“南成哥。”温凉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实说:“我去求他找你帮忙,他说,就算你有办法救祁十三,你也不会出手帮忙的。因为月婵是安格斯身上的寄生虫,如果你和月婵作对,就是和安格斯作对。亚瑟家族打的主意就是想弄死你,你死了,他们要拿下柴尔德家族就指日可待了,因为司战舟年纪大了,也撑不了多久,南成哥根本不在安格斯的考虑范围内,构不成威胁,所以亚瑟家族不管从哪个方向来说,都不可能与你为伍。所以你不会帮我。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是,我有一点没想明白。”温凉说:“就算百分之二是很大一笔数目,但和整个柴尔德比起来,还是九牛一毛吧?为什么安格斯要答应你呢?”
司喏终于抬起头来,合上杂志,对温凉说:“因为亚瑟是亚瑟,安格斯是安格斯。亚瑟狼子野心想并吞柴尔德,安格斯知道没那么容易。对于安格斯来说,beatrice本来就是不值一提的小棋子,祁夜对他而言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温凉恍然大悟,突然想明白了:“从月婵手里带走祁十三,对安格斯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他却能得到你继承柴尔德后的百分之二的股份,这就相当于买了个保险。万一到时候亚瑟的狼子野心失败了,至少安格斯还有你百分之二的股份。万一亚瑟要是成功了,他如今只是举手之劳,也无所谓,反正不影响大局,是这意思么?”
司喏看着温凉的眼里,带了点欣赏:“看来,也没传闻中的那么傻。”
“……”温凉真想掐着司喏的脖子问他,到底是谁传闻她很傻了?
温凉傲娇的回:“那是偶尔的大智若愚,女人太聪明就不可爱了。”
“温凉。”司喏突然叫了一次她的名字。
这让温凉表情僵住。
只听他淡淡的说:“不要对着我露出毫无防备的笑,因为你的笑容我很喜欢,如果不希望看上你这个有夫之妇,就不要对我露出这样的笑容。”
温凉一下捂住嘴,表情严肃得像是小时候参加校园演讲。
她眨了眨眼认真严肃地对着他说:“如果你说这样的话是故意吓我的,那恭喜你,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认真的。”
“……”温凉有些艰涩的动了动嘴,说:“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你让安格斯把祁夜还给月婵吧!我想回家。”
司喏一下勾起唇角,笑得毫无防备:“不是怕月婵强睡了你老公,所以才急着来求我帮忙的吗?现在把他再还给月婵,你就不怕了?”
“有时候你比月婵还吓人。”温凉一不小心说了句大实话。
司喏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你说得没错。所以接下来你所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是惊心动魄的,哪怕是你后悔也没用。”
温凉知道自己上了这条贼船,就不可能轻易下去。但当时祁夜在月婵手里,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
至少司喏答应过她,不会碰她,不会伤害她。
克莱斯特送来晚餐,温凉一边吃一边问司喏:“为什么你觉得我能帮你解决沈星楼呢?”
“因为他只听你的。”司喏用餐的姿势很优雅,这大概和从小到大所经受的教育有关。
温凉点点头:“那他以前谁的话都不听?”
“嗯。”
“其实你有想过……为什么沈星楼会听我的话?”温凉提出一个自己一直以来就想问的问题:“在无花镇那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之前我都没见过你,更没见过沈星楼,为什么沈星楼听我的,不听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