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鹰号的宴会厅是整艘船的中心,有时候会举行大型宴会,的确有可能装有摄像头。但是卧室或是其他地方肯定没有,龙泽在宴会厅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也不怕当时的录像。他把船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中间过程不提,大致就是自己去救她,然后把宴会厅发生的事情按照事实描述出来。
“如果当时情况危急,薛彤是为了救你而开枪,的确算是正当防卫,是否防卫过当要视情节而定。”资深律师一针见血,“不过证据呢?”
龙泽吼了一声,“我就是证据。”
律师扶了扶眼镜,将录像又放一遍给他看,指着屏幕道:“你说程天行手上的枪是对准你,看看这段录像,你在哪里出现过?既然当时情况危险,那薛彤杀人之后为什么没报案?你是她未婚夫,只有你一个人为她作证,证据不足。”
龙泽眉头皱得很深,他最爱的人杀了人,他会为她做伪证,会帮她打点一切,甚至帮她顶罪,更甚至劫狱,只要她没事,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他拜托道:“你们是这方面有名的律师,想办法帮她脱罪,钱不是问题,把事情推到我身上也可以。如果真的要判刑,就判我。”
“你冷静一下,我是律师,犯法的事情不能做。”律师依然满面冷静,提点他:“你说话注意一点,流鹰号已经沉了,船怎么沉没的、船上有没有别的人,这些我们都不提,反正没有证据不能算在你们头上,警察问话的时候你不要多说,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帮你。”
另一名律师看着录像道:“能证明薛彤杀人只有这个录像,从画面上看的确发生过爆炸。这个录像很诡异,你说薛彤当时被绑在宴会厅,你们差点被程天行炸死,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录像关键性的前半段去了哪里?录像是匿名寄到警察局,而且只有这么一小段,很明显有人故意要置薛彤于死地。”
龙泽恢复冷静,双眼坚定而深邃,“我明白了。”
警察局那边也找龙泽问过话,他也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两个人都没事。y市龙泽还算熟悉,只是他在本地没什么势力。大概是他以前看的社会阴暗面太多,总是担心薛彤在里面会被虐待,他拿了很多钱上下打点,连看守所的扫地阿姨都送了礼,钱跟水一样向外洒,只希望薛彤在看守所不要受苦。十来天时间,龙泽学会看人脸色,托路子,说好话,被害人是y市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也是y市的纳税大户,在没有更有力的证据之前,没有办法把这个案子压下来。
他先找了程天行的犯罪证据,光是宫夜里面见不得人的事就足够让程天行身败名裂,程天行的罪行开始不断被爆出来。只是,就算程天行的罪行足以让他死上一万遍,依然没办法让薛彤全身而退。
不过半个月,龙泽眼睛周围出现浓重的青黑色,他几乎整夜整夜不合眼,白天忙碌,吃饭时间还要请客,不断重复一些客套话,低声软语地求人帮忙,夜深人静之时才有空去找证据。龙泽每天都往警察局跑,这天他离开警察局时,在大门口遇到薛彤的父母,他远远地微微颔首,他知道他们不愿意离他太近,在y市,他给他们订好了酒店,请了助理照顾他们,他们和他一样每天往警察局跑,每天给律师打电话询问案件进展。
龙泽向侧面绕道,准备和他们保持距离离开这里,憔悴的夫妻朝他迎面走来,薛母不但没有躲闪,反而跑过来抓住他的手,“阿泽,你救救她好不好?你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对不对?”
“伯母,你别着急,薛彤一定会没事的。”龙泽安慰她。
这对父母已经被折腾得毫无力气,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杀人,但在事实面前,中年父母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