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在那头看着她壮士扼腕一般吃完药,也是蹙着眉,一脸不满。
而后他站起身,居高临下一脸严肃地说道:“薛彤,你以后不能再生病了!”
他的目光带了些许锐利,那个语气像是薛彤犯了严重的政治性错误。
薛彤很少看到他严肃的样子,不自觉声音就低了下去,“我也不想生病的。”
他满脸正经地看着她,抿着嘴不说话。
屋中一片沉静,天花板上的灯洒下暖黄的光线,这样的沉静让薛彤不自在,垂了眼帘看着被子上蓝白色小花,手指不自觉绞着,都疑心龙泽是不是生气了,这一天一夜他也忙里忙外,想来极为不痛快。
良久,龙泽向前迈了一小步,腿抵到了床边,高大的的身影遮挡了部分光线,顿时就给薛彤一种压迫感。
她都疑心他是不是要做什么,像做错事的孩子,等待家长的训示。
龙泽站了几秒,傲了双细长的眼,最后却是眼尾轻轻一提,面部表情柔和了下来,弯下腰,替她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和风细雨道:“以后多注意身体。”
他修长的手指拂了拂薛彤额前的碎发,指腹触过她凝脂般的皮肤,猝不及防地蜻蜓点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又离开,直了腰,面色晦暗难懂,眼中三分波光,泛出粼粼异色,闪烁了一下躲避开来,“你好好休息。”
还不待薛彤作何反应,他已转了身,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踱出了薛彤的房间。
20暧昧
直到他走出去,带上了门,薛彤还是一副懵懂迷惘的样子——他刚才吻了她?
他的唇只是微微碰了碰她的额头,那处泛出异样的热感,恍恍如梦,有意外,有不安,也有怪异——难道龙泽喜欢她?
片刻后她泛出一个苦笑,思考这些问题有何意义?就算他喜欢她又如何?他最好是喜欢她的,他想吻她自然是可以的,他就是想要她她也不能拒绝,对于一个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人,谈爱情未免太矫情,思虑太多也是自找烦恼,一切顺其自然反而更好。
她伸手关了床头灯,裹好被子,软软的被子能带给她安心,她蜷在里面,像是蜗牛有了一个小小的壳,纵然薄而脆弱,总让柔软的内心有了一个暂时安歇的地方。
翌日医生来给她做了检查,倒没有什么大问题,让她多卧床休息几日,龙泽站在旁边严肃看着,而后向医生询问了各方面要注意的事情。薛彤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两日后重现精神奕奕,她不想再吃药,龙泽也不喜欢太多人呆在这里,看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便不再要求医生和护士留下。
把外面的人送走后,她在庭院中散散步,活动筋骨,那日的暴风雨打落了一地月季的花瓣,或红或黄的花片零落成泥辗做土,枝头残留的花瓣失了艳丽,隐隐泛着白,但下面的叶子却更现青翠。阳光透过云层射出来,绿叶散着浅浅荧光,绿得照人如涤,沉酣的浓绿让整个花园生机勃勃。
泳池水面上飘着不少黄褐色的落叶和小枝,也该清理了,她回屋开了开关让池水慢慢排放,今晚水就可以放干,明日再下到池中打扫。将花园道路上的草叶树枝清理干净,又站在屋中看了看,整个别墅自从她的手弄伤后就不曾打扫,倒有些杂乱。如今痊愈了就不能再偷懒,她开始整理房间,大厅是很重要的地方,龙泽有很多时间都呆在这里,他喜欢这里的宽敞和挑高的屋顶,开窗后有隐隐的花香传进屋内,是以虽然他的房间有电视,他也一般都是呆在大厅观看。所以薛彤要保证这里的整洁。
她把那些乱扔的杂志、水杯收拾好,放回各自的位置。这些事龙泽不喜欢做,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靠着扶手撑着额头,电视的画面在跳动,他的目光却不在那里,而是胶着在薛彤身上。看薛彤微弯腰整理收拾东西,紫色的裙子称得肤白如玉,合体的剪裁将身上曲线包裹得很好,纤细的腰和丰满的臀,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