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车内共坐了三个男人。
“凌哥,今天这个什么价钱?”驾驶座的司机,微微偏头,问着后座之人。
“四万美元。”被他称作凌哥的人正是之前从船上下来的那名男子,漫不经心答道,“反正都是要死的,送贵了不划算,钱都是辛苦挣来的!”
司机偏头看向副驾驶,大大咧咧笑道:“阿宋,继续赌一把?”
那个唤作阿宋的人抬头看着前方,眉峰高挺,嘴角一扯,“赌就赌,不过大猫,这次我赢了要你的那艘船。”
“拿你的新车和女人一起来换。”
“好!”阿宋一笑,停了一会,“要是一进去就被扔出来,也太没意思了。干脆提点一下,让她不要乱叫!”
“就算她不乱叫,那我赌最多十二个小时。”
“我赌至少十八个小时。”
“成交!”大猫裂开一口白牙。
“哼!”后座的人冷笑一声,“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让他知道你们拿他做赌,不怕被拍飞?”
“嘿嘿”,大猫讪讪一笑,“凌哥,您也知道我们在这无聊得很,哪像您老逍遥自在。不找点乐子,还不如直接跳海算了,再说怎么会让他知道?”
“做事谨慎点,一不小心就是没命的事情。”冷冷地声音从凌哥牙缝中挤出。
阿宋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大猫,“希望这次不要被摔坏了,咱哥俩还可以玩上一阵。”
“是啊!直接被送到人体器官黑市太不划算,好歹都是些漂亮妞。”大猫啐了一口。
白色的山顶别墅一角现了出来,电动门被打开,车速减慢,徐徐前进,在一扇大金属门前停下。车厢的男人下了车,阿宋将尾箱的女人扯出来,钳着她的胳膊,压低声音提点道:“要是不想死得太快,待会见到了什么都不要乱叫!”
薛彤抖得更厉害,像小鸡啄米一般点了几下头。
她被拽着往前走,胳膊生疼。
“吱——嘎——”重重的金属门打开的声音,阿宋揪着薛彤,身板笔直,跟在凌哥身后,步伐不徐不疾。
薛彤辨不清方位,走走绕绕,最后都停了下来,拽着自己的人松了手。
良久,她听到前面的人恭谨的声音:“泽,老板跟您说过吧,本月安排是12号,27号。另外,这是给老板给您买来的新玩具。”
没有回音。
之前说话的人似习以为常,继续道:“那我们不打扰您,下周三我再来接您。”
还是没有人说话。
随即有人打开了她的手铐,两个人的脚步声远去,接着是重重的金属门被关上的声音,“哐——当——”,回荡良久,那是审判的钟声。
她站在原地,像被宰割的羔羊,她听到了,不过是个玩具。
眼罩加黑布罩,她的时间仍是一片黑暗,那凌迟的刀已被举起,她在等待一刀一刀剐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