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开人群,就看到魏玲玲手里握着一把剪刀,披头散发的,神情癫狂地嘶吼着,“你他妈再多嘴信不信老娘杀了你!我又不是没杀过人!”
谢德宝赶紧上去拉住她不断挥舞的手臂,一个不慎,还被划伤了。
“怎么回事!”谢德宝喝问道。
旁边一道女声来,极为气愤地说,“你家老婆天天在楼上砸东西,还鬼哭狼嚎的,我一家人都睡不安稳!你看看我这脸上的大黑眼圈!”
谢德宝认出这是他家楼下的住户,她的老公是另一个公司的高层,说起来还和自己的公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魏玲玲一边躲避谢德宝伸过来的手,一边尖叫道:“我没有!我没有!”
喊着喊着,魏玲玲瞪大了眼睛,仿佛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似的,惊恐万状地嘶喊起来,“一定是他!一定是那个小贱种……”
“啪!”一道极响亮的巴掌阻止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看上去一贯老实巴交的德宝一改之前的作风,凶狠地斥责她道:“你瞎说些什么!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了!”
魏玲玲还待闹,突然看见谢德宝眼睛里不容置疑的警告,泄了气似的,捂着脸,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庞,不再说话。
谢德宝勉强一个笑容来,对围观群众匆匆解释道:“她家里有人去世了,这几天压力大,没睡好,精神有点问题,我这就带她回家,不好意思了各位。”
既然都把死人搬出来了,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只有谢德宝家楼下的那位阔太太用众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嘀咕道,“有病就赶紧治,不要放出来祸害别人。”
谢德宝脸上的笑容一僵。
回了家,谢德宝一把把魏玲玲搡在地上,魏玲玲措手不及之下,跌了个仰倒,头撞到了茶几,手也被扫落的水果刀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一贯霸道的魏玲玲却不敢再像往常那样撒泼。
因为谢德宝掐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道:“我的儿子,谢怀安,是自己走丢的。”
魏玲玲被他掐得脸色泛紫,呼吸困难,拼命点头。
谢德宝丢开她,看都不看不住咳嗽的魏玲玲一眼,径自离开了家。
家里闹鬼的情形愈演愈烈,为此魏玲玲还把之前买的诅咒娃娃退了,多出来的钱全部用来买镇邪的物品,什么桃木剑、黑狗血、舍利子,甚至连十字架都弄来了,把家里弄得一团糟,却通通都没有用。
谢怀安还是每晚必会出现在她的眼前,或者是她的梦中。
只是有了之前的那一出,魏玲玲无论如何都不敢去找谢德宝了。她害怕他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真的“精神失常”了。她知道他能做得出来。
几近癫狂的魏玲玲,家也不敢回,整天躲在酒店里。
谢德宝见她这样不像话,干脆连家也不回了,整天待在他给小三置下房产中,一家三口享受天伦之乐。
日子更久,魏玲玲疯了的传言甚嚣尘上,就连出门也被人们像躲瘟疫一样躲开。魏玲玲怨恨地想,凭什么当初我们一起杀的人,你却可以天天快活逍遥,我却要受这样的苦!
被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折磨了一个多月,吃不好睡不好的魏玲玲有了一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