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准备,但凡借出去一笔,属下都会记下来。”
虽然知道不可能收得回来,练血腹诽。
南宫越看了一下名单,直滚滚下来一大串。
“誉王这小子富裕得很,他竟然也问本王借银子了?”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记得此事。
练血道:“那是有一次您在东埔那边遇到了誉王,他在买古董,缺三千两银子,您刚好带了,就凑了给他。”
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梁驸马五千两?”
“是的,七公主对银子管得很严,且对婆母凶狠,驸马想买个宅子给母亲另外居住,但是银子不够,您知道之后,二话不说给了五千两。”
“本王当时说的是给?不是借?”
“五千两,肯定是借的,怎么可能给?”练血连忙道。
“包郡王八千两,莫子君三千两,李尚书五千两……尹太师也问本王借过银子?还借了一万两?”南宫越一直念下去,竟然看到尹太师的名字,不禁拍案问起。
他记起来了,不是借。
“那是凑赈灾银子,本王在早朝上叫百官给灾区捐银,尹太师这老东西借口说银子不足,爱莫能助有心无力,本王便先借他一万两。”
练血哀怨地看着他,“事后您没问过吗?”
南宫越哑口无言。
他哪里记得这些琐碎事?
“这一串名单,但凡能讨回三成,银子就足了。”练血道。
南宫越坚毅的下巴微微地勾起,眉头却一直蹙着蹙着……
龙柒柒翌日一大早就敲开了宁王办公室的门。
昨天因着刘佳音的事情,龙柒柒本来说过以后不单独跟他说话了。
只是,是有轻重缓急,缺钱皇帝大。
“有事?”宁王抬起头,见她进来之后十分拘束地站在那里,便以为还是为昨天的事情来,便沉下了脸,“如果你还想说昨天的话,不必再说,本王不听。”
龙柒柒摆摆手,笑得跟花朵似的,“不了,不是为昨天的事情来的,昨天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新的一天,有新的问题。”
宁王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一脸鸡婆样的她,“说事,别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龙柒柒脸上的假笑收敛起来,慢慢地挪过去坐下。
宁王看着她,“怎么了?是孙如意的案子吗?孙如意还是很固执吗?”
一副领导的口吻,还真不好开口。
“二十年恩怨,非一朝一夕可解。”龙柒柒搪塞过去,想着如何找切入点。
“也是,自己的夫婿被人夺了去,且偏生他们还恩爱了二十年,那个女子能受得住?”龙柒柒猛地抬头,不能再赞同这句话了,“是啊,是个女子都受不住,自己的夫婿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她则孤零零地在水底里做了二十年的孤魂野鬼,哎,若我是敬候,
一定想着怎么补偿补偿她。”
“敬候又不知道。”宁王笑了,“敬候可一直都以为自己娶的就是孙如意,再者,他和孙如意之前没有感情,这个补偿的说法,就有些勉强了。”
“只是,”龙柒柒不甘心地道:“一个真正负责的男人,一定会妥善安置好所有的事情。”“这无从安置啊,因为他不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