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我带了随从,不如替你挖一个坑,埋进去慢慢用,如何?”
那人觉得此法隐蔽,连忙道:“好,很好,不过坑挖多深,我要亲自看!”
“自然。”
怀天阁手下,办事利索,一会就挖的差不多。那人在一边叫:“不够深,不够深,你想把钱财再带回去吗!”
姬任好敛目,道:“我手下粗笨,你下去指点吧。”
那人被许多金银晃花了眼,扑通一声跳下,道:“铲子给我,铲子给我!”
他奋力挖起来,挖了许久,才觉得勉强合意,听上面问道:“够了吗?”
“……够了,金银有些不够!”
姬任好垂目看向坑中人,道:“放心吧,你会嫌多的。”
若颦一抬手,那十几个随从立即推起金银车子,向坑里倒下去。那人见满天亮灿灿,痴呆的要流口水,扑在金银堆里叫了会,渐渐喘不过气,埋到胸口了。他猛然大惊:“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挖我出来,停,停——”
坑装满了,近看远看,金光银光灿灿,实在惹人喜爱。
“阁主,是否要蒙土?”
姬任好清淡道:“自然,否则他的金子被人发现,挖走了,他岂不难过的紧?”
一行人回到大街,远远路边酒楼有人争执。
“那是……”姬任好眉眼一抬。
伏青主心中巨震,手一滑,从三楼掉了下来。
风声轻动,头破血流之前,被人接了个正着,他无法张开眼。
“你没有武功,却逃的真快。”
伏青主指甲掐进了手里,忽然一切都绝望了。
他被送到西北,每日每夜都想着逃跑。他武功被封,那里民风剽悍,常被无端欺辱,偏偏又有厚道人救拂他,给他治伤。那些救他的老人妇女,也常常被欺压。
伏青主渐渐难过,记起自己小时候来,他花了几个月,终于抓住一个机会,逃回来了。那些普通高手,终究防不住他。
韶破雪被姬任好送回青竹的别院,他打听到了,在夜里潜入。
“师兄!”
绿衫女子又惊又喜,几乎以为视力出了问题。
两人抱在一起,悲从中来。伏青主上下看着,道:“你怎么样?姬任好有没有虐待你?”
韶破雪摇头道:“……没有,他把我送回来,一切依旧。师兄的下属……还活着的,除了愿意呆在怀天阁的,一律给银子放还。”
伏青主心中一震,看韶破雪绫罗绸缎,金玉琳琅,比先前还过的好了。他胸腔里窒息,半晌叹道:“你没事就好,我……我走了。”
韶破雪一慌:“师兄!你留下来罢……对了,师父师娘的灵位回来了。”
伏青主听了心里更发慌:“也是姬任好送来的?”
韶破雪打开房门,乌黑牌位蓦然在眼。
伏青主不禁凄楚,给过鞭子给糖果,姬任好这般作为,倒令人把他的罪孽全忘了。青竹再难凝聚,无法与他一争高下。他心中既恼恨又彷徨,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师兄……”
韶破雪说了半句,璎环颤动,低低哭泣起来。
伏青主怀抱半分希望,道:“我过几月,必来看你,你绝不可透露我的行踪。”
他出门而去,就在怀天阁城中藏起来,当了个酒馆小厮。日日打探,却越打探越悲凉。
怀天阁将城中整理的井井有条,怕是见缝也插不进针去。更起手做原来青竹工作,方圆十里,夜不闭户,路无拾遗。他只觉得一切都被抢走了。
被姬任好抢走了!
更可气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