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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明显是个赤裸裸的借口……

瑄分尘把头转开,又转回来,咬住雪白菱角,姬任好也不松手,就这样一点点喂他。末了,在唇上占了点便宜。

瑄分尘的脸一直红到颈下,只天太暗,看不清楚。

他又剥了一个,想快点履行完约定,岂料对方斜瞥着他,道:“说了没洗手……”

于是他去洗手,那人又道:“洗了也不干净……”

瑄分尘隐隐觉得什么,姬任好凑近来,笑道:“还不快点。”

他忽然回过味来,登时把菱角往对方手里一塞,忍不住道:“你当真是……荒淫惯了,真是太无形状。”

“你有形状,只好我无形状,要不咱们换一换……”

姬任好含着菱角,往他怀里一躺,只是笑着。

姬大阁主纵使无形状,也多半是瑄隐者惯出来的。

姬任好慢慢咽了,又道:“我要喝酒。”

瑄分尘哪敢喂他,那人又接着说:“那我喂你……”

他立即把酒拿过来了。

姬任好埋进他怀里,低低的笑,道:“还要荷叶杯……”

瑄分尘伸手出船,折了两把新鲜的荷叶,大大小小都是半卷的,还带来一枝含苞的荷花。

清酒汩汩注下,流入荷梗之中。

姬任好拿了一只,轻轻吸着,推了推瑄分尘,他不敢喝酒,又不能不喝,倒了一半喝了一半,他酒量原比姬任好小,两筒下去,就有些脸红了。对方再催,也只摇头不饮。

淡淡荷香传来,月色染在花瓣上,嫣红着薄媚。姬任好叼着荷叶,边缘都咬出淡淡齿印。那微绿的泛开,浸着酒。他脸上晕着,发髻微乱,衣衫也难得的有些不整。何止是华美,简直是盛年着万般风流。瑄分尘不敢再看,把头转到一边。

唇边忽然沾了荷叶。

瑄分尘低声道:“我喝不了了。”

姬任好笑道:“当真?”

一个要喂,一个不喝,荷叶颤动两下,酒液都洒出来,分不清落在谁衣襟上。瑄分尘稳住心神,将他推开,道:“你喝太多了!”

他起身进舱,被姬任好紧紧抱住,两人挣扎间将银壶打翻,酒液汩汩流出,浸入船板。

瑄分尘此刻,就可以说心慌意乱了。

对于韶破雪,他可以逃,可以委婉的拒绝,但对姬任好,他毫无办法。

少年时一起嬉戏,两人若争执吵架,往往是他认错,而且认的心甘情愿。姬任好耍起小脾气,他也彩衣娱亲上头。总之除非大事,他绝少同姬任好红脸。

那样十全十美的娇贵着,天真的拿着发簪拆珍珠,又把那圆润咬在嘴里,十分无辜的样子,简直让人心疼极了,谁舍得让他生气,谁又舍得动手打他。

而姬任好盛年了,天真一点点化出风流来。他知道那人什么都有,有的比他还多,却仍忍不住让着宠着惯着,几乎是无奈了。

他两袖清风,予然一身,而姬任好如今要他自己了。

“任好……放开。”

他想坐起来,偏偏起不来。

船舱很狭小,挤不下第三个人。

姬任好压着他,轻轻摸他的背,便印上唇来,带着酒气。瑄分尘听他在耳边道:“分尘……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

姬任好并不更进一步,只是全身摸着,绵绵密密吻着,诉说那深到极致的情话,说自己是如何爱他,如何恨他,眷恋着无比的凄苦。把自己心里曾想过的,曾念过的,又是如何希望的,一一说出来,浓郁如才饮的醇酒,句句醉人。

饶是瑄分尘听的面红耳赤,心却越跳越快,几乎不能挣扎了。

情爱的话,姬任好不是没说过,但玩笑中含蓄居多,哪像此刻,万籁无声,如此大胆露骨。

“我……我知道,你先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