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讲,那两匹马还没跑远……”
最终将马找回,一匹上驮了老车夫,另一匹上两人共乘。姬任好是典型的高贵人家做派,虽不会驾车,骑马却是好手。他暗中希望隐者坐前面,但瑄分尘很干脆的,坐上了马后腰。
早该预料到……咳。
飞驰而前,马蹄嗒嗒作响,身边林木不断退后。
姬任好肖想了一段路,正要放弃可能的任何韵事,瑄分尘忽然伸出手,道:“你且小心。”
他轻抬眼,素衣人挽袖向上,微微一动。
却是髻上玉笄松了,隐者怕一头长发散去,替他重新抿好。为了这一抿,到了地头,姬任好嘴角仍是翘的。
入城之后,付了车夫银子。他却袖子一拂,拉着瑄分尘行入街道中。
“你若不饿,急匆匆赶来做甚?”
姬任好笑道:“正是因为腹中不耐,所以才进入呀。”
愈行愈深,脂粉气却多起来。一扇扇红门紧闭,寂静无声。一帘挑出春宫灯笼,一帘尚落着块绣帕。
瑄分尘忽然停了脚步。
“姬阁主似乎不是腹中不耐,而是……某处不耐吧。”
姬任好不容分说挽住他的手:“误会误会,分尘一看便知端倪……”
拐到后方一扇洞门,轻叩三下。吱呀一声,一个粉衣使女出来。通过花木扶疏的院子,转到楼上最后一间房屋。若蕊若颦早已等候在此。
“此房除阁主外,再无人住过。”
接客女子的房间,门上都挂着花牌,写着花名。这间房屋明显的不同,一无装饰。姬任好携瑄分尘坐下,笑道:“有一件事,要委屈分尘。”
瑄分尘正沏茶:“但说无妨。”
姬任好道:“我不常来此处,又是暗堂口,因此只备下我的房间,其余都是下人房,并无空余,只得委屈你,与我共卧一晚了。”
瑄分尘闻之一顿。
青楼妓女的床,他自然不会去睡。姬任好所谓下人,大抵是若蕊若颦,手下一流,也不见得妥。想要住客栈,又不好推辞,左思右想,道:“共眠一床,自是无妨,只是当真要住此处么?”
姬任好笑道:“分尘怕晚上醒来,床上多出一人么?”
瑄分尘道:“说的正是,实在是怕啊。”
姬任好道:“哦?”
瑄分尘道:“我怕你姬阁主满怀温香软玉,我在旁翻来覆去啊。”
此刻门响,两女送酒食来。用了饭,饮了茶,若蕊捧着一卷墨字入内,道:“阁主。”
瑄分尘从酸枣木太师椅上起身,笑道:“我且出去一逛,到掌灯时分,烦唤一声。”
姬任好也不拦,看门合上,转向少女。
“奉阁主之命,查过青竹,所有卷宗在此。”
他托了茶杯,缓缓吹着:“念来听听。”
若蕊摊开纸张:“经琴部查实,确实有青竹此帮派。”
“青竹以竹为信,行事十分低调,从不参与武林大会,不出头也不惹任何事端,但在百姓间非常活跃,经常斩除恶霸强人,为民除害,因此口碑极好。”
武林原本就是丧命的场所,死几个流氓地痞,毫无人注意,他们关注的都是高手。
姬任好垂睫:“这个青竹,是何时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