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牛岛若利紧紧盯着电视屏幕，青梓没有再说话，抬起头也认真看起来。

“你的跳飘球。”

“看出来了吗？我现在差不多百发百中，虽然没有阿侑的那么熟练。”青梓看着站在发球位上的自己，好奇妙的感觉，不是专门分析错误而是像看普通比赛一样看自己，因为是看比赛自己的球技都变得顺眼多了。

不过夏天可真无聊，杯壁上的水珠落下，青梓把眼睛再次挪到电视上，阿兰的扣杀力度非常大，摄像头拍出来就像流星一样砸了下去，可惜站在那个位置的是佐久早圣臣。

“圣臣接球是真的厉害。”

与青梓的话一同出来的是解说员的评价：“佐久早圣臣作为攻手扣杀和发球都十分厉害，但还是要提及，他的接球也完全不输这两项。”

“我倒觉得他的接球稍微胜过这两项了。超越发球和扣杀，能接任何球的王牌。”

“我们井闼山的王牌。”青梓骄傲地扬起了下巴，若利看过来他才不好意思笑了笑，讲得太兴奋了。

“你看新一期的排球月刊了吗？”

“没有。”

电视被青梓按下暂停，牛岛若利稍微等了一会，青梓从另一张高桌上拿来了一本杂志。

“他们更新了排名。元也这次也上榜了，金子发光。”

杂志摆在了他们中间，新的排行榜上高中第一自由人那一栏缀着古森元也四个字。

“若利，你在全国高中三大王牌这一栏。没有具体分谁前谁后，王牌的排名确实很难排。”

牛岛若利顺着青梓手指的方向看去，东北的牛岛、九州的桐生、关东的佐久早。

没等他发出感想，青梓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应该是发给了谁。

“他们都很不错。”

“对啊。”青梓放下手机，若利还在十分认真地盯着杂志看，只是速度有点慢，青梓张嘴又闭上，还是问了出来：“你在看广告吗？”

“对。”

若利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正经，青梓习以为常地等待着，等待他看到下面那两行。

“你们王牌评了五个人——木兔学长和阿兰也是前五。”青梓等若利把这两页都看完才翻页，“看到自己的名字果然会害羞呢……”

语气不对，牛岛若利听出青梓不是害羞而是不在乎，到他自己他却不在乎。

“高中第一接应，很厉害。”

“因为我每一场都赢了。”青梓干脆翻过了那页，“若利已经高三了，有想好吗？”

“进入大学加入排球队继续打比赛。”

这是牛岛若利现在能给出的答案，事实上世界万物瞬息万变，现在给的答案可能和下一秒都不一样，青梓的迷茫却不变。牛岛伸出手拍了拍青梓的背，青梓没有躲开。

“高中第一二传是宫侑，完全符合诶——”

他的长音没能拖很久，放在手旁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我吗？帅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