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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做法是否对整个圈子的风气起到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以女记者振臂高呼的姿态,纪青川真怀疑她下一步就会跳起来说:“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扫除败类,义不容辞!”

如果方铮在场,一定会跳出来指着她说:“你岳不群附身啊!”

纪青川轻轻拍手,示意众人安静。

“我非常感激欣然的推荐,更感激段导给了我参演的机会。但,这并非不正当关系。”纪青川面带微笑,声音平和,不高不低,“他们只是给了我试镜的机会,这个角色是我自己通过竞争,堂堂正正争取到的。如果这就算不正当,那么是否意味着,以后圈中再也不能推荐合适的演员扮演合适的角色?夸大点说,放眼社会,推荐优秀人才担任合适位置,在你看来也是一种不正当手段了?”

记者嗫嚅:“但是如果没有推荐,你就连试镜的机会都没有。光有演技有什么用?”

“那么,你也承认,我有演技的咯?”纪青川说,“你说的很对,没有推荐就没有机会。但是机会从来只留给有所准备的人。如果没有金刚钻,就算瓷器活放在手边,恐怕也是无法完成的。我抓住了这个机会,付出了十分的努力。段导最后选择了我,必然是因为,他认为我是最适合这个角色的!段导您说呢?”

段导大力点头:“你的演技,完全ok!”

纪青川转头再次温和注视发问的女记者:“你应该看过许多段导的片子,你觉得他是那种不顾职业道德只讲裙带关系的人吗?如果你到过拍摄现场,就会知道段导为了这部片子付出了多少热忱,多少心血。这样重视电影如生命的他,又怎么会因为别人的推荐就草率选择角色呢?你觉得,这样努力的《千机算》团队,会带坏圈中风气吗?”

整个说话过程中,纪青川一直专注而温和地看着发问的女记者。

年轻的女记者在这样专注的目光中产生了一种被爱人温柔责备的感觉,逐渐脸红起来。

纪青川停了两秒又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时光之坻》,如果没有看过,我希望《千机算》出来后,你一定要去影院看一次。届时如果我的演技不符合你的要求,无论你如何写文章批评我,我都绝不反驳。好吗?”

女记者不由自主点头:“好。”

相比于纪青川的温和,段导的回复简直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他指着女记者毫不客气地问:“你是哪家报社的?这种污蔑演员污蔑导演污蔑整个剧组的话是谁教你说的?我在此声明,以后绝不接受你家的任何采访!”

不待女记者回答,段导已经拿出投影仪遥控器,向台下大声说:“我原本留着这第三条片花给本次发布会压轴的。既然这位记者质疑,那么我现在就播放给大家看。请各位凭良心评价,演员的演技如何!”

投影大屏幕上,《千机算》第三条片花放出。

让纪青川意外的是,这条片花中,除了男女主角的紧张互动外,自己与景烨的那场戏也在其中,尤其是那五秒眼神一秒未剪,且做了放大特效处理,在场每一个人都能清楚看见那五秒钟里眼神的复杂变化,以及眼神背后千言万语的内心独白。

短短五秒,从阴毒蔑视到忿恨不满,从怀念怅惘到天地寂灭,纠结复杂得好像过完了一个人的一生。爱、恨、情、仇,每个人都看见了在爱而不得中悲愤不甘,乃至因爱生恨的自己,与镜头中挣扎扭曲的反派boss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共鸣。

一片沉默。

有人轻轻舒出一口气。

“如何?”段导一双利眼得意看着四周。

提问的记者低头不语。

“如果还不相信他的演技,我再推荐大家一部戏。”段导提高声音,“杜平城导演执导、纪青川先生主演的舞台剧《逆旅》即将于下周一晚在市剧院公演,欢迎大家到场观看。”

纪青川惊讶抬头,看着段导。一般而言,导演在自己的新片发布会上,是很讨厌提到其他片子的,有些导演甚至连记者问演员的绯闻都会表示出不高兴,唯恐分散了片子本身的关注。谁知段导竟会在自己的新片发布会上帮杜导的舞台剧做广告,看来段导和杜导的交情真得十分深厚。

段导表态之后――

陆亦华对着话筒朗朗开口:“我和纪青川有对手戏,这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他的演技令我刮目相看。”

许欣然嫣然一笑:“无论是《逆旅》还是《千机算》,都欢迎大家到场观看。不过,要自己买票的哦。”

景烨亦开口:“这两部片子我都有和纪前辈搭档。正是纪前辈无私的指导,才有我的进步。我感激他、敬重他。他的演技毋庸置疑。”

发布会后,段导怒气冲冲走向后台,点了只烟,压低嗓音冲助理说:“给我查,刚才那是哪家的记者。这个问题绝对不会是她个人一时冲动的结果。你去查查谁让她这么问,到底冲着谁来的。”

转头,段导对纪青川说:“你想想最近得罪了谁。”

纪青川一脸茫然。

“算了。看你也不是惹事的人,估计挡着谁的路了。自己留心点。”段导狠狠摁灭烟头。

不怪他气愤讶异,以他在圈中的声望,近年敢在他的新片发布会上公然挑衅的人,实在太少太少。如果不是冲着他和电影来,那就只能是冲着演员本身来的。然而在这样的场合,居然能不看僧面也不给佛面,实在出人意料。

“下午没事,老杜那你也不用去了,回去休息休息吧。这阵子你也够累了。”段导对纪青川说。

“好。”纪青川答得很痛快。

要说被女记者这样质问后还能高兴,那是假的。只是,现在面对类似的质问,纪青川心里更多的不是愤怒,而是无奈。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无论你怎么躲闪,总有一些刀子不放过你。

无奈过后,更多的是昂扬斗志。必须做得更好,才能堵住所有质问者的嘴巴!

发布会现场发生了什么,方铮并不知晓。

他正利用周末的休息时间混cv群。

群共享里放着《千山初晴》第四期。

方铮发现这已经是半个多月前的文件了,自己居然一直没有下载收听过。

兴高采烈发了条消息:小爷我伤彻底好了,又可以投入cv后期工作啦!!!

瘦姐回复:自从喝了盖中盖,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连做cv也有力气了。

方铮关掉窗口,戴上耳机,开听。

《千山初晴》第四期。

广陵的牙咬紧:“唯青,是你亲手杀了尔宁。”

唯青的声音慢慢颤抖起来:“是。尔宁自幼被送进宫,陪伴了我十年。到最后,却是我抽长剑,一剑贯穿她的身体。广陵你杀了我,为尔宁报仇吧。”

唯青:“广陵,我这一生错误百出,满是伤痛,我给了尔宁一剑,请你给我一掌,让我了断前尘今生,只求来世生在凡人家里,与朋友兄长日日在田间垄上开心奔跑。”

广陵独白:“终于亲耳听见唯青承认,是她杀了尔宁。这短短一刹那,我像是失了一世年华。渡口的风呼啸而过,穿过春日的人面桃花,搅得所有思绪分崩离析。”

唯青的声音很轻:“你怎么知道我杀了尔宁?”

广陵克制着压抑:“很久以前,我就是恭王的贴身侍卫。那一日,恭王夺了天下,我随大军进入后宫寻觅尔宁,却见恭王抱着尔宁的尸体,万般悲痛地告诉我,我的妹妹尔宁已经被公主唯青一剑刺死。若要报仇,就当全力追杀唯青。”

“唯青,从用苦肉计昏倒在覆卮草堂的那天起,我唯一的目的就只是杀了你。可是我越接触你越心软,我无法将笑容灿烂的你与杀死尔宁的凶手联系起来。我一直自欺欺人地认为这中间一定有误会,直到今时今刻听你亲口承认。”

一片静默,哀愁,背景音乐声响起,是林海的《琵琶语》。

渐渐地,是一个男子压抑的哭声。哭声由小到大,由压抑到竭尽气力。

广陵的声音时断时续:“唯青,为什么,明明是你杀了尔宁,尔宁却叫我不要怪你,为什么……”

旁白女声:“唯青怔住,眼睁开,目光落在广陵手上。点亮火折,她清楚看见,那是一块上好的素丝帕子,沾了血迹,好像宣纸上泼墨晕染的漫山红梅。黑色的墨迹凌乱,是草草书就,却依然能看得出是最熟悉的尔宁的笔迹:哥哥,皇宫内乱。如果我死了,你千万别怪唯青。她不管做什么都会为我着想。我很高兴这一生有她这样的朋友。如果有来生,真想和她一起在阳光下尽情奔跑。哥哥,如果唯青能活下来,请你千万千万,替我照顾好她。”

……

方铮听得呆住。

这一次广陵的台词明显比之前多,秋原的声音听得十分清楚。

耳熟,耳熟到极致。

尽管广播剧的声音和人日常说话有别,但音色底蕴总在。太耳熟了。

就像,纪青川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哦啦啦,秋原君,如果不是你不肯早早告诉风筝你是谁,你们俩早就在一起啦。。。

青川=秋原。

秋日草青青,山川对草原。就是这个意思。

你们猜,是谁在黑青川?

☆、第61章洞房花烛

纪青川到家的时候,方铮正坐在电脑前发呆。

纪青川探头看了一眼,只见满屏私聊记录。

[铜皮风筝]:秋原你在吗?

[铜皮风筝]:秋原你是s市的吗?

[铜皮风筝]:秋原你的声音好专业,是做什么职业的?

[铜皮风筝]:秋原你能透露真实姓名吗?一个字就好。

长长一溜方铮的询问,对面人头像始终黯淡。

纪青川拍拍方铮:“瞒着我跟网友私聊啊。还这么执着。”

方铮猛然转过椅子:“青川,这个人的声音,跟你的好像。”

“那又如何,象又不能当马骑。”纪青川故作不屑。

“他给过我很多鼓励和支持。可惜上次群里面基大会他没来。如果可以,真想当面谢谢他。”方铮回答得很认真。

“好吧。”纪青川笑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这个机会吧。”

g?

方铮愣了几秒,眼睛倏然瞪大,伸出手指颤悠悠指着纪青川:“你你你,你是……”

“小风筝你好,容我介绍一下,鄙人秋原。”纪青川伸手握住方铮的手指,象征性摇晃了两下。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铜皮风筝的?”方铮不敢相信。

“咳咳,面基大会的照片我看过。”纪青川十分镇定地砸下炸弹。

“你居然骗我这么久!”方铮张牙舞爪地起身,以一种挠死对方的架势扑了上去。

“你不也骗我了吗?骗得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异性,才不敢表露情感。”纪青川左挡右闪。

“我只是觉得跟陌生人说自己喜欢同性,怪怪的。我怕对方不能接受。”方铮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就是因为这个骗我,说你跟许欣然在一起?”

“白痴。”纪青川忍不住凑过去,嘴唇恋恋不舍地摩挲着方铮。好一会儿,才缓缓离开。

刚要起身,却被猛然拉回去,方铮大力搂住纪青川的脖子,整个人压过去,明亮双眼里燃烧的,是比目光更灼热的火焰。他的声音因为火焰灼伤而显得干渴:“我不想再等了。”

纪青川当然明白这把火焰从何而来。压抑太久的火焰,若不在压抑中熄灭,就必定会在压抑中彻底燃烧。反手抱紧方铮,纪青川舔了舔唇,压低声音:“我也是。”

身体紧紧贴着,紧得像融成一体。衣服却阻隔着皮肤的交流,那种热力融化一切偏偏融化不了衣服的感觉,生生能把人逼疯。

“该死!”方铮低声咒骂着,为解不开扣子而恼怒。

纪青川灵巧的手指钻进来,衣服散开。

“唔――”皮肤与皮肤直接的摩擦带来无限快意,满足的声音发自肺腑。

更大的喘息声中,方铮把纪青川压倒在床上,一只手拉开床头抽屉,摸出ky。

纪青川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买的?”

“某天在酒店,你睡着了的时候,我查了离我们家最近的药店地址……”

“原来你预谋已久。”

“感谢你给我实践机会。”

“你可以把机会让给我。”

“我喜欢亲自实践。”

……

傍晚,从小睡中醒来的两人,感觉饥肠辘辘。

方铮哑着声音:“我算明白为什么常有昏君不早朝了,真的很美味。”

“你吃饱了?”纪青川的声音更沙哑。

“咕噜噜――”一阵响雷般的声音从方铮腹部发出。

方铮尴尬地笑:“心理上很饱,生理上很饿。哦,不对,是一部分生理也很饱,只有一部分生理很饿。具体部分参照人体上下分界线。”

纪青川:“……”

“你那里,有觉得特别不舒服吗?”方铮小心翼翼问着纪青川。

“嗯,没有。”纪青川谨慎评价。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因为身体的每一处都非常不舒服!就像生锈的机器,举手间都是沉重与酸涩。若是再来一次,估计机器就要直接报废了。

“这样啊。”方铮看着纪青川身上的痕迹,眼神渐渐暗下来,再次俯身,“其实我还可以再吃一顿。”

纪青川赶紧伸手抵住他:“来日方长,不要冲动。”

“你感觉如何?”方铮看着纪青川。

纪青川两眼望天:“其实,还好。除了比较疼,其他都好。”

方铮挠挠头,脸慢慢红了:“我太紧张了,那个,下次一定争取进步。”

“咕噜噜――”纪青川的腹部代为回答。

“呃……”方铮急忙按住挣扎欲起身的纪青川,“我去做饭!”

“还是我来吧。”纪青川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方铮。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方铮慷慨激昂。

纪青川扶额:“这种扶老奶奶过马路后的必备应答词,用在这里会不会太高大上了?”

方铮大概也意识到场景的怪异,赶紧追问:“煮粥好吗?据说吃流质的比较好。嗯,你要不要配个荷包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