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的她,被淋得整个人看起来极狼狈。
冰与火,予问形容不出来,冰冷打在身上的感觉,极舒服又很痛苦。
“士诚,我——”她扒向他,他很高,她半蹲着的位置正好是他的腰间,很顺手,她正想干脆退却他仅有的底裤。
“宋予问,别惹我生气!”不客气的拍掉她的“贼”手,冷水又淋向了她的脸,让她清醒一下。
“你被狗咬了一口,难道找狗咬一口回来才罢休吗?作践自己,就是你的报复方式吗?”他厉声质问。
他很生气,因为她的不自爱。
被冷水淋得稍微找回一点清醒的予问被吓到,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赵士诚这么生气。
“不许爬出去,自己拿着蓬头,等我回来!”他依然板着脸,语气严厉。
予问被训得一愣一愣,咽咽喉咙,缓慢地,她还是接过了蓬头,动都不敢动,继续让冷水淋着自己的脸和身。
赵士诚用最快的速度,冲回房里,拿了浴巾,在用最快的速度,到书房拿出医护箱,取出针管,马上上药。
所有动作,他只花了不到一分钟。
予问还蹲在浴缸里,她依然举着莲蓬头,冷水依然打着她的面,她依然一动不敢动。
赵士诚迅速丢开了她举着的蓬头,迅速替她脱掉湿透了的内衣和内裤,整个过程中,他目不斜视,眼睛只盯着她的脸,不该停留的地方没有多瞄一眼。
他用浴巾包好她,当她收紧双臂,死命抱着他的腰的时候,他没有再推绝。
只是,不备间,她的臂间传来了一丝刺痛。
有针扎入了她的体内。
“有了‘解药’你不会痛苦了,好好睡八个小时就会没事了,这里很安全,我会守着你——”她听到那道能让她无比安心的沉静嗓音在安抚着她。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沉中,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他打横抱起,送入了一个都是他的气息,温暖而安心的被窝里。
最后的意识前,她莫名的一阵动容,热浪冲击上了心房,扯住他温暖的掌,像想要握住生命里唯一的一丝温暖,不想放,不愿放......
......
上断头台的前一刻,被无情的慢性折磨着,就是这种滋味吧?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呵,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踩着油门,贺毅一路狂飙,凉风灌入大开的车窗,他却毫无知觉。
他飚了多久的车?他不记得了。
想到她现在在另个男人的身下承欢做乐,他就心如刀割,痛到麻木。
“砰”的一声巨响,几乎自毁形式,他的车和迎面而来的一辆同样速度很快的跑车猛然相撞,他的额重重击向方向盘,额头的鲜血流淌了下来,这时,他痛快的才终于有了痛感......
第十七章
“什么,我儿子出了车祸?”清晨从特护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贺兰愕然。
“是,听说是因为飙车——”贺女士的儿子长得特别帅,想不留下深刻印象也难,所以,昨天晚上送到同一间医院的时候,特护肯定自己没看错。
“三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还飙车!”闻言,贺兰很生气,但是,怒容下还是难掩身为母亲的关切,“他怎样了?”
“只是额头被撞击受了点伤,医生怕会有脑震荡,叫他留院观察几天。”特护告诉她。
即使特护这样道,贺兰还是不放心的皱了眉头。
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安分到让人操心?!
贺兰再也按耐不住了,“把轮椅推过来,带我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