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好……我必须回来照顾她……”声音越说越轻。
“作为子女,这是应该的。”予问还在笑,只是,强装下,笑意却怎么也无法及眸。
对于她回来的消息,她实在无法真心的表示高兴。
气氛,冷掉了。
“现在在哪上班?”赵医生在旁,予问只好继续问。
“一间中日合作的私立艺校,任美术老师……”杜晓雯轻声回答。
“哦,老师是份不错的职业呢!”予问很顺便的接下去。
“……”
气氛,尴尬地又冷掉。
“你们认识吗?”赵士诚礼貌地询问。
“高中同桌。”
“高中同桌。”
两个人异口同声,给出的答案,一模一样。
高中同学?
“晓雯的爸爸在上海做生意,你们当时即是同桌,难得又是老乡,感情一定不错吧!”虽然现场的气氛有点怪,赵士诚还是这样推测。
杜晓雯依然僵僵的。
而予问的神情,则是淡淡的。
曾经吧。
是她,先疏远了好友,她承认,爱情面前友情很脆弱,而她不喜欢折磨自己。
当一个人不愿再耐心倾听朋友的苦恼时,友情其实已经开始变调走样,而她,喜欢万事顺其自然。
“一起吃晚饭吧,我请客。”赵士诚很礼貌的邀请。
如果不是此时此景,予问一定很懂得把握机会。
但是——
“晓雯,这名字好熟啊?!”刚挑了一件婚纱,靠过来正想让予问给意见的室友,一脸疑惑,但是,才几秒而已,她改而愤愤惊呼,“杜晓雯!不就是那个无——”
予问抓住室友的手腕,及时制止室友她说下去。
“今天我很忙,下次再约,可以吗?”她的笑容,依然镇定而客气。
‘无’什么?
即使觉得很不对劲,但是,未婚妻的脸色太过苍白,好象身体很不舒服的样子,赵士诚打消了约对方吃饭的念头,客套,“好,那下次再约。”
在室友没有闯祸前,予问把她及时拉远。
“予问,为什么不让我当场揭穿她?她就是那个无耻的破坏别人幸福的第三者!”室友愤愤压抑地低喊。
“即使你认得出她,我不是应该躲远点,以免被贺毅知道,她回来了,不是吗?”予问尽量让自己笑得轻松。
“我最讨厌第三者了!不行,她破坏你婚礼,我也要去破坏她的婚礼,这样大家才能扯平!”室友很不甘。
她要让那男人知道,自己将要娶的女人,有多无耻!
“你啊——”予问戳戳室友的额,“你现在去破坏她的婚礼,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予问这冷静的反问,害得性格很火爆的室友,呆了下。
是哦,有什么好处?万一,人家结不成婚,又来和贺毅搞上了怎么办?
予问知道已经成功劝服室友了,随即,安心的松开她。
“予问,你难道就不会不服吗?就这么放过那个第三者——”虽然已经不再冲.动,但是,室友想想还是很不甘。
闻言,予问静默了好几秒,才淡淡道:“也许,在他们眼里,我才是那个真正破坏别人幸福的第三者吧。”
某人的房间,家里的抽屉里,至今都还有一整箱的素描课本。
还有,和杜晓雯刚分手的那几年,即使和她在一起后,有时候喝得太醉,他会瞒着她发酒疯,一遍又一遍拨打另一个人在西安时的电话空号。
如果要说服她,这不是爱,真的很难。
她只是故意不去懂,不是,真的一点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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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们是好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