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宅子与面前的水墨色般的宅子如出一辙,门前摆放着的石狮岿然大气,大门微开,从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宋之漫和宋斯南面面相觑。
宋之漫踢了宋斯南一脚:“你去。”
宋斯南不耐烦:“干嘛我去,你去!”
宋之漫双脸被太阳晒得通红,此刻不愿意动,不满道:“哎呀我不去,你去。”
被闹的不耐烦了,宋斯南认命,拖着那大箱子往大门走,走近之后返回来看了宋之漫一眼,在宋之漫催促的眼神中,抬手敲门。
几乎是手刚碰上门,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来人微楞,看着宋斯南的脸庞在原地回想了好几分钟,突然想起来他是谁,欣喜的问:“是宋斯南吗?”
宋斯南答:“哎,是的。”
那人说:“我是吴婶嘞,和你吴叔父在家里等了你们好久了的。”她左顾右盼的看向四周,找到了站在大树底下的宋之漫,问道:“那是之漫丫头吗?”
宋之漫大声应她:“是的。”她往这边跑来,到吴婶面前,乖巧的向她问好:“吴婶好。”
吴婶招呼他们两个人进去,在前面带路,朝里面的人大喊:“人来了,老吴,人来了。”
从里面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喜悦的问:“宋小四和之漫来了!”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宋之漫和宋斯南穿过庭院,到了里屋。刚刚一只脚跨进里屋,就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步伐仓促的赶来,他边走,边理了理衣袖,查看自己穿着是否妥帖。
宋之漫问:“那是吴叔父吧?”
吴婶答:“对呐,是你吴叔父。”
宋斯南和宋之漫连忙对赶来的男子喊:“吴叔父。”
吴继荣挥了挥手,让他俩坐下。又让吴婶倒了几杯茶,三个人坐在堂前聊天。吴婶说要给他们收拾下房间,便离开了。
吴继荣也是第一次见他们,欣喜的很,他饮了口茶,问:“来的路上辛苦吧,你们是从c市直接过来的吗?”
宋斯南点头,他放下茶杯,与吴继荣攀谈了起来,“我们是家里派人送过来的,送到了镇中心的样子就被放下,走了一些路才到这里,不过不累。”
吴继荣爽朗的笑:“宋远征和宋鸿渊也真是的,竟然这么对你们。”他想起两位老友的性格,忆起往昔岁月,有种一去不复返的伤感。
他目光悠远,看向远处,说:“我和你们父亲在大学分开之后就没怎么见面了,这么多年了啊……”
宋斯南连忙说:“我和之漫的父亲也时常提起您,他们也很想您,只是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没办法腾出时间来。”
“哈哈哈。”吴继荣笑,“他们能提起我?说我什么呢?”
宋斯南朝宋之漫使了个眼色,宋之漫放下茶杯,说:“爸爸总是说,当初要是您也留在局里,大概会比他更厉害,论文物鉴赏,您才是一流呐。”
吴继荣眯着眼,他的样子并不多出众,相反,他的外貌比他的年纪要老十岁以上。脸上皱纹许多,有了几分老年斑,头发早已花白,他将茶杯递到嘴边,吹了口气,轻抿了一口,才幽幽的说:“哎,老头我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在家老老实实的收拾这些古董就满足了。”
宋之漫恬然一笑:“这才是爸爸敬佩您的地方,自由洒脱,随性快活。”
她说完,整个房子静了好几秒。
吴继荣看向宋之漫,宋之漫迎着他笑,不卑不亢、毫不退缩。
直视了几秒,吴继荣陡然笑了,他笑的愈发开怀:“是宋鸿渊和隋欢的女儿,不错,不错,他们把你教的很好。”
宋之漫收回目光,和宋斯南对视,两个人同时笑了一下。
……
他们两个住在西厢房,两间房子相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