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离温慈家距离只有三站路,随便哪趟车几乎都在她家门口停。
下一趟车进站后,两人就直接上了车。
车上人稍微有点多,因为很快就下车的缘故,谢嘉途带着温慈朝后门的方向走去。
谢嘉途个子高,伸手轻轻松松就抓住头顶的扶手。
可温慈够不着,四周的座位也都被其他站着的乘客挡得严严实实。
她还没来得及找到一个可以扶着站稳的地方,车子就转弯了,惯x使得温慈直接向前摔去,她一头就撞在了谢嘉途x口上。
温慈捂着头道歉,谢嘉途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你可以抓着我。”
温慈这才抓住谢嘉途的手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好在路途不远,两人很快就下车了。
雨还是很大,但从小区门口跑回家应该花不了三分钟,温慈一边下定决心冲回去,一边跟谢嘉途道别:“谢谢你送我回来,剩下的路我跑回去就好。”
“那我送你回来的意义在哪儿?”谢嘉途像是被气笑了,他抬手弹了下温慈眉心,“都到这儿了,也不差那几步路了。”
谢嘉途说完就重新撑开伞,然后将温慈揽进伞下朝小区大门的方向走去。
而温慈同时也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在暗自高兴谢嘉途坚持送自己回家这件事。
谢嘉途送她到楼下,温慈从伞下走进楼门,她回头看着谢嘉途撑伞站在雨中,道过谢后又问:“你家离这儿远吗?”
“不远。”
“嗯……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谢嘉途却站着没动,他似乎在想什么,过了半晌才开口,有些没头没脑的问:“我能去你家借下卫生间吗?”
温慈一愣,连忙点头:“当然。”
她说完就主动带路,谢嘉途眸光一沉,抬腿跟了上去。
温慈毫无防备,打开家门就对谢嘉途说:“不用换鞋,你直接进来就行,我爸妈都不在。”
谢嘉途反手关上门,看着温慈娇小的背影,他冷不丁的问:“你平时也会这样带刚认识的人回家吗?”
“啊?”温慈回头,脸上表情有些疑惑,似乎没理解谢嘉途的问题。
谢嘉途说:“你觉得贺cha0人怎么样?”
“贺cha0?他、他人挺好的……”温慈被谢嘉途盯着,嘴里的话说着说着就没了底气。
谢嘉途步步紧b,直到将温慈堵在了玄关的墙角,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温慈,面无表情的警告她:“离贺cha0远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慈被吓到了,她忽然觉得谢嘉途好像被另一个人夺舍了一样,那天晚上被烫到还笑容温柔的人真的是谢嘉途吗?
可明明刚才他还t贴的送她回家,温慈不信,她难得如此勇敢,仰头梗着脖子问谢嘉途:“那你呢?你和贺cha0是朋友,你也不是好东西吗?”
“我?”谢嘉途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俯下身,几乎贴在温慈耳边道:“没听过一句话吗?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谢嘉途说完便直起身,他打量着温慈,明明已经吓得开始发抖,可她还在强装镇定。
是了,贺cha0就喜欢这种类型,他b谁都清楚贺cha0以往会用怎样的方式对待像温慈这样的nv孩。
谢嘉途不喜欢多管闲事,以往见过那么多nv生被贺cha0欺负的不ren样他也没有cha手过,他也不是想帮温慈,只是不想因为贺cha0的癖好影响到自己的日常。
即使只有一点可能,也要彻底抹杀在摇篮里。
劝不住贺cha0,他只能从温慈这里下手。
那天之后,温慈有段时间没再见过谢嘉途。
但温慈却听说了很多关于谢嘉途的事,原来他成绩优异,一直都稳居云城中学百名榜的榜首,而且小道消息传言,谢嘉途的父亲是云城某位权势滔天的官员,所以他向来神秘,独来独往,可还是引得不少nv生对他穷追不舍。
温慈原本做好了被欺负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那天她被贺cha0和谢嘉途帮助,又披着谢嘉途的校服回了教室,连最后谢嘉途和她撑同一把伞送她回家也被不少学生目击。
一时间谣言四起,温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为了众人口中谢嘉途的神秘nv友,这次转学回来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惦记他。
温慈哭笑不得,但也因此避免了再被班里nv生孤立排挤的命运。
很快,云城中学迎来了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温慈毫无悬念的冲进了百名榜前三十,直接从高二十班跳到了高二一班。
当她看到自己的名字和谢嘉途的名字出现在同一张纸上后,温慈的心情却有些微妙。
和谢嘉途共处一个屋檐下,还能安生度日吗?
当时迫切想赶紧月考离开十班的温慈此时却犯了难,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同桌有些恋恋不舍道:“小温,你走了我抄谁数学作业呀……”
温慈笑了笑,轻声道:“你现在都可以自己做对了。”
“真的谢谢你教我那么多。”同桌贴过来,她是班里为数不多愿意跟温慈说话还和她关系不错的nv生。
“后面有不会的地方也可以问我。”温慈本质还是善良且温柔的,只要对方释放一点点善意,她就会加倍回报。
同桌点点头,主动帮忙把温慈剩下的东西搬去了一班教室。
一班只有三十五个座位,温慈这次考进来,打破了他们以往维持了很久的排名。
被温慈淘汰掉的nv生坐在座位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周围站着几个nv生都在安慰她。
这种画面温慈也不愿意看到,可她没办法,那个nv生也同样没办法,学校的规定不会因为她掉眼泪就被改变。
nv生去了二班,临走时她狠狠剜了一眼温慈,眼神毒辣到像是和她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而几个和那个nv生关系要好的nv生,看向温慈时也并不友善。
温慈装作没看见,似乎习以为常,整理好课本就拿了本题册开始刷题。
而谢嘉途,自始至终都没看温慈一眼。
谣言似乎不攻自破,而那些顾忌谢嘉途的nv生如今也变得肆意妄为起来。
起初只是在温慈的课桌ch0u屉里扔垃圾,然后逐渐发展为把她的书包丢进垃圾桶里,甚至有人抓来蚯蚓塞进温慈的水杯里,如果不是温慈有泡茶叶提神的习惯,及时在洗杯子换茶叶的时候发现,不然她可能直接就喝了泡过蚯蚓的茶水。
温慈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天真的以为成绩好的人应当同样理智。
t育课,老师让学生们两两一组互相压腿做仰卧起坐,不出所料没有人愿意跟温慈一组,老师正在犯难,温慈却忽然举手道:“老师,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老师摆摆手同意了,温慈转身就走。
如果说最开始被欺负,温慈还想着时间久了大家自然会发现她其实不是什么坏孩子,然后就会对她改观,自然而然的接受她。
可时间久了以后她才发现,原来所有人并不是因为讨厌她而欺负她,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宣泄所有负面情绪的对象,而温慈出现的恰到好处。
她发自内心的觉得愤怒和恶心,只想离这群疯子越远越好。
温慈开始每天数着日子生活,她迫切的希望高考快点到来,这样她就可以彻彻底底的跟这群人分道扬镳。
c场旁新建的教学楼还未正式投入使用,温慈就近选了一楼的nv厕所,她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脸颊晒得通红的自己,深呼x1了几下。
t育课其实上不上也无所谓,既然她们有意孤立自己,那不如直接回教室去多做几道题。
温慈太擅长安慰自己,她很快把不愉快的情绪抛之脑后,随便打开一个隔间的门就走了进去。
温慈刚准备蹲下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没多想,却紧接着透过隔间门板的缝隙看到有一双鞋停在了自己的门前。
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温慈连忙打算推开门,外面的人却快她一步,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卡住了门,任凭温慈怎么用力都无法从里面推开。
“放我出去!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温慈长这么大第一次情绪这么激动,她用力的拍着门,大声呼喊着寻求帮助。
外面的人却一阵大笑,丝毫没把温慈的话听进去半点,甚至挑衅道:“不教训你一下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今晚你就好好在这里反省一下自己错在哪儿,下午已经没有班级上t育课了,这栋楼也不会有人来,你不如省省力气留着晚上害怕的时候哭!”
接着不管温慈再怎么拍门叫喊,外面也没人再回应,她们似乎是真的走了。
难道今晚真的要在这儿待一晚上吗?温慈开始害怕了,她没有带手机,联系不上任何人,爸爸妈妈还在医院,应该也不会主动联系她,如果那群人明天不来放她出去的话,她就算si在这里可能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发现。
温慈终于绷不住了,她抱着膝盖靠在墙角蹲在地上大哭起来,从转学到现在,她甚至从未对别人说过一句脏话,却要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这群人非要抓着自己不放,她一再退让,为什么所有人都和她过不去?
温慈从天亮哭到天黑,真的没有人发现她不在吗?
这个班里的所有人好像都坏到了骨子里,他们擅长的只有学习和考试,做人如果也需要考试,那他们一定全部都达不到最基础的标准。
可谢嘉途也是这样吗?
温慈哭得一ch0u一ch0u的,后来其实她仔细想过,当时谢嘉途或许只是为了提醒她,而她也确实太容易轻信别人。
t育课还没下课,谢嘉途就发现温慈不见了。
他看到班里那几个最近总是针对温慈的nv生鬼鬼祟祟回来后,大概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下课铃响起,谢嘉途收回看向新教学楼的目光,朋友邀请他去小卖部买水,谢嘉途笑着答应,和他结伴离开。
整个下午,温慈都没有回教室。
老师看到教室里空着一个座位,就连平日里总是循规蹈矩的学习委员都参与了这场霸凌,面不改se的对老师撒谎,说温慈身t不舒服,已经请假回家了。
放学后,每个人都像没事人一样收拾了书包就回家。
谢嘉途和朋友们成群走到校门口,他却忽然停下脚步,对着其他几人歉意的笑道:“抱歉,你们先走,我好像忘记带学生卡了。”
其他几人没有怀疑,跟他告别后就先行离开。
谢嘉途转身往回走,径直朝着c场的方向去了。
新教学楼尚未投入使用,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没有通电。
谢嘉途站在nv卫生间门口,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思索了一番后,抬腿走了进去。
几个隔间只有一间的门是闭起来的,甚至从外面被人用拖把抵在了门板上,如果不从外面取开拖把,里面的人估计再怎么努力都打不开。
谢嘉途取掉拖把,声音很轻的说:“温慈,是我。”
里面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声,谢嘉途没来由的心情烦躁。
门从里面被打开,谢嘉途抬眼,看到温慈哭花的脸出现在他视线之中。
下一秒,温慈就径直扑进了谢嘉途怀里,她抓着谢嘉途x前的衣服放声大哭起来,整个人都颤抖的停不下来。
谢嘉途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如果是贺cha0,或许会b他更能得心应手的处理这种情况。
贺cha0是怎么做的呢?谢嘉途开始回忆。
那些被贺cha0弄哭的nv孩,似乎贺cha0总是会搂着她们,一边轻声细语的哄,一边再轻拍着她们的后背安慰,完了再被贺cha0压在身下亲到jiao连连。
谢嘉途发挥了自己优秀的学习能力。
他一手搂着温慈,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安抚着温慈崩溃的情绪。
温慈也逐渐冷静下来,她ch0uch0u噎噎的抬起头来看着谢嘉途,即使光线昏暗,可谢嘉途还是看清了她通红的双眼里满是感激。
谢嘉途晃神了一瞬,他似乎懂了,原来贺cha0喜欢的是这种感觉。
“谢……”温慈刚开口说了一个字,谢嘉途就用嘴把她剩下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也不知道她是要叫自己的名字还是想跟他说谢谢。
无所谓,这些都不重要,谢嘉途只想像贺cha0那样安慰一下眼前这个被欺负了好久的可怜鬼。
她真的毫无防备,轻而易举就被谢嘉途彻底入侵口中。
谢嘉途搂在温慈后腰的手收紧了一些,刚才还在轻拍她后背的那只手此时也已经扣住了温慈的后脑勺,不给她丝毫躲避的余地。
温慈大脑一片空白,被动的承受着谢嘉途愈发炙热的亲吻,他好像吃过荔枝味的糖,嘴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甜味。
两人交换着津ye,温慈被吻到腿都软了,如果没有谢嘉途从背后托着她,她可能立马就会直接坐到地上。
这个吻持续到谢嘉途的手机响起,微弱的震动声在安静的环境下也显得尤为刺耳。
谢嘉途出走的理智终于找回,他和温慈拉开距离,腾出一只手去掏手机,但搂在温慈后腰的那只手却仍停留在原处。
手机震个不停,谢嘉途看了眼屏幕,是贺cha0。
他和贺cha0约好今晚一起去网咖玩两局,温慈是个意外。
谢嘉途没有接,他摁下静音后重新将手机揣进兜里,继而看向两眼迷蒙的温慈。
她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ga0懵了,惴惴不安的靠在谢嘉途身旁。
接吻的感觉b他想象中要美妙很多。
可是谢嘉途来不及回味,电话又打了进来,他皱了下眉,终于掏出来接通。
贺cha0那边满是嘈杂的音乐声,他扯着嗓子问谢嘉途:“你人呢?放学半天了吧,怎么还没来?”
“我不去了,你们玩吧。”谢嘉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直接打开了飞行模式。
贺cha0一脸懵b,身旁的孟卿立马凑过来眼巴巴的问:“怎么样?阿途什么时候来?”
“他说他不来了。”
“啊?为什么?”
“不知道,他没说。”
孟卿气得砸了手里的话筒,一阵刺耳的声音过后,她扯着贺cha0的衣领问道:“你给我老实交代,阿途真的没有谈恋ai吗!”
贺cha0哭笑不得:“我骗你g嘛?!他整天跟出家了一样清心寡yu,谈没谈恋ai我能不知道?”
孟卿撒开他,不甘的咬了咬嘴唇,恨声道:“你最好别骗我!”
贺cha0懒得跟她计较,转头就搂了个漂亮妹妹亲热去了。
挂掉那个电话后,谢嘉途又变回了平日里的样子,他低头看着温慈被亲到有些红肿的嘴唇,小腹又是一紧,谢嘉途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y了。
这对谢嘉途来说是一种新奇的t验,毕竟他以往见过无数次贺cha0的荒唐事,有时候贺cha0还会拉着谢嘉途一起看他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小电影,但谢嘉途却从未有过反应,有段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问题。
而今天,谢嘉途意外发现自己不仅没有问题,还y得厉害。
他面不改se,看了温慈一眼,平静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温慈没敢问谢嘉途为什么亲她,只是点头,然后默默抓住了谢嘉途的衣角。
这是谢嘉途第二次来温慈家,他有点好奇,怎么自己每回来都恰好碰上她家没人。
“我爸爸妈妈都是医生,他们很忙,所以家里一般只有我自己。”温慈像是看穿了谢嘉途眼里的疑惑,一边解释一边拿了双拖鞋给他。
谢嘉途看着那双拖鞋,半天没有动弹。
温慈扭过脸去,声音带着些哽咽:“你今天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原来他没误会,这确实是邀请。
谢嘉途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去解开了鞋带,然后换上了拖鞋。
冰箱里有不少食材,温慈看了看,回头问谢嘉途:“你想吃点什么?我会做一点简单的炒菜和面条。”
“那就面条吧。”谢嘉途说,这个应该简单一些。
温慈便拿了几棵小青菜出来,她熟练的带上围裙,洗g净青菜后切成小段放在盘子里备用,然后又剥了一棵小葱,切成细细的葱花。
她不会做太复杂的食物,清汤面还是跟妈妈学会的第一种饭。
锅里稍微倒了点油,小青菜翻炒过后直接加水煮开,然后下两把挂面,煮三滚,然后捞面出锅,撒上备好的葱花,淋上热汤再点两滴香油,最后再放一小撮盐,清汤面便做好了。
两人在餐桌前面对面坐下,带着香味的热气蒸腾着,温慈递给谢嘉途一双筷子,有些不自信的说:“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谢嘉途挑起一筷子面条吹了吹就送进嘴里,他很久没像这样在家里吃过刚出锅的热饭,味道相较于外面餐馆jg心准备的饭菜却是寡淡了一些,但谢嘉途却觉得b他以往吃过的饭都要好吃太多。
他由衷的回答:“很好吃。”
温慈松了口气,眼睛亮亮的说:“我妈妈教我的。”
“你爸妈是什么样的人?”谢嘉途问。
提起父母,温慈有些自豪的回答:“他们都是肿瘤科的医生,我爸爸是天底下最温柔负责的医生,所有患者都很信任他,我妈妈虽然b较严格,但是她也很ai我,只要有空就会带我到处去玩。”
“是吗?”谢嘉途笑了下,轻声念道:“真好。”
温慈随口问道:“你呢?你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我?”谢嘉途抬起头来看她。
温慈点了点头,猜测道:“你成绩这么好,你爸爸妈妈一定很放心吧。”
她话音刚落,忽然想起什么,紧张的问:“你这会儿还没回家,你爸妈会不会很担心?!”
谢嘉途眸光暗了暗,随口解释:“我刚才发了消息给他们,没事的。”
“那就好,可别因为我害你挨骂。”温慈最受不了这种事,她不想因为自己牵连任何人,所以在新班级受欺负以后,她跟之前在十班关系要好的那个同桌都不太来往了,生怕把她也牵扯进来。
温慈在爸爸的衣柜里拿了一件看起来b较新的短袖和短k给谢嘉途当睡衣,两人洗漱过后就一起躺进了被窝里。
温慈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她不着痕迹的悄悄往谢嘉途那边靠近,察觉到她意图的谢嘉途也没有躲,反而主动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无论何时,温暖都能使人获得最大的安全感,就好像寒冷的冬天,穿得暖和就会使人觉得幸福。
缩在谢嘉途怀里,温慈好像忽然有了点底气,她开始小声自言自语:“我真的觉得好奇怪,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好温柔,反倒是贺cha0,凶的吓人,可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贺cha0又变得温柔起来,你又变得让我觉得很陌生。”
“说来也奇怪,我被欺负这么久,你一直都在袖手旁观,可是就算这样,今天我被关在卫生间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结果你真的就来救我了。”
“谢嘉途,他们都欺负我,我真想赶紧高考然后远走高飞。”
“你怎么不告诉你爸妈?”谢嘉途问。
温慈沉默了一会儿,她声音闷闷的回答:“他们太累了,我的事相对于那些病人的生si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反正他们欺负我也就那些手段,我小心点就是了。”
直到最后她念念叨叨着睡着,温慈都没说过让谢嘉途帮她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