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过、闹过、甜蜜过,该启程的继续启程。
抵达刘氓的住所百花谷门边时,白瑾没有通报也没有犹豫,带着众人从旁边一条隐蔽而狭小的过道中高歌直入,仿佛这儿是他家似的。
这番坦然态度倒让肖没有些生疑,不由问:“蝙蝠住所一向隐蔽,你直接带我们进去,不太好吧?他可是你朋友。”
白瑾但笑不语。
小白却在旁边冷“哼”一声说:“这家伙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恐怕早已将我们要来的消息告诉了刘氓,还不知道那家伙在不在。”
“果然还是小白兄弟了解我的心思,”白瑾停下脚步,回头道,“我只是告诉他我要带人来,若他要走就自个儿走,若他愿意见,就自然会留。”
小柳听见他这番话,心中又不安起来,筱尤在旁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心思一致,皆在担心李惜缘的安危。
走过阴暗的夹道,眼前骤然开朗,阳光从山顶直射入谷中,仿佛冲散了黑暗的忧郁,夏日花朵开得灿烂,溪流环绕其中,旁边还有木造凉亭,亭上挂着陶瓷制的风铃,颜色朴素,上面刻着一只蝙蝠图案,似乎是自己手工烧制而成。
踏着鹅卵石铺的小路往前走去,一丛葱笼绿竹遮去视线,绕过竹可见几间木屋,虽然简单,却布置得错落有致,外面布着爬山虎,总觉得住在里面的是个热爱生活又享受生活的人。
“这真是蝙蝠刘氓的家吗?”小柳惊叹未完,就见木屋里冲出一个人,直往她身上扑过来。
来人正是李惜缘。
小白犹豫一会,没有拦下,由得惜缘将小柳拥入怀中,又从头摸到脚,仔细检查是否又哪里受伤不妥,然后才松开手,严肃地追问起他们这阵子的经历。小柳急忙解释起来。
不远处,蝙蝠刘氓正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听,白瑾走上去狠狠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走。”
“没办法,未来婆娘非要见那个叫何柳的丫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吵都快吵死老子了。”刘氓不怀好意地解释。
“滚你妈的!谁是你未来婆娘!”李惜缘听得勃然大怒,抄起小柳身上的寒蝉刀回头直接砍去,“天天胡言乱语!老娘今天就割了你舌头!”
筱尤和小柳、小白三人在旁边惊呆了,他们简直怀疑是有魔教中人披了李惜缘的皮,这番粗俗举动与谈吐,和他们原本记忆中风趣幽默的师姐完全是两个模样。
刘氓见他们目瞪口呆,于是一边逃窜一边解释:“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跟了我后就成这样了,这是所谓的夫妻相。”
“你还胡说!”李惜缘骂得更大声,她功力与伤口尚未完全恢复,怎么也跟不上刘氓的脚步,跑了会后就弯腰咳嗽了起来。
刘氓见她不舒服,于是跑过去拍拍她的背说:“悠着点悠着点,为夫不好累坏了娘子,歇会再来砍,砍不够还有柴可以给你砍。”
李惜缘眼光一闪,突然寒蝉刀反握回手刺去,刘氓闪避及时,腰间衣服还是给割了个口子,不由笑骂道:“你想看本大爷裸体就只管说,又不是不给看,可是不要在光天化日下脱我衣服啊。”说完他真的站着不动,“随便你砍,舍得砍就砍吧。”
“呸!”李惜缘气绝,黑着脸不看那个无赖,走过来还刀给小柳,见她依旧看着自己发呆,不由脸上红了红道:“不要听那个家伙胡言乱语,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明明就有关系,娘子你不可始乱终弃!”刘氓在后面笑着喊。
李惜缘跺着脚怒吼:“闭嘴!”
吼声下,小柳将自己想说的话都丢到脑后,只是在傻乎乎地连连点头,筱尤看看刘氓又看看李惜缘涨红的脸,不由掩嘴笑了笑,决定不刺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