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一听就知道是谁准备设计惠贵人,他正想着如何回话,就听皇帝问道:“苏培盛,发生了何事?”
苏培盛快速给莞嫔递了一个眼神,然后低眉顺眼地回到了皇帝身边直接回话:“巡逻的侍卫们抓住了惠贵人宫里的一个宫女,那宫女带了一包衣物想要焚烧……”
华妃可算等来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赶紧放下酒杯劝皇帝道:“皇上,惠贵人还怀着身孕呢,她身边的一切可都不能疏忽。”
皇帝直觉有些不对,但看华妃并没有挑事儿也有几分欣慰,于是笑着拉过华妃的手,感慨道:“平日里朕看你对莞嫔和惠贵人总有几分针对,如今看来都是你爱朕太过罢了。”
华妃还在含羞带怯含情脉脉地跟皇帝对视,丽嫔却等不及看惠贵人的好下场了,当即站出来提议道:“皇上,横竖今日也只是些寻常歌舞,姐妹们不如一起去审审那宫女到底想对惠贵人做些什么吧,如此也好让惠贵人多加防范。”
华妃原本该直接附和丽嫔的提议,可因为皇帝玩得一手好氛围,让她有些不忍破坏眼前的温情,问皇帝道:“皇上您看呢?”
皇帝略微想了想,觉得还是走一趟亲自去审问一番比较好,毕竟眼下仪欣肚子里那个他不太重视,惠贵人肚子里这个就挺重要的了。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就往惠贵人那里而去,只有齐妃更加惦记儿子弘时,半路告退。
皇帝带着一群女人到了惠贵人的住处,那个叫茯苓的宫女已经被押在了殿中,华妃这个时候见皇帝没有开口,便承担起了问话的职责:“你叫什么名字?在惠贵人宫里做什么?”
茯苓被吓得浑身颤抖,但在华妃再三询问下还是颤抖着嗓子开了口:“奴婢茯苓,在惠贵人宫里做洒扫的活计。”
惠贵人当然不会主动主意一个洒扫宫人,但她身边的一等宫女采月站出来确认这个茯苓就是她们宫里的人。
又有人将茯苓抱着的包裹拿了过来,华妃简单翻看了一下,发现是几条带血的裤子,于是转头继续问道:“这些腌臜物到底是谁的东西?你为何要私下里焚烧?!”
莞嫔一看就知道华妃打着什么主意,甚至已经明白了今日这一切说不定就是华妃设下的陷阱,可她一时想不到华妃到底想要如何陷害惠贵人,让她连替惠贵人开脱的话都说不出来。
果真在皇帝的威胁下,茯苓颤抖着身体说出了包裹里她想要拿去焚烧的东西是惠贵人带血的里裤,因为惠贵人的肚子有异。
皇帝已经大致明白了眼前这一切估计都是华妃设计的,所以他一边沉着脸叫人去多请几个太医过来给惠贵人重新诊脉,着重提醒去把刘畚叫过来。
可太医院里来了四个太医,刘畚却已经消失了,苏培盛说已经安排了人去刘畚家里找人,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才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