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您可真白啊(1 / 1)

安轻礼娇矜尊贵没吃过苦的顾叔叔,被压在桌上做了一次,就腰酸背痛需要正骨按摩,又冰火两重天着了凉,身体立刻就罢了工,叫嚣着要顾景欢好好修养。否则就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顾景欢的身体一直都不算很好,直到15岁时,父母乘坐的飞机失事,他的身体好像被迫启动了隐藏能源,一直挺了许多年都没再生过病,这次的生病,来的突然而莫名其妙,许久没有过的身体脆弱易碎的感觉,让他格外难受。

安轻礼用那枚装着安野信息的u盘牵制住了他,理所当然陪在他身边照顾,看着昨天还心思深沉百般算计的青年,今天端来一碗鲜虾糯米粥,放在床边一勺勺喂给他吃,顾景欢在昏暗的台灯下恍惚想起十几年前,他守在灵台前一天一夜,巨大的变故让他伤心难过吃不下东西,也是安野逼着他吃了碗饭,才让他有气力为父母守灵,跟那群亲戚争抢搏斗,守住父母留下的家产。

那段时间真是他最困难的日子,也是他一点点对安野动心的日子。他认定和安野是有缘分的,不然他幼年时被绑架,怎么会是安野偶然路过搭救?他父母双亡独自一人困难地坚守父母留下的产业,怎么安野会在那个时候,被仇敌追杀,踉踉跄跄浑身是伤来他这里躲避?还为他出谋划策守住家产,虽然有些不择手段,可已经是那时候的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牢牢握住,为自己撑起了一片天地。

但安野接到的那通电话,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安野是一个有家室的人,还有一个5岁的儿子,他的这种见不得人的心思,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后来和许书观相处交往,哪怕是许书观追求的他,对方也是因此和他分的手。

昨天安轻礼所说的代价与筹码,无论怎么说都非常的大,安野至今音信全无,单凭那枚u盘里安野的一张照片和警方出具的单薄冰冷的资料,他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在找到安野之前,和安轻礼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床伴关系,其实是满足安轻礼随时随地发情的需求。他不知道这种义无反顾的疯狂是对安野爱的深沉,还是对安轻礼太过信任。

“叔叔,好点了吗?吃点药吧。”

安轻礼在不动那些歪心思时,实在是个很乖很乖的小孩儿,顾景欢无可救药的想,他真是疯了,居然还会觉得安轻礼乖。

顾景欢看了一眼便抗拒道:“我吃不下药片,会吐出来。”

安轻礼便放下了东西,去和医生打电话。

不多时穿着白大褂的私人医生就提着药箱过来了,顾景欢不禁感叹:“安总好大手笔,现在连私人医生都可以随便传唤。”

好脾气的医生赔笑道:“这是当然的,安总是我们谢小姐的男朋友,我自然得过来呀。”

原来是谢珈音那个老钱家族的医生,顾景欢摇了摇头,虽然安轻礼不是他儿子,但他好歹养了安轻礼三年,还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的。如今安轻礼和人家小谢小姐谈着恋爱,用着人家的私人医生,来给自己看病,要是他和安轻礼真是单纯的叔侄关系,这样也不算什么,可他们都已经那样过了,这次病也是因为做了那种事才生的,怎么好腆着脸用人家小谢姑娘的医生?

打针的时候,谢家的医生并不知道安轻礼对他叔叔的龌龊私心,开玩笑啧了两声,顾景欢和安轻礼都以为他看出了异样,前者立刻心虚发问:“怎么了医生?”

“没什么大事,就是顾总,您可真白啊,比我手都白,真羡慕。”

安轻礼立刻黑了脸,医生刚推完了药,用棉签按住针口,安轻礼就自己夺过摁在针口处的棉签,把医生给撵走了。

关门声一响,安轻礼就嘟囔道:“瞎看什么?真是流氓。”

顾景欢忍不住笑了,安轻礼还好意思说别人流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重新躺回了被窝,安轻礼也跟着钻了进去,黏黏糊糊的抱着他,像个长大了却养成了爱爬床的坏习惯的小狗,在他脖颈处喷洒热气,耍着吃女医生醋的小脾气,叫顾景欢哭笑不得。

是因为生病的软弱,把他的心都跟着弄得软成了一团棉花。顾景欢许久没有那么语重心长和他交谈,长辈的关心与慈爱在退烧针下显得格外温柔。

“轻礼,小谢是个好姑娘,你别再犯浑了,跟人家好好相处,过去的事,我承认我那时候不该赶你走,你当时也是血气方刚不懂事,我能明白,你现在也讨回了不少便宜,以后,别再跟我牵扯不清了,你这样对不起人家小谢姑娘。”

安轻礼怔了怔,随即又轻含着他的耳垂,“你一个负心人,还有脸教育我?你有什么资格劝我?你连我都对不起,你管我对不对得起谁?”

这又从何说起呢?说起负心,他也只有是对不起许书观了,但这又干安轻礼什么事?算了,顾景欢懒得和他争论什么,只觉得安轻礼的怀抱温暖舒服,热烘烘的像个火炉烤着他,于是便如猫儿一样窝在安轻礼怀里,闭上眼睛低声道:“是了,我管不到你,就当我没说过这些话吧。”

退烧针让他睡的很沉,恍惚是梦到了从前的许多往事。高中时的安轻礼每天晚上10点从学校回来,还会像个小媳妇似得收走他摆在餐桌上的酒杯,劝一句:“叔叔,经常喝酒对身体不好。”

他们那个年纪的小孩,有着和成人相似的身体以及没有成熟的心智,总是向往更刺激的东西,觉得喝酒与抽烟都是非常“酷”的存在,还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味。而安轻礼却像他第二次见到时的安野,会关心他的身体,要他少喝酒。

安轻礼如果就是安野多好啊。他曾经自私的这样想过,他可以养育着少年时的安野,然后看着他成长,或许有一天,他可以向他养大的孩子表露心意,即便是不成,他也有份养育的功劳在,可以时时想见。

可惜安轻礼终究不是安野,顾景欢也只能在看到安轻礼埋头做题的背影上,一瞬间感受到遗传的魅力,说到底,他也不是个合格的叔叔。他听着安轻礼在沐浴时的水声,幻想过是安野在为他们共度的夜晚而清洁准备,一度热血沸腾,燥得睡不着觉。也是在某一个翻来覆去的夜晚,安轻礼系着浴巾,湿漉漉的头发垂在白玉似的脸上,淡漠安静,说的话却让人难以镇定:“叔叔,我来帮帮你吧。”

“什么?”

他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羞红欲滴,血管里的羞愧与兴奋让他一直延伸到了胸口都是红色,安轻礼倒显得比他还老练,倒嫌他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好脸红的,难道叔叔自己没弄过吗?”

“啊?”

安轻礼刚刚洗过澡,身上还有淡淡的白桃沐浴露的味道,手上湿润温热,握住他的时候,顾景欢明显察觉到了少年的呼吸变得粗重,但并没停下动作,像在考场上一样的认真,为他做手艺活。

顾景欢感受到了从下腹传来的阵阵舒适,消散退不下去的燥热欲火,也强撑着气势掀开了少年松散的浴巾,从那时候,安轻礼下面的尺寸就已经不小了,他还没发育完全,甚至没有完全硬起,就已经让顾景欢尴尬地笑了笑,握住的一瞬间手心就被烫得有些拿捏不住,那根家伙肉眼可见的变大变硬,青筋暴起。

他那时候只觉得是正在青春期的少年压抑不住的荷尔蒙,这也无可厚非,他彻底沉睡在了梦中与安轻礼的和谐中,以为回到了几年前。

“叔叔,你顶着我了。”

顾景欢睁开眼,退烧针弄得他浑身都是汗,与安轻礼紧紧相拥热得喘不过气,而他的那根透过睡衣直挺挺地戳在安轻礼的小腹上,硬邦邦地证明着他无耻的春梦!

安轻礼抱着他到浴缸泡澡时,玩弄挑逗着顾景欢半硬的性器,在羞红的耳尖呼着粗重的热气,嘲笑道:“叔叔梦见什么了?硬得这么厉害?”

顾景欢退了烧,脾气也硬了起来,偏偏和他对着干:“要你管。”

“哦?不要我管吗?”

顾景欢难耐地想要挣扎,却被搂住胸口撇开了腿,将有了性欲的男根送到青年手里,任凭他技术娴熟高超的肆意玩弄,安轻礼从高中时就会用这些手法来讨好他,现在又添了这些不安分的坏心思,更加折磨得顾景欢动弹不得,飘飘欲仙。

“别……别按那……”

顾景欢越发分开了腿,扒拉着安轻礼的手,不许他摁在铃口处,可浑身都瘫软的要命,哪里还有力气,只能无助地咬牙忍耐高潮到来前的窒息。

安轻礼吻着他的脖子,时不时轻咬舔舐,像野兽面对猎物的喉管,随时都可能咬断。青年蜻蜓点水般用手指敲击他的铃口,顾景欢身子颤抖,在水里乱动,又被压制下去,安轻礼又问他:“叔叔是梦见我了吗?”

顾景欢倔脾气地矢口否认:“没有。”

“那是谁?”

“……”

顾景欢没有回答,他挣脱过安轻礼的手,翻了个身从躺靠在青年的怀里到与安轻礼面对面趴在他身上,红着脸强装冷漠道:“你顶着我的腰了。”

这个姿势让安轻礼轻轻一捅就能自下而上入到湿润软糯的蜜穴里,极为方便地拖着顾景欢被私人医生夸白的屁股,一上一下往欲根上面送,将频繁承欢的肉洞干的松软变形,彻底成为青年独享的鸡巴套子,每一寸都紧紧贴合吸附着凶猛入侵抽插不停的肉棒,每每重击在敏感的花心处时,更会紧紧收缩,夹得肉棒不费些力气几乎就要动弹不得断在里面。

顾景欢刚发过汗,脸上湿润白嫩,像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泽照人,嘴上还沾着水渍,淡薄的唇色也变得鲜明水润,惹人品尝。伏在青年身上微微张口,流出点滴津液,发出压抑却放浪的呻吟,更逼得体内的肉棒涨大一圈,撑得他艰难地微微蹙眉,恨恨道:“你……你轻点行不行……他妈的啊啊……里面都啊……都要被撑坏了……”

安轻礼在他叫骂的嘴上亲了几十下,下身的动作却越发凶狠深重,拍打出嘈杂的水波动荡声,浴缸里震起的不是涟漪,而是层层波浪,流的满地都是水,顾景欢被吻住只能呜呜哀鸣,全被水声给淹没,倒显得有几分硬起不肯叫床了。

“叔叔的小穴瓷实着呢,怎么会被撑坏呢?”

顾景欢被折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含在眼眶里隐忍坚决,可生理上的感受却让他忍不住成为沉沦快感的欲兽,迎合地扭摆腰身承受肉刃近乎残忍的猛烈肏干,再也骂不出一句成句的话,只能扶着安轻礼的肩膀,呻吟不止,在被干的不断前耸时,还像喂奶般把乳头送到青年口中,惹得被舔舐咬弄,抽搐连连。

温热的水包裹着交缠在一起的肉体,挤压着他夹在两人中间,从刚刚就已经快要高潮的性器,他快要射了,就要到顶点了,难捱的黑夜快要见到黎明的曙光了。顾景欢越发克制不住叫得淫靡娇媚,内里就夹吸得越发紧张,安轻礼却在这时冷不丁拍打起他的屁股,命他放松,说的话也让顾景欢羞耻不已。

“叔叔被肏穴就这么舒服吗?我都快被夹断了,还不放松点。”

安轻礼嘲讽他的话还在浴室回荡,顾景欢就忍不住浑身痉挛抽搐,嗓子都快哑了一般在温水与肉体的夹击下倾泻出来,弄脏了一池清水。安轻礼更是像生气了一样,连休息的空隙也没给他,一面拍打已经红肿似桃般的屁股,一面扯开顾景欢的腿,朝着刚刚高潮过吸得正紧的蜜穴狠狠冲刺,又重又猛地在水中快出了残影,顾景欢受不了地哀求道:“不要了……不要……不啊啊啊啊……不行……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为什么夹得这么紧?”

“呜呜呜呜……”

顾景欢只记得那天他被干得合不拢的后穴里流出大滩大滩的白浊,安轻礼给他清洗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干净。一边给他冲洗后面,安轻礼还一边怪他嘴硬,自讨苦吃。

脚上的锁链是在他睡着时又被戴上的,安轻礼现在真是古怪的很,明明白天不会拦着他出去工作,可一回到家,就又把枷锁给他扣上,顾景欢拿他没有办法,横竖他下了班本来就浑身疲累,不愿外出动弹,只在家里,计算好了的长链条并不能妨碍他自由走动。

每年的儿童节,许书观都会和他约会。他会为许书观准备一束盛放的向日葵和一份精致可爱的轻奢礼物,像他们恋爱时那样,许书观是个很喜欢仪式感的人,每年都发朋友圈,宣告他还是个有人宠爱的小孩子。

“多巧,今年儿童节是周六,我要你一天都陪着我。”

“好。”

顾景欢垂着眉眼看着工作上的邮件,丝毫不妨碍和许书观打着电话,看似淡漠的语气却让人听得出几分无奈的宠溺。

周六清早顾景欢就打电话订花,安轻礼独自在厨房忙活着,装作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好像夜里那个牲口一样索取无度的人和他无关。

吃过了饭,顾景欢和安轻礼要枷锁的钥匙。

“我今天要出门,给我解开。”

安轻礼问:“是公司的事情吗?”

顾景欢皱起眉不耐烦道:“安轻礼,你没有权利过问我的事情,我再说一遍。”

“……叔叔,我对于安野的死活完全不在乎,”安轻礼低下身子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慢条斯理地拾起链条上的锁扣,“如果你觉得我没有权利过问你的事情,那我也没有义务替你打听安野的消息。”

安轻礼像工作日时一样替他打开了枷锁,无所谓道:“你自己选。”

安轻礼是蹲在地上,处在下位,抬着头用深沉墨黑的眸子仰视着想要离开的顾景欢,看不出是驱赶或挽留,只是眼神冷得厉害,让人脊背发凉。

“是同学聚会。”

没有再给安轻礼追问的机会,顾景欢扔下一句话就夺门而出,沉重的大门“砰”得一声甩在了门框上,在沉寂如死般的房间里发出的响声剧烈而刺耳,安轻礼凝望着紧紧关闭的大门,一拳锤了上去,鲜血直流。

顾景欢被安轻礼临走前这么一闹,心里又烦又乱,才刚见到许书观,把花和礼物送了出去,没开始一天的行程,就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竟是谢珈音打过来的。

“顾叔叔,您快来医院吧,小礼的手受伤了没人照顾,我马上就上飞机了,要出差一个月,我不跟您说了啊要关机了,你快到第一中心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