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嫉妒(1 / 1)

与虎谋皮 粉红西瓜 7952 字 1个月前

与霍隼打过了招呼,纪恒就没有必要一直让纪州站在这里由人打量。很快纪恒就牵着纪州的手将人带到了霍隼给他们安排的三楼。

到了三楼,纪恒说:“霍先生的表弟刚从国外回来,今晚肯定要在这里用饭。晚上的时候下边吵,你又怕生,到时就别下去了,哥把饭给你送到房间里。”

纪恒这话说得好听,其实话里的意思不过是霍家有客,纪州晚上不能出去。

?纪恒没这么说之前,纪州还对寄人篱下的生活没什么概念,虽然来前他讨厌纪恒带着他搬家的行为,但对此也没有过多的抗议。直到今日看了霍家人的冷眼,再加上纪恒此刻的话,这才让他猛然意识到他日后的生活必然是压抑的、是需要看人脸色的。哪怕是上桌吃饭这种小事,在这里都是需要别人点头答应的……

察觉到这些不便,纪州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其实以他的性格去看,即便霍家人让他出现,他也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场合。可自己不想去,和被人告知不能去是不一样的感受。因为这件事,他难受了一会儿,本想早早躺下休息,不料三个小时后停在附近的车都走了。

不多时,纪恒又上了楼,告诉他晚上要跟霍隼一起吃饭。

纪州心里有些诧异,更不想去了。

但他没得选。

有些事只要纪恒说了,他就必须照办。

等到晚上,负责做饭的林姨做了一桌子菜,以此欢迎纪家兄弟的到来。

霍隼来到桌前,修长白皙的食指往左侧一摆,对着站在一旁的纪恒说:“坐。”

纪恒顺势坐在了霍隼的右手边,可跟在纪恒身后的纪州没有人请,便傻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不免尴尬。

纪恒迟疑了一下。

如果这是纪家,不用别人让,也不用谁来请,纪州纪恒能自己决定怎么坐,又要坐在哪里。可这不是纪家,也不是纪恒的朋友家。纪恒作为霍隼的家犬,受雇于霍家,自然要明白狗与主人的地位差别。为此他不能随意开口,心里纵然不满,也不能给对方脸色看。

好在落座五分钟后,霍隼像是终于想起了还有一个人,随即淡淡道:“你也坐。”他甚至懒得叫纪州的名字。瞧他的样子,如果不是纪恒不愿意与纪州分开,他一定不会让纪州踏入霍家。

纪州看出了这点,明白对方瞧不上自己,可身为纪恒的“附属品”,单纯的“拖油瓶”,纪州没有愤怒的底气,故而选择了安静地落座,并将目光放在了面前的饭菜上。

平心而论,霍隼为他们准备的食材并不差。可跟纪恒清淡的口味不同,纪州口味偏重,这一桌子的菜放眼看去全都是清淡的菜品,让纪州吃得很不习惯。

他很想赶快结束这寡淡的一顿。

而这种情绪在看到霍隼的吃饭动作后升到了顶点,压都压不下去。

霍隼吃饭很少会发出声响。

与外貌相同,霍隼涵养极好,抬筷的动作看上去既不刻意不缓慢,又压住了碗筷碰撞的清音,周身的气势比起电视里那些久居人上的古人扮演者更具古雅高贵的神韵,衬得坐在他对面的纪州活像是个没有教养的野孩子……

纪州不适应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见此颇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但他不想在纪恒面前低人一头,为此别别扭扭地也学着霍隼放轻了动作,不像平时那样,不管桌子上放着什么都先往嘴里塞。

只是这样吃饭吃起来不香。

这一顿饭他如同嚼蜡,吃到最后都走了神。

许是看出了他心不在焉。在他偏暗色的唇缝微启,刚刚衔住筷子头的那一刻,他就听到霍隼冷漠的声音。

“平常在家里都做什么?”

闻言纪州诧异地看向霍隼。毕竟霍隼看上去不像是会与人聊些家常的人。

跟在霍隼身边很久的纪恒比起纪州更加了解霍隼的本性,为此不免意外地审视了突然搭话的霍隼片刻,随后发现比起聊家常话这种温情体贴的说法,霍隼现在的态度更像是审问……

不过这点纪恒听出来了,纪州却没有听出来。

与社会脱节太久的人不如兄长脑筋转得快,也没有把话说得漂亮些,故而在霍隼如此询问后,只老老实实地说:“健身、做饭、读、读书?”

霍隼表情不变,甚至都不问他这些年的学习或者是其他问题,只问:“多大了?”

纪州刚要张开嘴,又见霍隼专注地看着纪恒,显然是想要得到纪恒的回答,并不想与纪州再聊下去。

“十六了。”纪恒很快给出了答案。

霍隼语速不变:“不小了。总不能一直关着,让他和社会完全脱轨。”

纪恒则说:“我仇家多,要是让他如同龄人一样上学外出,怕是人中午出去,下午就没了。”

纪州听到这里,垂下了眼帘。他想,这两人既然能这样对话,说明霍隼对纪家如今的情况不是一点都不了解。

见纪恒态度坚决,这段对话结束后霍隼没有再劝纪恒什么。纪州本以为这件事到这里就算结束了,不承想第二天一早他人还没醒,纪恒便一脚踹开了他的房门,清亮的眸子里像是覆了一层寒霜,冷得要命,难得在他面前表露出来对外时的坏脾气。

听到这声巨响,还未见过兄长如此表现的纪州顶着一头乱发,傻傻地坐在床上没动,一时不知自己是怎么得罪了对方。

纪恒的脸色起初很不好,随后见纪州有些紧张,就收起来脸上的怒意,改而不情不愿地扯出一个笑脸,语气古怪地说:“既然起来了就收拾一下吧。”

床上的纪州这时没动,先是观察了一下纪恒的表情,然后弯着腰,像是想要缩起自己高大的身躯一样,扯着被子宛如沮丧的大狗,近乎讨好地压低上身,小心问着:“去哪儿?”

方才还在笑的纪恒听到这句话瞬间冷下了脸。

他慢步走到纪州的面前,长腿分开,蹲在纪州的面前,懒洋洋地说:“送你去学校。”他说到这里,不知为什么又发起了神经,很快眯起了眼睛,一边伸出手掐着纪州的肩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了纪州一句,“你开心吗?”

纪州想了一下,没有回答开不开心。他了解纪恒的心思,知道纪恒看重自己,所以不懂为什么纪恒明明不想让他外出,却还是把他扔到了危险的外界。从这一刻起,纪州隐隐猜到了一件事情,为此心里很不是滋味,就试图替纪恒开解,故意把纪恒听从霍隼话的行为推到纪恒在给霍隼卖命,为此必须听人安排这上。可之后纪州又发现了,纪州对霍隼言听计从不是因为他在为霍隼卖命,而是纪恒对霍隼有着近乎盲目又偏执的崇拜式保护欲。

纪恒从不会拒绝霍隼的任何要求。

有着这件事打底,即使霍隼提出的要求涉及了纪州,纪恒也会忍着不悦选择接受。

纪州看出了这件事,心里瞬时多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就开始无比讨厌这个逼迫他来到豪华囚笼里的男人。?

霍隼如今住的山间别墅不是霍家老宅,而是霍隼为了纪恒在a市安的另一个家。这里的建筑风格不是简约的现代风,而是古中式。别墅占地不大,风格纤巧秀丽,雅致的门院与不远处的湖泊和山景相连在一起,宛如藏在烟雨春色里的一幅古画。而庭院内没有种太多的珍贵花朵,负责打理庭院的人只在门前留了一棵如云如画的罗汉松,既保留了青山之内的自然韵味,又有古朴的清雅,颇像是藏在深山中的古寺,周围皆是娴静之美。

人若来到这种环境里,只需一草一木一流云,搭配清风几许,便能卸下生活在城市里的烦躁只归于静。

可纪州对着这样的环境却没有感受到平静,只有不耐烦的燥意。

纪州讨厌门前的那棵罗汉松,他总觉得那挺拔清雅的乔木颇像是总静坐在别墅里的霍隼。

而纪州讨厌霍隼。他讨厌霍隼叫纪恒的名字,也讨厌霍隼把自己送到人际关系复杂的校园,逼迫他去适应新的环境。但同时纪州也感激霍隼,心道如果不是霍隼逼着他去了学校,找了老师教导他人际关系与情绪定位,他大概需要走一段弯路才能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不喜欢看纪恒围着霍隼转是因为他喜欢纪恒,嫉妒霍隼。

换而言之,在走出纪家之后,他确实成长了。

这话倒不是在指责纪恒之前拦着他成长,没有给他找好老师,而是在懊悔自己过去的胆怯,致使纪恒担心他的忧虑加重,只给他找了老师来家里授课。

期间,担心找来的老师会看弟弟年幼便欺负弟弟,纪恒还在纪家按了不少摄像头。

纪州曾经数过。

家里摄像头都多得就像是纪州小时候随着母亲去西江时吃的芝麻饼。

那饼上的芝麻密密麻麻的。

小时候看了还不觉得不舒服,只觉得芝麻多一些很香。等到长大之后再看,倒觉得那些小小的芝麻都是一个个让人恶心的小窟窿……人对着那些窟窿时间长了,不免有点窒息……

与那时的纪州一样,对监控器感到窒息的还有纪恒找来的老师。顶着一直被家长监视的压力,纪恒找来的那些家庭教师通常不会做一些让纪州不快的行为。讲课时纪州若是不愿听不愿学,他们也不会逼迫,只会像机器人一般完成程序里标记的任务,将那些书本里藏有的知识以死板的方式念出,从不理会纪州听没听到,听没听懂。而纪恒从不在意弟弟的学习成绩,导致纪州并未把这些琐事放在心上。

荒废学业的日子过得很快。

缺少了家长的叮咛监督,早已与社会断开联系的纪州不懂学好与不学好的差距,一直都是怎么开心怎么玩。

不过说是玩,其实在纪家的纪州能玩的东西并不多。

许是怕弟弟一旦接触了太多花花世界里的绚丽场景,就会不顾自身安危到处乱跑乱逛。总担心弟弟也会如养父母那般突然死去的纪恒没有在这个家里安装电脑电视,只以枯燥乏味的日常,尽可能的消磨掉弟弟对其他事物的好奇心。

当然,纪州也没有手机。

纪恒留给纪州的玩具通常都是一些雕刻类,手工类的东西。只是后来纪恒看纪州不愿意动这些,反而对自己房间里的健身器材感兴趣,就开始在房间里按了不少纪州喜欢的器材,这也导致了十六岁的纪州除了一副好体格并无其他。等日后去了学校,纪州才明白自己已经被同龄人甩开了一大截。

不管是知识面还是常识,他都不如正常人懂得多,也就成了别人口中脑袋空空的大块头。

一开始,脑袋空空的他跟不上同学的学习进度,即便放学后不停地补课,也难以在短时间融入大环境。好在老师校方因为他来自霍家对他多有照拂,没有让他被其他同学孤立。而他知道自己被关傻了哪里与正常人不同,便聪明地选择了隐藏他与正常人不同的地方。

但他的年纪和阅历放在这里,注定无法把每一件事都做好。

特别是学习正常人的思维方式时,羞耻心和上进心是他极度缺少的,也是他想不懂为什么非要有的。怀揣着这样的疑问,当学校里的男同学在他上厕所时突然伸手掐红他结实的大腿,问他你怎么不反抗时,他因为不懂一定要反抗的理由,只以茫然的表情听着周围的讥笑声,并不能理解他们笑话自己的原因。

之后这些人都被纪恒打断了手,这件事也就传了出去。

期间霍隼认为纪恒闹的动静太大,为了敲打他把他暂时扔了出去。

纪恒离家的第二天,林姨拿着新到的衣服去了纪州的房间。

她去的时候纪州正在换衣服。

这两天霍隼找了一个新老师,给纪州讲解了很多在羞耻范围之内的事情。可纪州明明知道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脱衣服,却还是没有感受到当着外人面换衣服时该有的尴尬羞涩。

他就像是一个脸皮极厚的呆头鹅,见林姨走来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去遮挡裸露的身体,只意外地说:“衣服颜色换了?”在霍家,他的衣服都是纪恒买的,林姨帮着洗,平日里林姨拿来的换洗衣服都是白色,今天却换了黑色。

林姨叹了口气,因为在外有个与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儿子,对他也比较耐心,故而一边给他拿衣服盖着身体,一边说:“换了。”她不说黑色衣服哪里来的,只柔声道,“中午怎么没有吃饭?”

纪州唔了一声,知道不想跟霍隼一起吃饭的话不能说,只好道:“天太热,不想吃。”

林姨便说:“那晚上做些清淡爽口的?”

这还是纪州来到霍家后第一次有人问他想吃什么。纪州心神一动,一听清淡——更不想吃了。只是他与纪恒不同,纪恒为霍隼工作,不算吃白饭的,他则是完全吃白饭的,自然不能挑三拣四。

而在纪州沉默的工夫,林姨打量了一眼纪州呆愣的样子。

纪州的外貌与秀美的纪恒不同,他五官英俊,眼眸狭长,眼尾上挑,面相看着是英气爽朗无心机,可一笑时露出的两个虎牙又会衬得他像个坏的浅薄的小蠢蛋,外表虽不算十分出众,但也与平凡不沾什么关系。还有,搬到霍家之后年纪不大的人压力更大,这段时间锻炼的数次也更频繁,导致自身的体格比起十六岁的人更像是硬朗的成年人。而他体态风流,强壮却不显得笨重,肩部和腰部的线条连在一起,流畅之余又将力与性感糅合在一起。单看背影,绝对有着让大多数人都着迷的本钱。

只是……

林姨眯起眼睛,皱着眉开始观察着纪州的胸部。

纪州的胸肌很突出,突出到胸前的奶子可以用丰满来形容。

钟爱健身的人把胸腹练得很好,只是胸部的肌肉看上去不像是腹部的肌肉,形状色气,勾画出肌肉线条的起伏阴影又像是由奶油涂抹,既清晰厚重又柔和,有种诱人的味道。而且因为奶子太大,他有时动作过大,奶子就会随着动作晃动起来,看上去就像是卖肉的人在乳摇发骚……拖着这样的体态,他身上有种不符合少年的色气,好在他肩宽手臂粗,才把那看上去十分下流的奶子衬得不算夸张,只显体态健美。

还有,大概是个人体质的原因,他的乳晕很大,颜色很粉。而他明明有着这种类似熟妇一样的大乳晕,却还拥有小小的乳头。那乳头贴在大乳晕上,好似没有灌满水的水气球,顶部留出了一个小小的尖端,让人看了只觉得这胸色的更加不对。瞧着……好像没少被人亵玩。

也有被药改造过肉体的违和感。

林姨是个见识颇多的人,看到这里有些怀疑纪州被男人弄过,但想到纪恒对弟弟的保护欲,她不觉得有人能在纪恒的眼皮底下猥亵纪州,让对方流露出不符合这个年纪的人会有的色气。毕竟霍家的人都知道,纪恒的脾气很差,只有在纪州和霍隼的面前,纪恒才会收起身上的戾气冷酷装得像个人一样。

有这样的疯狗在身边守护,谁又能动狗碗里的东西?

再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人什么肉体都有,林姨也不能一口咬定纪州大奶肥臀有什么不对,便并未对此关注过多。

而她放下了衣服,刚刚转身,就看到了余晖靠在门侧,眼睛一直放在纪州身上。

她心里一惊,下意识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纪州。

纪州裸露上身穿着白色的内裤,披着一件什么都没挡住的黑色衬衫。

不知羞的人眼下正坐在床上,一条腿支起,脚掌踩着床的边沿,一条腿放在地上,露出了宛如造型艺术雕塑出来的肌理结构,跨间的性器则与一旁稍显冷硬的腿部肌肉不同,正柔软地塞在三角内裤里,鼓鼓囊囊的,凸起一个下流的包,以一刚一柔两种反差突出了这个地方的软度。而麦肌显眼,被白色的布料包裹,总给人一种色彩对比强烈的视觉刺激。加上他弯着腰,丰盈的奶子向下,骚气的奶尖朝下贴近腰腹,就像是熟透的桃子,怎么看怎么像色情杂志上的人物,正对着镜头寻找着可以卖肉发骚的切入点。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纪州鼓鼓的胯部,林姨扯起一个笑,挡住了对方,客气地喊了一声:“余晖,你怎么来这了?”

听到林姨的话,纪州抬起了头。

能进入霍家的人并不多。

能随意进入霍家的人有两个。

一个是纪恒,一个叫余勘。

这两人都是霍隼的心腹。只是纪恒和余勘关系复杂,虽然他们两人都是霍隼的左膀右臂,可他们到底不是一家人,不可能对彼此毫无戒心。而且出于霍隼更器重谁,谁更贴近权势的思维去想。纪恒和余家之间存在着竞争资源的恶性关系。而林姨口中的余晖则是余勘的远房亲戚,正在给余勘卖命,有时会跟着余勘来到霍家。所以不可避免的,纪州在霍家时遇到过温文尔雅的余勘,也遇到过邪魅俊美的余晖。

不过余晖和余勘不同,他不受重用,来到霍家所领的任务都是接送霍隼的炮友。也因为他每次出现都是接送炮友,所以他每次来都会在霍家逗留一段时间。所幸霍隼对找炮友的事不太热衷,纪州一年到头根本看不到他几次。只是这时的纪州还不知晓,前两日余勘因为纪恒的算计,吃了一个暗亏。

余晖心里不服纪恒,就想替余勘出出气。但他不敢动纪恒,便把歪脑筋打在了纪恒弟弟的身上。

正巧这时纪州在学校里闹了事,纪恒被霍隼扔了出去,纪州不正常的事因此也暴露在众人面前,给了余晖一个下作的启发。

余晖心里有了打算,便抓住这次给霍隼送人的时机趁机上了三楼,并在古树耸立的西窗旁找到了纪州的房间。

之后林姨见余晖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能开口赶他:“余晖,你不知道先生说过,正事琐事都要停在二楼吗?”

在霍家,三楼只有纪州纪恒在住。

估计是不想让弟弟碰太多霍家的事,纪恒跟霍隼提过琐事都要停在二楼。

霍隼答应了。

因此平日里只要纪州不下楼,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纪州就遇不到。

林姨以为她这样说对方就会懂了,不料对方却笑眯眯地说:“看到您往上走,听说纪恒的弟弟住在这里,就跟上来想打个招呼。”说完这句,他点起一根烟,不免傲慢,“您放心,我就是想跟他聊聊,如果没有别的事,您先去忙,我聊完就下去。”

林姨迟疑了一下,大概是想到霍隼的左右手存在竞争关系,所以不是很愿意就此离去,只是考虑到自己与对方的地位差距,林姨不敢反驳对方。

等着林姨走了,余晖便仰起头,叼着烟说了一句:“你穿这个颜色不好看。”他装作与纪州相熟,很快从身后拿出来了一个粉色袋子,粗暴地扔在了纪州的身上。

纪州瞄了一眼,没有动的欲望。

余晖看纪州这副不懂装懂故作平静的样子就想笑,话里不自觉带了几分嘲讽:“看什么。”他点了点手指,趾高气扬地对纪州说,“穿上去试试。”

纪州不试,因为余晖扔过去的袋子里,装着一件十分下流的情趣内衣。

内衣是余晖给纪州准备的,带入霍家时用的借口是给霍隼炮友准备的。余晖想得很清楚,既然纪恒的这个弟弟有些“不正常”,那他就要趁着纪恒不在家的时候,给纪恒的这个宝贝弟弟穿上男妓的衣服,再把对方姿势下贱的骚浪样子拍下来,事后截掉头只留身子,发在所有纪恒认识的人的手中,让所有人去笑这个纪恒有个人尽可夫的弟弟,以此让纪恒脸上无光。

当然,他很清楚他如此做之后纪恒肯定会找他麻烦,而他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一早就物色了一个体型与纪州相似的人养在身边,没事就拍拍照,发发图。有着这个人在,即便纪恒闹到霍隼面前,霍隼也不会理会纪恒,纪恒也不能因为这点事杀了余勘这边的人。到时即便纪恒找来纪州跟他对质,他也可以说今日来到霍家只是想与纪州说说他的哥哥在外有多坏,反而指责纪家兄弟之后的话,都是为了打压余勘泼的脏水。

最后,这事掰扯不清,以霍隼的脾气,他顶多就是挨一顿打。

而挨一顿打与气死纪恒相比,余晖更喜欢后者。

所以余晖抓住霍隼与别人相处时谁也不会打扰霍隼的机会,来到了纪州这里。

这时,知道自己时间并不充裕,见纪州不动,余晖索性掐灭烟上前两步,直接不问纪州的意愿将他按倒。

纪州毫无防备,一下子被手劲很大的人按在床上,胸前的奶子不可避免地随着此刻砸向床垫的动作颤了颤,奶头更是淫荡地向身上的男人立起,好像在无声引诱对方低头吸吸他骚贱的奶尖。

将纪州对着自己硬了奶头这一变化收入眼里,余晖啧了啧嘴,大手猛地压向纪州左边的胸肉,将那柔软的奶子往上压去,挤出色情的突出肉痕。

而余晖下作,按住纪州的胸时,故意以腕部抵住纪州的奶头,让那肉粒可怜兮兮地贴着他的手心从下往上蹭动。

纪州从未被人这样碰过,他望着在自己胸前乱动的大手,很快注意到小小的奶头被对方掐红了。

对方摸奶的手法恶劣,此刻正用圆润的指甲故意顶着顶端,对着奶孔的位置死死地按下去,像是想把小小的奶头一分为二。

纪州不喜欢奶头被男人揪起揪长的一幕,就在对方身下扭了几下。

一来二去,本就是双性恋的余晖被他挑起了淫心,压着他说:“我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乳晕这么大,颜色又浅又骚,奶头却这么小,是不是你大哥没事就舔你,舔你的时候还不吃你奶头,只围着你的奶头玩乳晕?你不反抗别人对你的亵玩,是不是被人弄习惯了,所以脑子里没有反抗的念头?”

说到这里,余晖不免兴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经常在家里吸纪恒的鸡巴?你的屁眼有没有被纪恒操开过?”

闻言纪州皱起了眉。

他其实不太在意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侮辱性话语,却不喜欢别人提纪恒。可就像是他被同学掐时不知难过反抗一样,他现在面对余晖的猥亵,依旧没有过多的感触。

余晖发现了这一点,动作没有方才那么急,改而从容地自上方欣赏着年纪不大的人被他压住的可怜相。

此刻,纪恒的那个宝贝弟弟就躺在他身下,对方强壮性感的身体深陷在柔软的白色被褥里,身侧的布料褶皱堆积,困着干净的身体,就像是精美的白贝艺术品拥着谁都能得到的廉价珍珠,将圣洁和低贱混合在一起。

而低贱的东西怎配穿衣服?

余晖如此想着,就理直气壮地将手按在了纪州胯部左侧。

纪州这时并不能很快理解这一行为包含的意义,等之后他的内裤被余晖扯掉,他才察觉出了不对的地方,改而微微侧过身,左腿轻轻抬起,压着自己的私处,以另一种无害的姿势突出了自己漂亮的腰腹线条。

“没毛?”

这时,本想为纪州换上衣服的余晖盯着他的下腹看了几眼,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一直感受不到羞耻愤怒的纪州听到这句话忽然红了脸。

专注观察纪州下腹的余晖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正想要掰开纪州的腿仔细瞧瞧,就听到打火机的声响自身后出现。

那声音不大,却让余晖打了个冷颤。

余晖循声回头,意外对上了霍隼那双漆黑无光的眼眸。

身材高挑的人如今正站在门口,唇缝颜色偏暗的嘴里衔着一根烟,过于完美的脸一半埋藏在阴影里,一半暴露在走廊偏暗的橙光中,很像一头优雅的、穿着西装的——野兽。眼下落在野兽脸上的光明明是暖色调,却并没有留下半分暖意,只突出了对方的攻击性,以及毫无人性光辉的冷血诡异。

而在他的身后,还站在一脸局促不安的林姨。

看到这里,是谁把霍隼喊来这事已经很明显了。可让余晖感到意外的是霍隼来了。毕竟类似的事情在过去不是没有发生过,余晖之所以敢对纪恒的弟弟下手,也是因为过去发生类似事情时,霍隼并没理会。不似如今。

而与余晖慌慌张张的起身动作不同。好似被撬开的蚌一样向对方瘫着身体,露出软肉与珍珠的纪州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以一种茫然又平和的神态,凝视着出现在门口的漂亮男人。

这时霍隼像是看懂了什么,可他没有生气,没有出声,只以一双刻薄的黑色眸子,冷冷地爬过纪州的身体。

片刻后,霍隼的床伴出于好奇跟了过来。

床伴不知纪州是谁,单见霍隼的眼睛一直留在纪州裸露的身体上,就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不知羞。”

听到这话,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表情的霍隼忽然侧过脸,面色平和道:“张嘴。”

对方一愣,大概是听出了霍隼话里的冷意,有些怕,又不敢不张嘴。

面无表情的霍隼不是没看出对方眼里的惧怕祈求,可他毫无慈悲,大手抬起,掐着那张恐惧不安的脸,平静地将燃烧的烟头按在了对方的舌头上。

随后纪州在这人凄惨的痛呼声中,听到霍隼冷酷的声音——

“纪恒的人也是你能议论的?”

听出了霍隼话里的意思,余勘垂眸,猜出余晖今天得不了好了。

余晖也是糊涂。这里是霍家,余晖不顾主人只顾自己的行为不只是动了纪恒的脸,更是侮辱了霍隼身为家主的威严。

余勘心道如果今天霍隼心情好,霍隼许是不会跟余晖计较。

可很显然。

?今日霍隼心情并不好,所以余晖要倒霉了……

时间到了晚上,一楼的灯亮了。

余勘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地站在霍隼身后,犯了错的余晖跪在霍隼的身前,脸色虽是不好,却没有哭喊求饶。

霍隼不看他们的表现,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旁是被余勘拖过来的纪州,与余勘的另一个心腹。

那个心腹跟着余勘的时间比余晖长,瞧见余晖如今的模样,咬了咬牙,带着一脸冷汗上前一步,直接跪在了霍隼面前,一脸紧张地替余晖求情。

“霍先生,这事是余晖做得不对,但他……”

这位心腹的话还没说完,拉着纪州的余勘便走了过去,一巴掌甩在对方的脸上,一下子就打掉了对方的两颗牙。事后,余勘一边用没有打人的手掐着另一只打人打到发麻的手,一边平静地说:“霍先生让你开口了?”

听到这里,余勘的心腹咽下了嘴里的血水,直接将头贴在地上不再抬起。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纪州完全傻眼了。今日之前,纪州以为霍隼只是寻常的资本家,特别是初见时霍隼那副既内敛沉稳又贵气的外表欺骗性过强,让纪州一度以为霍隼出自有从政高官,或是极有涵养的高知家庭。

他想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养出霍隼这身如坐云端的气势。

有着这样的错误认知,即便之后听到纪恒说仇家多,他也单纯地认定是商界的竞争对手多,没想到会是偏黑的一派。而这时的他也没想到,霍家确实有人身居高位,霍家也确实在经商。只是霍家的情况复杂,霍家人分为几支队伍,每支都管着不同的事。

霍隼则是家里最黑暗的刀,专门管一些不好解决的事。

不多时,这位专门解决麻烦的人开口了。

他问余晖:“赌吗?”

“什么?”余晖一时没反应过来。

霍隼漠然道:“错事既然做了,总需给出一个交代。可我不想浪费时间。”他朝余勘摆了一下手,说,“压手吧。赌大小。”

余晖听明白了,霍隼这么说是要替纪恒出头,给纪恒一个交代。

可这有必要吗?

大家都是霍家养的狗,主人什么时候需要给自己的狗一个交代了?

余晖不能理解,随后又意识到霍隼只说了赌大小,没说是出大剁手,还是出小剁手。

余勘也听出了霍隼的意思,脑子一转就知道霍隼不说赌大还是赌小剁手,就是要定余晖手的意思……

意识到这点,余晖不想玩,可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将一只手按在桌子上。

没过多久,余勘拿来了扑克,霍隼抬起下巴,示意余晖先抽。

余晖抽牌。第一次抽出的牌比霍隼手里的点数小。

霍隼盯着牌,没有动。

余晖等了半天,心态逐渐从一开始的紧张慢慢变成了窃喜。这时的他还以为霍隼是看在余勘的面子上,改了主意,打算出小就放过自己,正要为此感谢霍隼,就见霍隼像是无法预判行为的精神病患者一样,在他放松下来的那一刻,突然一把抬起一旁的水果刀扎住他的手。等他忍不住大叫的时候,霍隼又面不改色地用另一把直刃短刀直接砍掉了他被扎到的那只手,随后动作利落又优雅地将水果刀抬起,用短刀拨开了落在桌子上的断手,推到了地上。

这一套动作完成的速度又快又狠,让人即便想拦也拦不住。

面容俊美的人做这件事时太过平静,平静到好似自己刚刚推开的不是什么手,而是意外落在肩膀上的灰尘。若不是桌子上的那道血痕还在,外人很难看出他刚才干了什么。

见此,余勘的另一个心腹深吸了一口气。

余勘在余晖断手的那一刻皱了一下眉,但没有替余晖求情。

年纪还小的纪州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即白了脸。而他想法简单,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了,不料霍隼会接着说——

“抽牌。”

霍隼说话的速度不快,声音很好听,虽然多数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却不会给人空灵死板的感觉。但他说话时手中的刀没有放下,身子微微往前压去,刀刃顺着动作在桌面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痕迹,让对面的余晖抖了抖身体,只觉得他吐出的声音很恐怖。

闻言余勘和余勘的心腹同时看向他,十分意外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

手被砍掉的余晖眼下痛得青筋暴起,很想不顾一切地问霍隼为什么赌了一次不够还要再赌一次?他也想再问问霍隼是不是要为了这点破事砍了他两只手才行?

?……可他不敢问,最后他只颤抖着身体,用沾染上鲜血的另一只手再次抽牌。

鲜艳的红色很快弄脏了新打开的扑克牌。

客厅里没人敢说话。

这次余晖大霍隼小。

见此,余晖拿着手里的牌,宛如不会游泳的人在落水的那一刻抱住了自己的游泳圈。脸上刚刚为此露出了一个又像哭又像笑的表情,就听霍隼说——

“手。”

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久久没有下一个动作,整个人就像是傻了。

“你是不是想为什么你大我小,我还要动刀?”霍隼见他无措地抓紧手中的扑克牌,并不同情他,只抬了抬手指,让身旁人堵住他的嘴,无视他的挣扎,将他的手按在桌子上。

等一切做好了,霍隼便态度散漫地砍下余晖的另一只手,然后用刀背压着余晖的断手,心平气和地给对方解释:“因为我想,所以我能。我也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点大保手。”

他就差直说他在耍人玩了。

一直安静的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纪州,在这一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视人命如草芥。

纪州之前的生活环境与客厅里的这几个人不同。他到底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加上小时候目睹过父母坠楼后的血腥死状,致使心里一直都很抵触血腥暴力的事。

而霍隼这人心肠狠毒,明知他是个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学生,却还是故意将之前砍掉的断手推到他的脚下。眼下他一动都不敢动,只觉得贴着左脚的不是死气沉沉的肉块,而是烫人的烧铁。

没过多久,冷汗浸湿了纪州身上的黑色衬衫。

五分钟后,霍隼放下了刀,当着纪州的面拿起一旁的烟放在嘴中。

他做这个动作时纪州看得真切,那被黑色布料包裹的手臂在抬起的一瞬间撑起了黑色的衣袖,委婉地用流畅又漂亮的结实线条向纪州指出,他看似修长单薄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可以一拳打晕余晖的肌肉。也是从这一刻起,纪州有了被人盯上的危机感。

纪州忽然意识到他来到霍家这么久,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霍隼抽烟……

叼着烟的男人眯起漂亮的眼眸,冷静地欣赏着余晖被人捂着嘴发出呜呜悲鸣的痛苦模样,过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人没处理,故而扭头看向一旁像是被吓傻了的纪州,招了招手。等纪州动作僵硬地走过去,男人直起腰,不再看对面血淋淋的余晖,转而捡起桌子上的断手,毫无征兆地用自己青筋暴起的大手按着断手,死命往纪州下身压。

因为这个动作,男人微凉坚硬的指甲不可避免地抵着纪州的私处,和断手一起包裹着纪州的下身。而他的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扣着断手的手掌沾染上了血色,有种妖冶的美。

可是处于风暴中心的纪州根本无心欣赏这份美。

被对方压住的那瞬间,纪州下体一痛,只觉得又软又硬的古怪肉感贴着自己的身体不肯离去。不多时,红色的血流了出来,顺着纪州赤裸的两腿流向了下方,印出了几道清晰的血痕,带来了几许怪诞扭曲的恐怖感。

胯间两只手交叠的画面太奇怪了。

纪州被霍隼的这个动作吓到了,很怕自己变成另一个余晖,脑袋瞬时空白了片刻。

按理来说,扣人私处这个动作是下流的,可因做这个动作的人是霍隼,所以纪州没从这个动作里读出情色,只读出了压迫羞辱。

“知羞吗?”

似乎是很介意纪恒因为纪州被人耻笑的事情,如此做之后,霍隼抬眼凝视纪州被吓得看上去有些呆傻的脸,将床伴方才羞辱纪州时说的那句不知羞重新捡起,认真地问了纪州一遍。

纪州的注意力此刻全在胯下的断手上,根本想不起来回话。

霍隼等不到纪州回答,突然松开了手,转头与余勘说:“去西仓找几个干净一点的人带过来。”

纪州这时也不知道西仓是什么,也没有关心霍隼要干什么,只死死地盯着自己脏了的下身,心里涌起了恶心愤恨的情绪。

十五分钟后,余勘与心腹带着一群绑着手臂嘴巴的人走了进来。这群人走进来之后,余勘又把这些人的腿也绑上,随后与其他人压着这些人站在霍隼身后,拿枪逼着对方低下头。

霍隼不在意身后的动静,又点了一根烟,说:“叫林姨把余勘带过来的衣服送下来。”

余勘说是,很快又把那件衣服送了过来。

那个粉色的袋子就这样落在了霍隼的手里,霍隼又把它扔到了纪州的脚下。

纪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袋子,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霍隼简洁道:“换上。”然后他让林姨和其他人下去,留下余勘和余勘的心腹,以及一群被捆绑着跪在地上的狼狈的男人们。

此时此刻,砍了余晖的水果刀还立在朱红色的桌面上。

余晖还跪在地上,面无血色,近乎要昏死过去。

纪州不想变成另一个余晖,于是当着这些人的面,慢慢地拉开了衣服。只是当手放在内裤上时,他望着自己那如同悍匪一样的漂亮情敌,不知为何,就是拉不下内裤。

霍隼也不跟他多说,等一根烟抽完,他从容地拿起桌子上的枪,朝着余晖的胸口打去。瞬时间砰的一声响起,纪州望着身旁的血色,错愕地瞪圆了眼睛。

“你杀人了!”

——纪州想这么说,却发不出声音。

而霍隼就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样,竟然接了一句。

“嗯,我杀人了。那又如何?”霍隼就像是在教训自己养的蠢狗一样,漫不经心地说,“不止是我,纪恒也杀过人。不只是纪恒,就连现在死在这里的余晖也杀过人。你要如何呢?报警吗?”他说到这里,直接从后面拿出自己的手机,眼睛眨都不眨就扔了过去。

等手机飞到了纪州的脚下,他又说:“没有密码。你可以拨号了。”

纪州哪敢捡起这部手机。

他看出了纪州没有动的准备,便说:“纪州,余晖是我杀的,可我为什么要杀余晖?”

纪州张开嘴,还没把自己的声音控制好,尽量不抖地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就听他说:“我杀余晖可以是替你出头,也可以是替纪恒报复‘杀死’他弟弟的仇家。”他说到这里,不再多言,言下之意明显。

如果今日纪州执意不听他的,那纪州就会跟余晖一个下场。

而死人说不了话。

站在霍隼身后的余勘明白这个道理,知道霍隼即便在这里杀了纪州,纪恒也无法替纪州出头。因此纪恒的弟弟要是想活着回到三楼,最好的做法就是听话。

不过……

余勘皱起了眉头,只觉得有件事很奇怪。

这个名叫纪州的人不太正常。

霍隼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这是一个被关傻了的人。可就是这个面对谁都会妥协顺从的被关傻了的人,在面对霍隼时却有一些反抗的意识……

但反抗意识再高,他也是个惜命的人。

面对枪口,多数人都会乖巧守礼。

纪州亦是如此。

为此即便难堪,纪州还是弯下腰,捡起了余晖带来的“衣服”。

片刻后,包裹着臀部的布料顺着修长结实大腿的落在了地上。

纪州脱下内裤,背对着霍隼,浑圆臀部用力绷紧,在身后一群人的注视下,别别扭扭地穿上了那身情趣内衣。

死去的余晖是个下作的人,带来的情趣内衣小了两个号。因为布料很小,不管怎么调整左右位置,纪州颜色干净的龟头都会从不到半个手掌大的布料中滑出,淫荡不堪地贴着结实的腿根,露出一个显眼的头部。

而这身“衣服”后面的用料与前面相同。

同样紧小的布料眼下正紧紧地裹着纪州浑圆的臀部,将多出的臀肉挤压在两旁,吝啬地不肯挡住纪州的整个屁股。

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这块布中间有个爱心形状的缺口,缺口的位置正好对准了纪州的后穴。内裤两侧还有两条绑带。绑带是白色的,分别勒着纪州两个腿根,将那蜜色的肉勒出两道明显的肉痕,一边下陷,一边突出,搭配着上身半透明的白色胸罩,看上去十分骚气。

纪州之前没有穿过胸罩,扣排扣的时候花了一点时间。

?一想到自己磨蹭的时候霍隼就在身后看着自己,他的动作更急,等到穿好,身上已是一身热汗。而汗水黏腻,带着几分夏季独有的燥热,让人无须靠近他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热气。

那是年轻的人都有的活力,可这种勃发的热度在霍隼的眼里也是粗鲁莽撞的说明。霍隼不喜欢这种粗浅,他黑色的眸子停在纪州过于肥厚的臀肉上,往一旁摆了一下手。

一旁垂眸不语的余勘立刻往前走了几步,把手里准备好白色的米汤放在纪州的面前。

纪州不懂,小心翼翼地看了霍隼一眼。

霍隼不绕弯子,直说:“跪下去。舔。”

舔?

舔食?!

纪州愣了。

即便纪州是个对于羞耻的事感知不算强烈的人,他都知道这种行为是极为羞耻的,是不能答应的,是做了之后便无法在霍隼面前抬起头的。可他纵然明白这点,却怕霍隼手旁的那把枪,为此只能僵硬地弯下腰在霍隼的注视下,将屁股对准坐在后方的霍隼,双膝跪地,胸部下压,以屈辱的姿势将脸埋进铁碗里。

但……他伸不出他的舌头。

而且他穿的内裤本就不是他的型号。随着他凸起臀部双膝跪地的动作,白色的布料再次收紧,臀肉将布料撑到像是用指甲一划就会急不可耐地破开,将里面包裹的蜜色软肉吐出。滑出内裤,被布料挤到腿侧的龟头更是动了一下,即便想藏起,都无法阻挡马眼露出。

与此同时,这样的动作注定他未经使用过的肉穴会暴露在众人眼前。

霍隼抬眼,忽然发现也许是因臀部过于丰满,纪州后面的穴口配着这样的体格,看上去小到似乎只能接受手指的侵入。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后有人在看,在伸出红艳的舌头将舌尖埋入白浊的液体中时,纪州臀部肌肉绷紧,身后的穴口收缩了一下,就像在无声邀请男人扶着鸡巴肆意奸淫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