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幽幽答道:“据我所知,没有。”
阿浓为沈鸳欣喜的同时又有些不安——楚东篱出身富贵,长相俊美,怎么可能到这个年纪了后院还连个通房都没有呢?莫不是……莫不是有什么隐疾吧?
她不放心,又问了几句,秦时竟也一改前几日动不动就要吃醋耍赖的样子,有问必答。阿浓对楚东篱越来越放心的同时,对秦时也越来越没辙了。
最终,在他翻身不慎扯到了伤口的时候,少女忍不住伸手扶住了他:“小心些……”
话还未完,便见秦时一把握住她了的手。
阿浓以为他又要如前几天一样耍赖撒娇求原谅了,谁想他只是握了一下便好像怕她生气似的放开了。
“……”阿浓端详他片刻,到底是妥协地揉了揉额角叹道,“好了,我看看伤口有没有扯到。”
秦时抬目看了她一眼,眼神忧郁而颓丧:“放心吧,没有。”
他眼窝深邃,鼻子高挺,五官轮廓极为分明,这样的长相,笑起来的时候爽朗明快,怒起来的时候凌厉骇人,而如眼下这般拧眉轻叹的时候,又叫人无法不心生怜惜。
阿浓心底仿佛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再也硬不起来。她抿唇,突然倾身上前替他整了整略有些凌乱的衣襟:“那我走了?”
说是要走,却依在他胸口迟迟没有退开。
清浅的幽香霎时萦绕在鼻尖,许多天没有亲近过媳妇儿的秦时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便伸手将她紧紧箍在了怀里,同时头一低便朝她柔软的红唇吻去。
阿浓不疾不徐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巴,挑眉看着他:“不装了?”
“没装。”她显然已经彻底消气,秦时确定之后忍不住低笑了出来,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待少女下意识收回手,便飞快地低头咬住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说道,“只是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叫你消气了,所以心中有些忧愁……”
浓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包围了阿浓,她脸蛋发烫,却到底没有再挣扎,只是乖顺地倚在他怀中,任由他将心底火焰般炽热的情感通过唇舌传递过来。
直到衣衫滑落,肩头一凉,少女才如梦方醒,红着脸制止了有些失控的青年。
“别闹,你的伤还没好呢……”
秦时俊脸潮红,眸子晶亮地看着她:“好了。”
阿浓没说话,水润的眸子清凌凌地看着刚刚解禁就试图再次作死的青年。
“……”媳妇儿生起气来太难哄,秦时只得不甘不愿地把已经开始放肆的爪子收回来,“我真是这世上最可怜的新郎。”
阿浓:“……”
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她抬手轻捏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还不是你自己活该?”
有点痒,秦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是是,好媳妇儿,我再也不敢了。”
阿浓抬头看他:“真的?”
她的眼神很认真,秦时笑意微顿,想起了前几日沈鸳私下来找他,说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哭泣的事儿。
他把一切都算计好了,独独忘了考虑她看到自己受伤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担心……
是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