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掳孩童,你们快把他抓起来!”围观群众纷纷热心地涌上去解释起来龙去脉,秦时见此趁乱走出人群,带着阿浓和钟叔钟婶离开了。
“我方才厉害吗?”
看着身边一脸“求夸奖”的青年,阿浓莫名地有些想笑,但她没有回答,只低头看了看他的伤处道:“你的伤没事吧?”
秦时眸子一闪,飞快地凑到她耳边低笑道:“伤口好像有点裂开,需要阿浓夸一夸才会不疼。”
“……”阿浓嘴角微抽,忍了忍,到底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只做听不见地转头找钟婶说话去了。
还有心情逗弄人,想来是不需要担心的。
不对,她才不是担心他呢,她是……她是担心他伤口崩裂会影响她赶路!是了,就是如此!少女压下心头莫名的不自在,飞快地抿了一下唇。
“方才那位抓到了人贩子的兄台,请稍等。”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含笑的声音,阿浓回神,转头一看,发现是方才那红衣男子和白衣少年两兄弟。
秦时目光微闪,顿足偏头:“有何贵干?”
红衣男子的视线飞快地掠过了阿浓和钟叔钟婶,眸中闪过些许猜疑,但面上却不显,只风度翩翩地迎了上来,笑容无端勾人地说道:“方才舍弟无状,在下替他向兄台致个歉。这孩子自幼喜欢与人比武,见兄台武艺高强非凡,这才起了比试之心,并非是有意冒犯,还望兄台切莫介意。”
秦时挑眉,不怎么在意地说道:“好武之人难免有这样的爱好,我并未放在心上,你不必介怀。”
“兄台宽宏。”红衣男子笑容更深,漂亮的眸子里流光闪烁,衬得他面容越发俊俏好看,“对了,在下楚东篱,这是我表弟阿寒,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秦恒之。”
一旁阿浓睫毛微颤,垂下了眼睑。
这楚东篱兄弟二人衣着鲜亮,打扮富贵,显然是出身不凡,如此主动追上来与秦时攀谈,也不知打着什么目的,秦时这般小心,倒是正合她意。
姓秦,身形也像……楚东篱心中转了转,狐狸眼中精光乍现:“原来是秦兄,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可否交个朋友一起喝一杯?”
***
秦时拒绝了楚东篱的邀请,只说自己有事在身,急着赶路,楚东篱倒也没有勉强,笑着说了声后会有期便告辞离开了。
回到客栈,秦时吩咐钟婶去叫了热水给阿浓洗澡,自己则是对钟叔吩咐道:“派人盯着楚东篱,查清楚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钟叔点头应下,又迟疑道:“秦爷,这楚家家主方才一直盯着你看,是不是认出你了?”
秦时极少以真面目现于人前,因此外头的人都只知天下会的大当家是个长相粗犷的大胡子,并不知道他胡子下的面容是何模样。
“楚家乃淮东首富,这些年与我们亦敌亦友,交过不少次手,虽然楚东篱从他老子手里接过家主之位才两年,但从前也见过我几面,想来应该是认出来了吧。”秦时说着笑了一下,“行事手段比他老子高明不少,眼神儿应该也比他老子好使吧。”
想到楚东篱自接任楚家之后,原本已有衰落之相的楚家短短两年内不但重新坐稳了淮东首富的位置,如今更是直逼天下首富之事,钟叔也不由点了一下头,目光赞赏地说道:“如果不是他,楚家早就被人啃得渣都不剩了。”
“嗯,他……”秦时的话还未完,突然一阵翅膀扑闪声,一只雪白的信鸽从窗外飞了进来。
“是洛州来信。”钟叔一凛,飞快地取下那封信递给秦时。
秦时接过一看,眼睛猛地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