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狐狸气味,本君果然没有猜错。你认识他!好得很──且告诉我他在何处?”
“你若与他是敌非友,我就告诉你。”莲心唐突的大声道,瞪著眼前这人,“我要过河,是为了摆脱那妖怪,你可知道!?”
青衣人哈哈大笑,抚掌道:“好得很,是这麽一回事!那妖孽怎的没把你看住?──若不是遇见了本君,你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莲心疑惑的看著他:“你是何人?”
青衣人傲慢的道:“本君乃大河水君,青佾是也!那妖孽再放肆也不敢过大河至汉土以北,自然是因为有本君在此。你且将那妖孽的事情告诉我,我有办法对付他!”
莲心迟疑道:“你与他有仇怨?──我只想离他远远的,他过不久可能便会追来罢,你若想和他算些旧帐,可在此等他!”
“难道那妖孽是你的──”尾音甚是讥讽,青佾踱到莲心的背後,冰冷的手指猛的削下一片皮肉,带著朱砂色,“呵呵,肯在你身上留印记,他还算是在乎你。没想到,一个凡人!”
水君不屑的看著这苍白的青年,几乎有些鄙夷,他忽尔想起一桩主意,脸上阴险的笑意更深。
“你不是恨他吗?我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水君冰冷的手指划过莲心的脸颊,他道,“我答应你,此事一了,你可逍遥自由去,不再担心只狐妖了!从此,你可以永远摆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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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疚]贰
“不!──”林绛袖从梦里惊醒,望著青白的天花板发呆。
脸上满是冷冷的湿痕,似乎是在梦里流了眼泪。
可惜,完全不记得是如何的梦。──完全不记得!
对这样的状况已经很熟悉的林绛袖只是呆了几秒锺,就满不在乎的坐起身来,拿毛毯胡乱的擦干泪,又神采熠熠了。他也没去追究这有什麽怪异的地方。
对林绛袖来说,这样的古怪事情最多也不过就是浪费了一点点水分而已。反正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起自己的梦境,那麽就让它去罢。
最近听说哭对新陈代谢有好处,因此爱哭的女人比男人长寿──
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他看看锺
──该死!如果不在三分锺内出门,就要迟到了!
於是他立马超速换好衣服,冲出门去。
昨天老妈还是忙在外头没回来,他幸运的没有伴著数落唠叨出门。
今天一定要说!一定要说!
他心里一边默念,一边进教室。
──今天下午没课,我可以把他约到人少的地方,言辞可以冷静坚定一点,态度要强硬一点!
──我绝对不希望他再纠缠我!就这麽说!
然後他踏入教室,满教室惯常的嗡嗡说话声忽然就停止了,一片奇异的宁静──这太诡异了罢!
然後他左顾右盼的进入教室,发现座位上没有风林的踪影。而同学们齐刷刷的看著他,他努力回瞪:“看什麽呢!?你们!”
素来是兄弟一样的哥们在前排直摇头:“你小子,你小子怎麽就这麽糊涂了!我的妈呀,还在学校里,你说我们以後怎麽跟人家说啊!”
“什麽事啊!?”一直是班级宠儿的林绛袖毫无心肝的四下里询问。
班长实在忍不下去了,把他扯到座位上,哄苍蝇一样哄开四面的视线:“自习!现在是自习,看书去!”
然後调过头,伤感的说:“小林子,我支持你,别听他们瞎说,我们问过其他年级了,很多人都支持你的!”
“支持我什麽啊?”林绛袖还是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