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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跳舞 初离 1923 字 3个月前

忙道:“当年之事怪不得天舞门,余家行事…前辈们留了余家一条生路,没有赶尽杀绝,才让我今日能在此……我一直心怀感激;宋前辈还妥善安置了妹妹,也一直没有机会表示感谢。我并无半分责怪之意,还请前辈切勿介怀。”

索性,余佑霖也知道此事其实没有必要过多纠缠。而他本心也确实如言语所诉,对天舞门并无怨怼之意,便接着说道:“此次过来,主要是为师尊之事。”

“嗯?”孟染并不诧异余佑霖会主动提到白风雨。

余佑霖道:“师尊说,此来定会被孟前辈召见,前辈有想知道的关于师尊的事情,但问无妨。”

若说此前,孟染确实有很多话想问,听到余佑霖这句话之后,孟染忽然就不想问了。

余佑霖又道:“当然,如今我以师尊为依存,我说的话,孟前辈也…不必完全当真。”这句话其实逾矩了,却可以看出,余佑霖确实还将天舞门当作妹妹曾经的师门,在用心对待。

孟染以为,白风雨此人,大约擅长心计,孟染自知在这种事情上自己并不擅长,与其如此被人牵着鼻子走,倒不如索性不走,看对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孟染思定,便干脆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便应他七日之约。”

余佑霖似乎有些惊讶,问道:“孟前辈……不问点什么吗?”

孟染道:“既然由你来送拜帖,我总不至于不见。既然如此,便由我当面问他好了。”

余佑霖这才了然,又似乎欲言又止。孟染却不想再与他多言,道:“你便如此答复你师尊吧。”

这句话便是送客了。

余佑霖从蒲团上起身,对孟染行拜辞之礼,又对宁司元行礼,便退下了。

余佑霖走了,孟染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宁司元见了,也未多说,牵着人出了客舍,沿着书楼的回廊,两人一起往飞涧廊桥的方向慢慢走去。

从如今的天舞峰顶飞溅而下的瀑布,在飞涧廊桥下方的山石中,穿成一道道溪流和小瀑布。常年累月的冲刷,让这些溪流的山石,都圆润光滑。

在即将沿着阶梯往飞涧廊桥上走去时,宁司元牵着孟染,往台阶下走了几步,踩到了廊桥下方的飞涧溪流边上。

孟染侧头,问道:“不回去吗?”

宁司元笑了笑,牵着孟染踩着溪流边略显陡峭的山石和草地,沿着飞涧往上慢行。看孟染将注意力转移到溪流中,才指着其中一颗白石,道:“你看那白石。”

孟染顺着宁司元所指看过去,石块在水面上的部分,还略有嶙峋,位于水面下的部位却已经周身圆润。

宁司元又指着另外一颗圆润的青石道:“再看那青石。”

山崖上的怪石将溪流分作好几弯,化作瀑布直下,砸在溪流中的石面上,青石的正上方是一缕小瀑布,白石位于青石之侧,瀑布砸在青石上,弹起水珠不停往白石上溅射。经历时长日久,白石位于水面上的部分也只会越来越圆润。

宁司元这才道:“坚硬如石,在这溪流中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逆水行舟般修行的吾等。“

孟染忍不住就将宁司元的手握紧了些。

宁司元领他来此,竟然是宽慰他。

环境如是,余佑霖如今也只是环境造就。

不等孟染说话,宁司元又道:“就像余佑霖自己说的,天舞门没有直接杀上门去,灭掉余家,已是余家大幸。若没有天舞门的不追究,也就不会有今日白风雨的徒弟这么一说了。”

孟染确实被安慰到了,抬头看向宁司元时,面上也终于笑起来。孟染蹲下身,从溪流中拾起了一小块圆润的白石。沁凉的溪水让孟染周身一醒,身心都舒快起来。

握着白石在手中摩挲了两下,孟染将宁司元的手拉过来,将白石放在宁司元手心,道:“谢谢你。”

宁司元看着掌心这颗白石,笑了:“金玉良言,你就以顽石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