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鱼|276楼|发表于2017-10-821:37
秧教授把病床上方的投影仪打开,调出一个又一个男人半裸的画像。陆天一和牛斌分别扒拉着他的眼皮,逼迫他看着图像不能闭眼。王家轩继续按着宋佳的四肢,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看好这些图像!”秧教授在他上方冷冷训示,“你还有感觉吗!”
宋佳惊恐地摇头,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身体出卖了他,疲软的□□竟有抬头的迹象。他的上下牙齿开始打颤。
一双橡胶手套从铁盒里抽出新的毫针,迅速扎向□□那块柔软的弹丸之地。接着,秧教授不容分说打开电流开关,三人迅速散去,留宋佳一个人躺在床上声嘶力竭的惨叫。细针在他疯狂的颤抖中甩出了重影,却仍坚固地钉在身体里,像条不停往他身体里钻的蛇。剧烈的痛苦中,他的意识都溃散了,接下来,只看到一张张幻灯片的变换,秧教授在质问着什么,而他反反复复地遭受电击,口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淌。
“没有——没有感觉……我没有……我没有……”
见父母之前,秧教授逼他吃了一大把抗抑郁的药片,给他套上宽大的病号服。这样从外面看,他就和常人一样了,看不出有任何外伤。医院和病人家属的会面总是少不了秧教授的,他坐在双方中间,双方面对面相顾无言。
“宋佳的情况已经有所改善了,”秧教授笑眯眯地解释,“但是根治还需要一个疗程的世界,是不是啊宋佳?”
“是的。”宋佳没什么精神,他盯着地面,面容虚弱。
母亲愣愣地看着秧教授,救助:“我记得他以前明明很开朗很健谈的……”
“是的,直到他得了病为止。”秧教授熟练地叹口气,整理桌上的病历单,道:“如果要继续住院,费用是这样算的……”
“宋佳。”父亲突然打断,面容沉痛,“你还想知道陈琰南现在在哪里吗?”
“不想。”宋佳姿势没变,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好吧。”父亲沉吟,与母亲简单讨论几句,继而转向秧教授,“那么再继续一个疗程吧,希望是最后一个疗程了……”
宋佳面无表情地闭上双眼。短暂的会面后,他将继续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在接下来几个月里完成这无止境的负刺激治疗。那天晚上,宋佳幻觉中看到寝室角落出现几尊石膏神像,耶稣面像被挂在天花板角落里,用苍白无神的眼球,满脸凶神恶煞地看着他。明知那里很可能什么都没有,一个前来捉拿他的恶灵藏匿于此的念头难以消散。他尖叫着让室友撤走它们,只换来他们争先恐后递来的药片。第二天早上一睁眼,他又看到俯视之下的卧室空旷无比,床上棉被中央微微隆起。然后,他看到里面冒出的自己的脑袋,那个自己指向这个角落的手指因惊恐而颤抖,刺耳的尖叫声撕破空气。
他越来越分不清自我和外界、臆想和现实了。有时候他也帮着按住别人接受治疗,从一张张涕泪横流的脸上他看到了自己。陈琰南不会喜欢现在的自己的,他想。哪怕他坚持下去,活着从私人医院走出去,他也是行尸走肉一具了,他想。别去祸害陈琰南,谁都别再爱上,谁都不要来管我,他想。
炁体源流|277楼|发表于2017-10-822:48
天呐结合楼主文案的【本文基于真实故事改编,纪念我的伙伴s,1998.1.17-2015.6.9】,我表示疑惑,这个这个,真的有可能发生在现实社会中吗……
superman|278楼|发表于2017-10-823:06
苦逼心理专业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