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柠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她眼神失焦，仔细一看,碎发遮着的皮肤还有淤青和划痕。

“再没用,我也是小念的妈妈。”

舒柠说不清是怜悯还是无奈更多。

女人带他们进屋掀开床板，摸到了一条隐秘的缝隙,推开后在两层旧衣服下面翻出了支具。

“就拜托你们了,让小念安息吧。”

距离王小念事件爆发20个小时后,图安和全a同时发出声明，调理清晰地摆出了证据。

针对网友的指控一步步进行反驳。

首先是王小念妈妈找到的支具，与舒柠之前送去工厂的数据完全不吻合，可以证明王小念戴的和舒柠设计的并不是同一个支具。

其次放出了王小念的几条录音，揭开了鲜血淋漓的真相，由王校长证明声音来源是王小念从不离手的兔子玩偶。

然后是王小念母亲的自述信，清清楚楚讲述了整个事情的始末。

最后两个机构的官方账号都将头像换成黑色，以此哀悼王小念，并且表示表示会积极配合调查。

板上钉钉的证据让事情全面反转，针对舒柠和全a的舆论攻击调转枪头，开始声讨王小念的父母以及藏在背后让王小念丧命的人。

之前分散火力的姜澈和林颜在经历网友抨击后涨了一大波粉。

谩骂过他们的人突然又称他们是正义之子，把他们推上神坛。

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从来没有被愚弄过。

＃谁是凶手＃的词条被网友自发刷上热搜，在王小念的父母被带走调查后讨论度更上了一个台阶。

一波三折后，舒柠和程祈年总算做完了所有该做的事。

紧接着就是赶回首都。

在离开前，舒柠又去了看了一眼王小念。

她在她的墓前留下了一束小雏菊，和她约好很快会回来看她，并承诺这次绝对不会食言。

希望天使会喜欢小雏菊。

*

回到首都当晚，程祈年打车把舒柠送回了公寓。

“已经过去了，好好休息。”程祈年和她一起下了车，送她到单元门口，在她额头留下一个轻轻的吻，“别想太多了。”

程祈年的吻往往是缠绵的，充满占有欲的，牵引着舒柠不顾原则地沉溺其中。

可这次的吻却温柔得让舒柠心头一颤，仿佛灵魂都要落泪了。

长时间的奔波让她四肢疲软，头昏脑涨，但她还是强打精神不让程祈年走，“你是不是要去找万梓秋？”

程祈年没有正面回答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以前一样打趣转移话题，“三天没有洗头发了吧？前女友，你都有味儿了。”

舒柠关心的话就卡在喉咙里，对着程祈年的脸就是想一顿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