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于冷静了,白谨想,跟手机对话里表现的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或许是伪装,或许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服务员的表现也跟二号不同,二号应该更谨慎一些,更沉默一些,而不是现在这样,吵闹、尖锐、激动。
快开门啊!
白谨思索片刻,推开了门。
服务员当场愣住,很显然没想到白谨真的会听话把门打开。
打开门了,然后呢?
然后?服务员顿了两秒才猛地反应过来,你怎么
安保员猛地上前将服务员踢踹进来。
白谨条件反射去揽住服务员的腰腹,接住人的瞬间肋骨上刺痛,血条遮挡了她的视线,白谨顺着伤口抓住了还想再来一刀的手。
她心不在焉控制着武力值并不高的服务员,注意力全在伤口上。
白谨的视野被鲜红血条填充看不到除了红色之外的东西,但是其他感官似乎更加敏锐了。
她感受到从划开布料里钻进去与她肌肤相贴的水母形状,比婴儿手掌大不了多少,却比婴儿手掌更加柔软,只是它并没有温度,冰凉触感贴上去的瞬间,让她不由打了个冷颤。
它侵入的动作并不粗.暴,相反它非常有耐心,白谨能够感受到它仿佛安抚一般将丝线一般触角深入划开的血肉里,就像它钻入划开的布料。
但很快,白谨就无法在保持冷静了,有细小紧密的牙齿在撕咬伤口,牙齿并不锋利,因此与其说是撕咬,不如说咬磨。
但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这是不是可以直接证明了:水母除了接触大脑之外,哪怕触角深入血肉也无法影响玩家呢?
白谨松开服务员,不想服务员直接摔倒在地。
她拨开挡住视野的水母,摸到伤口处,将贴合在上面的水母扯出来,这比拉扯粘在脑袋上的水母要容易的多。
扯出来的水母上沾了红色血沫,白谨一松手,那只水母迅速远离,血沫沾到其他水母上,很快一片水母都在血液的标记下露出了踪迹。
你果然发现了。
安保员道。
白谨没回答,而是先看向服务员,她倒在地上,头顶的血条却不见了。
这是什么意思?
水母在服务员进来之后离开了服务员?甚至没有第二个水母重新覆盖在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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