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什么时候回去?”
“都成你的店了,我回去干嘛?”肖欢很有骨气:“我可不给别人打工。”
“请你当老板娘。”
吓!肖欢手抖。
一个前脚刚走,一个后脚就到。两人错过的时间也未免太过微妙了些。
“你怎么来了?”我放了书,语气不善:“我不太欢迎你。”
“这好像也是没办法的事。”花梨拉过凳子坐下,瞥了一眼桌上的鸡汤,笑:“毕竟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你就多多担待吧。”
我哼了一声:“不是说过来是为了调查事情么?进展怎样了?”结束完就快点滚蛋。
花梨意有所指:“利用职务之便做些私事不是每个阴差大人都会犯的错误么?”
“你见过她了?”
“不巧,刚刚在走廊过道相遇。”花梨挑眉,优雅地换了坐姿:“张楚宁的生死签应该在你手上,死而复生的人,阴差大人想好怎么向上头汇报了吗?”
“不劳你操心。”我语气淡淡,开始驱客:“要是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喔。”花梨笑:“阴差大人果真如同传言中所说——不近人情。”
“知道就好。”
“逆天而行的滋味如何?”花梨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天怒的痛楚如同五马分尸——你没痛死过去,还真是幸运。”
我静若止水,心如沉渊:“顶替花梨公爵大人的名义的你,也费了不少心思才来到此地。”我笑笑,对上她处变不惊的眼眸:“听同行所说,洛神家族的人不好相与,但是也没料到第一次见面就想要我的命——”
想来,这世间,人人都会演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一锅端了。
“你——”花梨不确定地看着我:“真的忘了?”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收回了眼神,看着自己消瘦的手指:“看来,我应该记得点什么才对。”
花梨幽幽的眸光看了我半晌,内心深处忽然涌现一阵疲惫,像不知休止的诵经,漾在空旷的山谷传来回音。
我抬眼,冷下声音:“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花梨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看我:“问你个问题。”
“拒绝回答。”趁早滚蛋。
花梨自顾自问:“初吻什么意思?”
肖欢如坐针毡,对面的小绵羊气定神闲,危急时刻,她的电话如同救命稻草般响了起来。为了不表露自己激动的心情,肖欢刻意保持着淑女的姿态,朝小绵羊歉意地笑了笑。
“抱歉,我有电话。”
小绵羊不再脸红,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挑眉示意自己无所谓。
电话是我打来的,一向很敏感的我察觉到欢欢和花梨之间或许有什么,为了放心不下,特意打电话过来。
但是电话接通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肖欢是成年人,对待事情有自己的主意,也许我不该插手太多,又也许我应该提醒一下花梨?
“欢欢?”
“嗯。”
我沉默下来,酝酿在口中的词句被‘咄咄——’两声打断,肖欢一声惊呼变态啊,然后电话被挂断。
正担心着,她又发一条短信过来,表明自己无事。
花梨穿着浅灰色的大衣,内搭条纹针织衫,短靴配黑裤,整个人散发着冷清禁欲的气质。她白皙好看的手指正轻敲玻璃,透明带脏的玻璃映出肖欢吃惊的表情,花梨嘴角的浅笑,让她忘了身处何地心念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