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屈龄连忙否认,看起来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我说的是关于各仙家的荒诞传言,你想的是什么,辛姮笑问着,我看你最不正经。
我,我说的也是这个,屈龄忙道,各家轶闻趣事,我门儿清!
我可不信。辛姮说着,扭过头去,继续装作在找书。
是真的,屈龄憨笑着,我以前不想练功的时候,就溜出去,专找人讲故事听,那些故事,可比这些枯燥的书精彩多了。
辛姮听了,眉毛微微一挑,又回头看向屈龄:哦?讲几个听听?
我才不呢,屈龄一口回绝,又指了指他面前的书,我还没看完呢,过两日就要交心得,我可没时间说那些破事。
辛姮听了,便也没再说话,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自己去找妥当些。可她刚要去找,便又听见屈龄道:对了十九,我在这书里发现了些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辛姮回头看了一眼,见屈龄正冲她招手。你这炼器的书,能有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她说着,走了过去,只见屈龄正指着书上一段文字。
你不是有法器吗,上次你在忘尘峰下跪着的时候,我见了几个。我当日对你说,我觉得那法器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你还记不记得?屈龄问。
辛姮想起来了,也一下子提起了精神。记得,辛姮说,但你上次没说是为什么。
我上次没说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啊,我连那个感觉都说不上来,屈龄说,但如今看书,算是对上了。这种法器我也听家里人说过,我还不信呢,没想到苍潭派也这么说。这样的法器失传多年,依我看,你的法器,多半就是这种。
辛姮听了,越发疑惑,连忙看向屈龄指的那段文字。赋能以灵,赋气以血,火炼三年,方得成器。器可自随其主、自认其主,不为旁人所用辛姮念着,可她对炼器不怎么了解,只得又问屈龄,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寻常法器,多由主人直接驱使。就算有的法器认主,那也是只有主人能用,它对主人没有半分影响。可这样炼出的法器却不同,你看注释,屈龄说到自己擅长的地方,头头是道,自随其主、自认其主,并不是我们以为的只听一个主人号令、能和主人有所感应。这里的主,不是一个人,而是某一类人,这法器可以辨别出这一类人,也只有这一类人能去用这法器。这法器斥外,若你不是它认定的人,接触到了它,便会觉得被排斥,心里不自在,想赶紧远离,若是不赶紧离去,严重的还会心痛如绞呢。我当日接触到你那法器之时,便是这样的感觉,只是没那么严重罢了。
什么?辛姮皱了皱眉。她越听越糊涂了。她先听到屈龄说,那法器认一类人,只有那一类人才能驱使法器,她便想到了那玉珠,觉得自己或许就是被玉珠认定的一类人。可是没想到屈龄话锋一转,又说这法器排外,若是旁人碰了则会有所不适,而她已是严重的极其不适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