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在这里?”沈瑾白问着。
“我家主人给你的信,”冷袖说着,递过来一个信封,“她说,她知道如果她直接同你说了这个计划,你肯定是不肯的,只好得罪你了。”
沈瑾白连忙拆开了那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非非、表哥……你们竟然瞒着我要去做这么大的事。”她震惊不已。
“季公子已经在路上了,”冷袖说,“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陆惟看着床榻上的萧非,瞠目结舌,半晌没有缓过劲儿来。萧非见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又道:“哥哥,你实在是孤陋寡闻,竟然以为易容只有在脸上化妆这一种方法。殊不知北斗庄里近来已研制出制造人皮面具的法子,只是这法子成本太高,普通的北斗庄人不会轻易去用罢了。”她说着,又是一笑:“但我襄宜谷有钱啊,造出这么一张按照沈姑娘的脸定制的面具,也不算太难。”
她说着,又踢掉了自己的鞋子,从鞋子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木制鞋垫来,丢在了一边,又把鞋子穿上了。“可惜沈姑娘太高了,我不得不又想了些法子,头上故意戴着高的首饰,脚下也踩了这么一个不舒服的东西,你刚才说衣服不合身的时候,我真的有些慌,还好你没太在意。对了,还有我的声音,”她说着,清了清嗓子,“我花了好大的心思才让声音变哑,听起来像哭过一样。”
萧非说着,又站起身来,走到陆惟面前,笑吟吟地问着:“哥哥,我学她神态学得像吧?”
陆惟脸色铁青,他板着脸问:“那,沈瑾白呢?”
萧非有些犯难,又露出了她那无辜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啊。”可无辜了不过片刻,她却又狡黠一笑:“你猜啊?”
“那你又是为什么来?”陆惟问着,几乎是咬牙切齿。不知为何,他如今口干舌燥,明明一直在喝水,可他的嘴唇还是迅速地干裂了。
“我来陆家不是很正常的吗?”萧非笑道,“我身上好歹有点陆远的血,虽然我不喜欢,可也没办法否认。如今回来,也算回家探亲了吧?虽然这回来方式听起来有些奇怪,但也无伤大雅。如今回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聊聊天。”
“你在拖延时间,”陆惟一眼便看穿了萧非在想什么,又不觉笑了,“她是在找箱子吗?你觉得她真能找到那箱子?就算找到了那箱子,你们又能做什么?”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哥哥,”萧非甜甜地笑着,却又补了一句,“不过找箱子这件事情,我们还真是不怎么担心。你以为,你豢养的、不对,阳茗师叔豢养的杀手,还在听你差遣吗?”
陆惟眼睛一瞪:“你什么意思?”
萧非觉得有些累了,便又在床边坐了下来,悠哉悠哉地道:“字面意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