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又蹑手蹑脚地向前走着,好容易绕到了紫镜的房间后,翻窗进了屋,又直奔卧房。屋里一片漆黑,沈瑾白怒视着萧非,问:“你刚才那是做什么?”
萧非依旧委屈巴巴:“该走了,可你还在听。我本来想戳你屁股的,可我怕那样你打我,只好去摸你脚踝。”
沈瑾白气不打一处来:“那还有痴心妄想呢?”又道:“是我愿意来这襄宜谷的吗?是谁把我骗来的?是谁囚着我不让我走?”
她本来就一直对此心存怨念,听了这些话后,更是生气了。她知道她听起来像个怨妇,可她却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冷心冷情了二十多年,头一遭被这小丫头拨动了心弦,谁知道竟遇上了这样的事。
萧非便闭了嘴,想了一想,又毫无底气地回答道:“那只是我为了保住你的说辞嘛。你又何必这么大火气?”
沈瑾白听了,更是生气。可她又没办法,这小魔头身体瘦弱,她总不能上手打吧?她只好没好气地对萧非说了一句:“趁她还没回来,赶紧下毒,别耽误时间了。”
萧非听了,一句话也没敢多说,只是掏出毒药,走到了桌前,对着茶壶里下了药,又晃了一晃。“这毒名为天仙子,无色无味,难以察觉。喝了之后,便能让人分不清真实虚幻,任人驱使。”萧非一边介绍着,一边把这药粉尽数倒了进去。
刚倒完,她便听见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紫镜带着侍女回来了。沈瑾白和萧非不由得对视一眼,萧非连忙指了指床下,两人便一同钻到了床底下,稳住呼吸,等着紫镜进来。
只是,萧非却在此时又握住了沈瑾白的手。沈瑾白扭头看了一眼她,就要甩开,可她又担心这动静太大,因此只好低声道了一句:“松手。”
萧非摇了摇头,道:“你我多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你还忌惮这个?”
话音落下,紫镜推门而入,两人不禁屏住了呼吸,沈瑾白也不再挣扎。只听紫镜又对外边的侍女道:“好了,你们也去歇着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说罢,她便关上了门,走进了屋。她坐了下来,叹了口气,心烦意乱的,随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便大饮了一口。
沈瑾白听了,转头看向萧非,只见萧非正侧耳聆听,于是她也没有轻动。直到她忽然听见外边传来的隐忍的哭声,她才看见萧非对她招了招手,轻声道:“可以了。”
于是两人又从床底爬了出来,只见紫镜正伏在桌子上哭。萧非绕到了紫镜跟前,可紫镜却半点反应都没有。萧非便清了清嗓子,问:“大师父,你在哭什么?”
紫镜抬头看了眼萧非,她已经分不清真实和虚幻了,如今的她只当现在是在做梦。只听她哭道:“小谷主,我在哭你娘啊。”
“她死了有十年了,你哭她做什么?”萧非又问。
紫镜哭着回答道:“我哭她无情,害了阳茗、害了我……只有她自己,春风得意。”
萧非皱了皱眉:“你恨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