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瑾白说着,翻身上马,眼睛只瞧着前方的路,“再追一追,说不定能找到!”
沈瑾白说着,连忙扬鞭策马,望着前路一路疾驰而去。几人见了,也忙都上了马,一扬鞭子,紧随其后。
可结果终究是不尽如人意的。他们紧赶慢赶,已在天黑前进了蜀地,可还是没能瞧见萧非的身影,就连那消息也再都没有了。
沈瑾白牵着马进了城门,立在城门前,望着那漆黑的天,心里一片纷乱,还有绝望。一旦入了蜀地还没找到,便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了。这些天她一路快马加鞭地找,终于还是没能追上。
“我还能再见到她吗?”沈瑾白心想着,仿佛坠入了一片卷着滔天巨浪的汪洋大海,不论她怎么挣扎,都阻碍不了她溺死的进程。
她长了二十一年,除了那不堪回首令人烦躁的童年外,她少有地慌了心神。上一次她这般慌张无措也是为了这小丫头,那小丫头当时为她中了箭又昏迷不醒,险些没命。她当时也是紧张失措,以为她要死了……
后来,那小丫头挺了过来,她也松了一口气。可如今呢?落到襄宜谷的手里,她还能挺过来吗?
蒋沅儿见沈瑾白久久驻足不前,便走到她身边,安慰她道:“沈姑娘,别灰心,我们一定能找到的。”她想了想,又道:“我在蜀地虽然没有认识的人,但江湖上不乏消息灵通之人,我们去向他们打听,总能打听到的。”
沈瑾白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牵着马,迈着那沉重的步伐就向前走着。陈广峻远远地跟在沈瑾白身后,见沈瑾白如此,也不禁摇了摇头:“我还从没见过她失魂落魄至此。”
季陵也是一脸担忧:“我曾听我……石从风说过不少襄宜谷的事,襄宜谷可怖神秘,不知有多少刁钻手段,又坐落在群山密林之中,若非襄宜谷中人,根本寻不到。襄宜谷所用的招数,都是一些养蛊制毒、暗器伤人、奏曲攻击的法子,而这些仅仅是世人知晓的,世人不知的还不知有多少呢。”
沈瑾白走在前面,倒是把季陵的这番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她面色凝重,心中更加不安起来。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卸掉了腰间酒囊,打开来对着嘴大饮了几口。然后她把酒囊重新挂在腰间,又向前大步迈去,一副今日不找到萧非便不罢休的气势。
然而她这模样却让人看了心里担忧。
“沈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先找地方住下吧,”蒋沅儿劝着,“等明日早起,我们再在这城里四处打听打听。不论襄宜谷再怎样神秘,它都是真真切切地存在于这世间的。我这些年溜门撬锁盗取财物,别的没学会,但学会了,只要存在,必有痕迹。”
“是啊,表妹,你也得歇一歇,”陈广峻也劝着,“你这些日子都瘦了,若是没休息好,等遇见了那红衣女子,没力气和她打架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