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非连忙答道:“她出去散步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严明笑了笑:“那可是不巧了,老夫还想和她探讨一下剑法呢。沈姑娘是个好苗子,年纪轻轻便使得一手好剑,前途无量啊。”
萧非听了,连忙问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我可代为转达。”
严明笑道:“指教不敢当,该说的我师兄已经说过了。我只是想问一问她,教她这套剑法的师父是谁?她一招一式间,还真有几分我韶云派的神韵。”
蒋沅儿便问:“可今日石掌门说,她的剑法并不是韶云派的剑法?”
“的确不是,”严明说,“韶云派剑法的内核是刚柔并济,她的剑法已失了内核,只是招式相像而已。”
陈广峻一听,也来了兴致,连忙对严明道:“前辈请坐。”说着,他给严明搬来了椅子。
严明见状,便坐了下来,细细地讲着:“教沈姑娘剑法的那位师父,多半也是我韶云派出去的。那人擅作主张改了剑法私下传授,若是旁人,怕是撑不起这般凌厉的剑法,也就沈姑娘能撑起来了。”
“前辈何出此言?”萧非问。
严明捋了捋胡子:“我年轻的时候,门派里有人天天想着钻研剑法,让韶云派的剑法更上一层楼。可惜他们钻错了方向,好好的剑法硬生生给弄得刚烈无比。人与剑相互影响,渐渐地,练这剑法的人心中也有了那狂烈的秉性,剑在他手中就只成了一把杀人的武器。我记得师父当日担心得很,生怕他闯下大祸,屡次劝诫,可他就是不听……”严明说着,叹了口气,摇头不止。
“后来呢?”萧非忙问。
“后来啊,”严明接着说,“他还没练成这套剑法,就因为他那脾气,惹祸上身,死于非命了。韶云派的剑法要耐下性子修习,因此弟子往往是大器晚成。我那位师弟,剑术平庸,又把自己的性情练歪了,这才走上了绝路。”
陈广峻听了,想了一想,问:“我表妹的剑法,和当年的剑法一样吗?”
严明笑着摇了摇头:“若说招式,自然是不一样的,沈姑娘的师父很明显另有其人。可若说内核,却是一样的,想必是未钻研透彻剑法的弟子,随意修改所致。”严明说着,又满脸担忧地对几人道:“沈姑娘的性子也是和常人不同,目前来看,她用这样的剑法是如鱼得水,可长此以往,却就说不准了。老夫今日来此,就是想和她说一说这些事情,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多给自己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