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为难地皱着眉:“不管怎么说,那个跟踪者的目标也只是我一个人而已。你们两个既然已经知道了,而且我也不可能拦得住你们, 那自然是三个人一起行动。但是班长他们不一样, 现在抽身完全来得及……”
“景!你在说什么傻话!”降谷零表情严肃,态度倒是依然耐心。
“就好像我和阿信两个人不可能放任你去自己冒险一样, 你认为如果被那三个家伙直到了这件事,他们就会放任我们去独自冒险,而把他们瞒在鼓里吗?”
诸伏景光苦笑:“所以我才说, 先不要告诉他们了。”
降谷零纠正道:“不!就好像我不可能放心你或者阿信一个人去冒险调查一样, 那几个家伙的心里也一定是这么想的。而且如果事后被他们知道了我们偷跑不带他们,你觉得他们是会生气更多还是难过更多?”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又了然地闭上了。降谷零现在能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得到。只不过, 一直以来的谦逊和温柔, 让他实在没办法主动把朋友们拉进任何可能的危险之中。
明田信则是目光柔和地看着两人难得的争执,一言不发。在他看来,两人现在之所以还会有这样的争执, 完全就是他们现在都只是彻彻底底的菜鸟新人。
如果等他们从警校毕业,再接受一段时间的公安培训,那么他们就会明白,眼下的分歧到底有多愚蠢。不过现在既然犯蠢的是自己一起长大的幼驯染, 那明田信自然开开心心地原谅了他们,然后等若干年后, 再拿出来和他们一起回味。
这些都是火热的青春啊!
帮助朋友们记录下这些最美好的时光,让后找一个最志得意满的时候拿出来一起社死,这才是最真挚的友情吧。
刚刚收起系统录像功能的明田信如是想到。
第二天是周末,在几人经常聚集的那颗樱花树下,六人组中的另外三个人也意料之中地惊掉了下巴,然后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苦笑着的诸伏景光。
松田阵平最是沉不住气,第一个问道:“所以说,景老爷,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跟着你吗?”
“这种事情如果当事人提前知道了才奇怪吧。”降谷零想也没想就转头刺了松田阵平一句,然后才快速瞄了一眼诸伏景光表情,回头平静道:“而且景当时虽然感受到了被窥视感,但是他还以为是你在读取他打出的手势暗号。”
松田阵平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倒是也理解地闭上了嘴。他甚至还暗暗比较了一下,如果换成是自己当时被人从暗处窥伺,能不能发现都还是个问题。而诸伏景光却敏锐地发现了端倪,最后也只是判断失误而已,其实已经非常厉害了。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
松田阵平猛地抬头:“也或许对方的目标不止是诸伏一个人!只是诸伏的感官最敏锐,所以才第一个发现了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