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他到了宁都之后肯定会很忙,我跟着也顾不上我。”顾飞白说,“还不如留在家里,起码清静,我想怎样就怎样,不会有人管我的。”
萧良节说:“你哥委托我照顾你。”
“去你的,谁要你照顾。”顾飞白说,“顾荆之就是太操心,我自己也能照顾自己的。不过他既然想让你来,那我就接受呗,有人给我做饭为什么还要自己动手呢?”
万秀华听他们说了半天都没听出来顾荆之到底去了哪里,她叉着腰对顾飞白说:“你哥呢?”
萧良节说:“荆哥昨天下去坐飞机去宁都了,估计得四五天后才能回来。”
万秀华不满道:“你谁啊?”
“荆哥去了宁都,留下飞白一个人,于是托我照顾他。”萧良节镇定地说,“我现在相当于他半个监护人,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别去为难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他刻意加重了“十几岁”和“孩子”这两个字眼,来看热闹的邻居都有些听不下去,发出了唏嘘的声音。倒是万秀华依旧脸皮死厚,坐在地上撒泼道:“我不管,我今天必须见到顾荆之!”
贺澄说:“不是,阿姨,你是听不懂人话吗?顾荆之根本不在,你就是在这里把地读坐穿,你也不可能见到他的。”
“你!”万秀华气急了,差点冲上来,被萧良节拦住了。
他冷哼一声,托何锦的福,如万秀华这样的无赖,他在以前见得可多。做生意总少不了利益冲突,谈妥了就皆大欢喜,要是谈不妥,还碰上个别死皮不要脸的,那可真是难缠至极。不过,何锦在人前装得了端庄孝顺,在人后就做得起冷面夜叉,多少上门找晦气的,全都让她三下五除二解决了,相比之下,万秀华这点功夫还不够看。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也清了清嗓子,端出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容,气定神闲地说:“这位……阿姨啊,您是飞白的舅妈,我本不该对您出言不逊,可还是免不了要说一句,您这要求未免太难办,什么叫‘必须见到顾荆之’?顾荆之如今人在宁都,按时间来算,应该是刚刚在酒店安顿好,您一句话就让他再回来,是想折腾死他吗?
“再有,顾荆之此行,是应老板的邀请,去宁都参加婚礼,同时,还有工作上的事需要见面后细细商谈。您一句话就让他回来,且不说往返麻烦和失信于人,单说耽误了工作,以至于拖慢了全公司的进度,如此一来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您担当得起吗?”
万秀华一时语噎,但犹在坚持:“我是他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