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陷梧桐(03)(1 / 2)

凤陷梧桐 吉雅jya 4893 字 3个月前

2024年3月28日

三、母女三代

胡凤楼哭着哭着,终于睡着了。她不知道,她睡着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牢门开了,胡凤楼被牢门响声惊醒。

只听身边有人冷森森道:「犯妇不知梦见什么了,这么用力?」胡凤楼徒然一惊,这才发现胖瘦二人站在身边,胖子的手指还插在自己的玉门内。

胡凤楼的娇靥立刻羞得通红,但是手足被锁在铁链上,她丝毫不能挣扎。

胖子抽出手指,像上次一样,抹进胡凤楼的樱口。瘦子上前,给胡凤楼打开铁链。

「起来!」胖子冷森森声音又响了起来。

胡凤楼虚弱的爬了起来。

「穿上囚服!」胖子扔给胡凤楼一个衣包。

胡凤楼如奉纶音,急忙打开了衣包。一个木衔,一件袍子,一双麻鞋。

囚服是粗布做成的上衣、下裙,尽管衣不遮臂,裙不及膝,胡凤楼还是觉得比凤冠霞披还有好。她急忙穿上囚衣。

「带上口衔,穿上囚鞋。」

胡凤楼把口衔叼住,在脑后将绳子绑紧,把自己的长发也绑在口衔的绳子里面。拿起麻鞋,套在自己完美的玉足上。

麻鞋很粗糙,鞋底是用木板做的。鞋底上有着大大小小,稀疏错落的疙瘩,鞋前只有一个小小的绳圈,后面只有两根细细、长长的麻绳。胡凤楼在瘦子的指点下,将大脚趾伸进鞋前小小的绳圈,用后面的麻绳勒住脚面,绑住后踝,然后顺着小腿向上,交叉勒紧,一只到小腿肚,打扣系紧。

「站起来。」胖子出声了。

胡凤楼低着头,看着自己白嫩、完美的玉足,抱着雪白的双臂,吃力地站了起来。麻鞋上的疙瘩立刻让她的莲足一阵刺痒,钻心的刺痒,她的全身都为之一颤。

二人也不打话,立给胡凤楼戴上项圈、手铐、脚铐。胡凤楼的双手被铐在背后,和项圈、脚镣上的铁链锁在一起。

胡凤楼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曾为贵门妇,今日阶下囚!她如何能在一夜间适应这种天壤之变!

胖子和瘦子架住已经难以站住的胡凤楼,半拖半扶,把胡凤楼带出牢房。

胡凤楼被带到院内,天色已经蒙蒙亮。她被推入一只囚笼,还是昨夜她将她载来的囚笼,她跪在里面。囚车罩上黑布,立刻走动起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胡凤楼听到了人声熙嚷,黑布也被人撤去。已是天光大亮,眼前是胡凤楼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当年门庭若市的威远镖局!

如今的天威镖局已是门可罗雀。胡凤楼嫁入傅家后,老镖头韩震天便杳如黄鹤,音信皆无。偌大的镖局由他的小儿子韩克威主持。年前,韩克威醉酒,跌入水中,一命呜唿,镖局也就此关张。如今只有韩克威的霜妇赵玉茹带着唯一的女儿,十八岁的韩嫣儿和胡凤楼的母亲胡老夫人以及胡凤楼的妹妹,小姑独处的胡飘红住在这里。

赵玉茹几次想要将老宅卖掉,都被胡老夫人劝住。说毕竟是老一辈血汗换来的基业,应该留下。

胡凤楼虽然嫁出,但她致孝之人,逢初一,十五,便来给母亲人请安。赵玉茹与胡凤楼情同姐妹,孀居后,认胡老夫人为干娘,与凤楼和飘红都是姐妹相称,侍奉胡老夫人自然尽心尽,胡老夫人住在这里享尽后福。

胡老夫人已经年过五十,被称为老夫人,完全是辈分原因。她独自住在后院的一个小独院中。虽不喑武艺,但闲来无事,也从胡飘红、赵玉茹那里学得一些运功调气的法门,居然练的颇有心得。再加上养尊处优,无论容貌还是身材,看上去也就是不到四十的中年妇人。加之胡老夫人天生恬淡,与世无争,所以看上去珠圆玉润,面目慈祥。

不知为什么,从昨夜开始,一向心静如水的胡老夫人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老夫人一夜未曾睡得安稳。一大清早,胡飘红百般劝说也没有用,她只好请来了赵玉茹。胡飘红和姐姐年龄相差无计,当年暗恋关山月未果,便一直未曾出嫁。

她和胡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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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一样,喜穿白色,但她是身着汉装,她穿的很朴素,但朴素的服饰掩不住她的天香国色,绝代风华,反而更衬托得她孤傲,高洁!她端庄,稳重,清丽如仙,如一株吐蕊寒梅,傲立于冰天雪地之中,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

那一头青丝,梳得没一根跳乱,娇靥上,娥眉淡扫,脂粉不施,但妩媚明艳,自然的美酥人!她有点瘦,但瘦不露骨,不过她玉骨冷肌,瘦得清奇,美得也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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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庄秀丽的赵玉茹一身黑衣,不徐不急地跟着胡飘红走进老夫人清静的小院,赵玉茹已经年近四十,看上去也就三十不到。她比不上胡凤楼、胡飘红国色天香,却端庄秀丽,沉稳干练。成熟妇人的风韵更令她多了几分迷人的风采。

她正要给干娘请安,看到胡老夫人面色苍白,凤目含幽。不由大吃一惊:

「娘,您老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胡老夫人有些尴尬地勉强一笑:「茹儿,为娘没事。看来是娘老了。飘红,快给玉茹倒茶。」说着,扶着赵玉茹一起坐在炕上。「娘昨夜心惊肉跳,总感觉有些不对,飘红、你和嫣儿都在我身边,为娘记挂的就只有凤楼了。该不是凤楼有事吧?」

赵玉茹一听,心中释然了。她听说凤楼同玉贝勒去了藏边,以胡凤楼此时功力之高,已是宇内有数的高手之一;就是玉贝勒的武功也是出神入化,江湖也难逢对手。夫妻联手几近天下无敌,万不会有什么意外;况且玉贝勒身边还有侯府的四大铁卫跟着,那会有事。

于是她坦然一笑:「娘,谁说娘老了。您要是老了,这京城岂不都是老太太了。您这是想女儿想的,凤楼侯府夫人,身边有圣眷正隆的威侯玉翎,还有侯府的四大铁卫。她怎会有事!」

经赵玉茹这么一说,胡老夫人放心了。脸上愁容尽去,爱怜地抚着赵玉茹香肩:「瞧你说的。我已经五十五了,怎么不老。飘红也是这么劝我,可我怎么就听不进去呢!」说着看着小女儿慈祥地笑了,显然已不再为女儿担心。

「娘,您自己照照镜子,说您四十都是往老了说的。就是四十的女人,也未必有您这般精神呢。」赵玉茹也不全是曲意讨老夫人开心,老夫人也确如她所言。

「玉茹,你一说,娘就放心了,可是我说她老人家就是不听。」站在一旁的胡飘红瞥了瞥红润的樱唇,做着鬼脸说道:「看来娘好偏心……」胡母伸手在小女儿身上轻轻打了一下,假意嗔道:「你这小蹄子吃什么干醋,我对你们姐妹都一样,何曾偏心过?」说完爱怜地拉起飘红的玉手。

母女三人正在屋内谈笑,屋外传来嫣儿的叫声:「哎,你们是谁,怎么不打招唿就到处乱闯!给我……啊,住手,你……嗯!」显然嫣儿吃了亏。屋内胡老夫人、胡飘红和赵玉茹吃了一惊。什么人敢到这里撒野!这虽不是豪门大户,但是她们和神力威侯府的关系,京城谁人不知。赵玉茹起身对胡老夫人说道:「娘,您坐着。飘红,守着娘,我去看看。」说完,身形一闪,便出了房门。胡老夫人心中暗惊:看来还是出事了!

赵玉茹来到屋外,女儿韩嫣儿长得颇像小姑韩如兰,身体刚健婀娜,一张红扑扑的俏脸,胭脂不施,蛾眉不扫,却依旧亮丽动人。

现在刚健婀娜,艳若桃李,一袭劲装的嫣儿已经被人制住,被迫跪在地上。

那双尖尖的眉梢儿,还挑着一脸任性刁蛮;两个黑衣人按住竖柳眉,瞪杏眼的嫣儿,一人扭住嫣儿的一条粉臂,用力向上撅着,用脚踏住嫣儿的膝弯。看见母亲出来,樱口张了张,却没有叫出声来,显是给点了哑穴。

赵玉茹正要扑上,蓦然看到一个脸色阴沉的独臂男子,带着几个黑衣人,站在一边。

「纪纲,纪大人?!」赵玉茹稳住了身形,心中暗自叫苦。纪纲统领血滴子,他要抓人,从来不用通过任何衙门,也不用任何理由。纪纲一向忌惮傅家,也知道韩家与傅家的关系,今天如此肆无忌惮,可见来者不善。

「韩夫人,那是你女儿吧?」纪纲冷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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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茹见纪纲既不见礼,更不说明来意。心中怒意已生,但是她做事一向稳重。于是强按怒火,不卑不亢地答道:「正是小女。不知小女与纪大人有何误会?」语气中颇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