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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基本改造,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建立起一个强大的中央集权国家的框架。我所处的环境不支持剧烈的国家变动,我的能量和人格魅力也担负不起这种改造所带来的剧烈动荡。

所以我打算把那八个字定位最终目标,经过我,岳禄,甚至是再下一代的皇帝的手,完成这个伟大的目标。我对自己的定位是奠基,不过这个基础要夯实,还是需要付出一些努力的。

在此我不得不提一下大殷的人才选拔制度。大殷也是实行科举制的,按照规定,三年一次的考试,叫做常科,为选拔特殊人才而由皇帝下诏特别开展的考试,称制科。

常设科目有秀才、明经、进士、明法、明字、明算六科,是真正意义上的分科考试,彼此没有递进关系。秀才的选拔标准极高,一般选上了的都可以说是人中龙凤了,从品行到学识能力无一不好,绝对的全民偶像。现在的丞相张玉立,当年都没能入选秀才科,可见其难度。

因为这种完美之人万中难得其一,是以秀才科很久都没启用了,基本等同于作废。如今的学子更乐意报考明经和进士而科,前者考察的是学子对经书巨著的掌握,能默能背能解释是最低标准,再按照掌握的多少择优录取。

后者考的更多的是学生的策论,诗赋,思维能力和综合能力。因此,通常考中进士的学子入了官场,升迁都是很快的。所以民间又有进士科优于明经科的说法。但明经科门槛低呀,因此志向不是那么大的读书人对明经科还是趋之若鹜的。

那明法、明字、明算三科呢?如果说前三科比较倾向综合考试,那后三科就是专科考试了,明法科选拔法律人才,明字科选拔文学人才,明算科考的比较杂,但综合起来看,基本属于自然科学范畴,也就是选拔科学人才。

文学、法律、自然科学,名头大吧,看起来很厉害吧!可偏偏,在大殷这属于旁门左道的范畴,从上倒下都不给予重视。所以往往会报考这三科的学子,出身不高,能力有限,根本只是把考试当做改变命运的救生圈,混上了一官半职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一辈子。

其实争气的专科考生不是没有,如今的刑部尚书宋致和,就是二十多年前考中明法科的学子。这个人的奋斗史放到现在也是够让人津津乐道了。

宋致和不是京城人,家中没有丝毫背景,不过是祖父曾是狱卒,因此自幼便对刑狱有好感,长大以后他不跟别的少年一样去学经书学习诗词歌赋,他专门去学了大殷律法。等到十几岁,觉得学有所成了,就坚定的来到京城报考明法科。

结果当然是考上了,排名还挺高,之后就被分配到大理寺做个秉笔小吏。后被当时的大理寺卿赏识,推荐到了刑部,在一群正儿八经的进士里头,凭借极高的业务能力和刚正不阿的作风连连高升,最后直接坐到了尚书的位置上。

这种精彩的逆袭剧情,很能鼓舞人心,因此这位年仅四十的刑部尚书在民间也很有声望,这些年考明法科的学子也比往常多了。更难能可贵的是,去年大殷继承法的修改,就是他下的最终定案。

但他这样的典型毕竟少。整个大殷,教育资源最好的地方就是京城,官塾私塾不计其数,但偏远一点的地方,学生能有个像样的启蒙老师都是很好的资源了。

因此,京城两个特办的教学单位,弘文馆和国子监,弘文馆不提,基本是贵族子弟聚集地,倒是国子监每年都会对京畿以外的地方开放招生,只是名额有限。这个名额的竞争之激烈,不亚于一场科举了。

这种资源的极端不平等造成的必然是地区的极端差异。连我的祖国进入现代社会都无法全面解决的教育问题,我也有自知之明,不可能到我这就给解决了,但起码的,我要为大殷带来一些改变不是吗?

我自然是认为,学科没有优劣之分,人才也不该论出身,更是看重自然科学的力量。因此我的改革方向也是显而易见了。我要打破固有的局限,将学科重新分类定界,设立各级学校,甚至单从减少大比之年京畿的流动人口超负荷增张问题,也得把宋朝那套三级考试制度搬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