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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上的新年礼物。跨年的烟花在延绵不绝的钟声伴奏下炸响在天边,开出焰火璀璨的花,爆竹的炸裂声点点缀其间凑着新年的热闹,不单单京城,整个皇宫都在这瞬间鲜活了起来。

我携着冯晓斓的手跨出殿门,观赏着一年仅有一次的京都年夜盛景,火树银花同琼楼玉宇交相辉映,人间烟火也美的好似天上人间。

不知不觉和心爱的人跨过了一岁寒暑,很快就要迎来下季轮回,涌动的喜悦和满足从心底漫出,浸泡住了一整个我和一整个他,就好像泡进了蜜水里的甜果子,在时间的发酵下只会愈发熟烂透甜。

“下雪了。”斓斓伸出手,细碎的雪花落在了他的掌心。

“独往独来银粟地,一行一步玉沙声。”我忍不住托着他的手,念出了一句多年之前偶然听闻,却深有感触的诗句。那时候我离婚不久又独自在外,能品尝的大概只有孤独了吧。

“你作的诗?”斓斓回头看我。

“我哪有那么好的学问,”我笑道,“这是我上一世的世界,一位有名的诗人所作。全诗我记不得了,倒是这一句,孤单凄清的狠了,或许是触景伤情,就让我给记住了。”

“孤单吗?我到觉得写这诗句之人,应是闲适自在的,天地只剩他和雪,应该很宁静吧。”斓斓紧握手心,后又展开,“雪化了。”说完就把沾着雪水的手心贴在了我脸上,绽开一个愉悦的笑。

“可还觉得孤单?”他这么问我。

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踽踽独行在雪地里的我突然捡到了一朵嫩黄的迎春花,然后一步跨进了春天,顷刻间除掉了坠重臃肿的长袄厚衾,我一个跳跃就能飞上碧蓝碧蓝的天空,快活的像小鸟一样……我或许真的是个感性的男人,因为这一瞬间,我满足到有些想哭。

夜色深深,春宵帐暖,云雨巫山,相濡以沫。我和冯晓斓一起,给这一年划上了一个情难自已的热辣句号。

睁眼,是洁白的天花板和简洁的铜枝百合吊灯,这是我的卧室。我迷茫的起身,遵循本能钻进隔壁的卫生间洗漱,新长出的胡茬被剔的一干二净,须后水味刺激了我的神智,茫然间我变得有些清醒。我在面前的镜子里看见了一个消瘦的男人。

镜子里的男人眉骨和颧骨都很明显,下颌骨线条舒展,但角度分明。这是一张面向端正严肃的脸,面无表情时总想是有什么深沉的心思,眼角纹和法令纹的增加更是给这张脸添加了威严。是我上辈子的脸,大脑在接受这一实事后却一时无法运转,而这时却传来激烈的拍门声。

“来了,哪位?”我梦游般走去开门,却在门锁打开的一瞬间,被大力向内推开的大铁门拍进了墙里,啪的一声被压成一副平面图,抠都抠不下来。

“岳建业!你这臭小子!”健身矍铄声如洪钟的老父亲叉腰站在纸片状的我跟前,“你这为老不尊的臭小子!你领导成天喊你是青年党员,你就真以为自己是青少年了吗?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勾搭人家十来岁的小伙子!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了!”

受到叱骂的我迅速有了动力,激动的情绪不停给我我充气,直到脑袋也圆润了,才从墙里把胳膊腿拔|出来。

“爸,您瞎说什么呢?作为一名党员,我向来洁身自好严于律己,是哪个在污蔑我!”我瞪大了眼睛怒喝。

“竟然还不承认!来人啊!带认证!”老爷子大手一挥,转身就坐在了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身后是海浪和日出。

“威——武——”两百人衙役团发出震天的喊声,黑压压的站成两排。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老爷子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

“草民冯晓斓,乃大殷甘州府天山人士,集家中无父无母,身世强凄惨。”我身边突然跪了个哭哭啼啼的男人。

“那冯晓斓你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