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个疯狗!
他真想将这小子踹进地里吃泥!
然而他谨记着自己不会武功的事,只敢像普通人那样惊慌往后退。
而郑知恩踢过去的一脚只是个幌子,在赵管家后退时,他一个扫腿就将赵管家扫到地上!
“砰——”
赵管家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要不是有内力护体,他这老腰都要被摔断了!
他抬起头看着叉腰站在面前的郑知恩,老脸冷若冰霜,“郑公子! 谁准你在王府门口伤人的!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也太不将王爷放在眼里了!”
郑知恩不光踹倒了赵管家,他还一脚踩在赵管家胸口,张狂地说,“我就打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狗了怎么着?你有本事让景飞鸢把我赶出去啊!我娘是她的嬷嬷,她整天大哥大哥的喊我,你看看她会不会赶我走!”
说到这儿,郑知恩皱起眉头。
唔……
话说回来,景飞鸢那人是挺不错,对他娘老谭也挺好。
虽然这条老狗惹他生气了,可是这条老狗是姬无伤养的,不关景飞鸢的事,方才的事也是这老狗自作主张,并非景飞鸢的错,要不然,他还是勉为其难去保护一下景飞鸢吧?
犹豫几息后,郑知恩又狠狠踩了赵管家一脚,转身飞快离开王府,挑了一条近道,飞檐走壁朝宫门口的方向而去。
哼。
这老狗真傻,从这里通往宫门口的路是有四条,那又怎么样,景飞鸢的马车最终不是都要从宫门口进去吗?
他只要抄近道赶在景飞鸢前面抵达宫门口,不就能跟景飞鸢碰头了?
啧,他去宫门口等等看看,要是景飞鸢也跟这老狗一样嫌弃他,怕他去闯祸不要他随行,那他立刻就回来,多纠缠半个字他都得跪下来自己扇自己十个耳光!
“……”
赵管家看着郑知恩飞速离开,脸色变幻几息后,他还是没法忍下这口气,气得用力捶了捶地面!
狗东西!
这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狗东西!
简直是天生跟他犯冲!
一言不合就要戳他几刀,一言不合又要踹他几脚,早知道就该在这狗东西三岁时直接掐死算了!
赵管家在奴仆搀扶下站起身来。
他一边揉着腰,一边叹着气望向皇宫那边。
唉。
阿澜是他儿子,疯狗也是他儿子,秦慕雪要帮着阿澜伤害景飞鸢,郑知恩和谭氏要护着景飞鸢,这……
这让他帮谁是好呢?
他方才已经尽力阻拦过了,可郑知恩这狗东西死活要去帮景飞鸢,他这个当爹的还挨了郑知恩的打,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保持中立,谁也不帮了。
一切,就看天意吧。
“唉!”
赵管家叹了一口气,扶着腰往府里走。
几个奴仆替他不忿,嚷嚷起来——
“这个郑公子太跋扈了!太嚣张了!赵叔您一定要跟王爷王妃告他一状,可不能让他骑到您头上拉屎!”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野种,才来府上住多久啊,竟然也敢打王府管家!简直找死!”
“……”
赵管家扭头看了一眼这些替他鸣不平的奴仆,他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恨不得将这几个人全都抹了脖子扔乱葬岗算了。
他可以骂他儿子是疯狗,可是这些人没资格骂他儿子半个字。
呵!
敢骂他儿子是野种,接下来的日子别想好过了。
一个个全都去给他擦马桶吧!
……
皇宫门口。
郑知恩一路从屋檐上飞跃,用最快速度赶至皇城外面的吊桥边上,他停下来抖着衣衫大口大口喘气时,景飞鸢的马车才飞驰而至。
“吁——”
一马当先的燕离澜率先看到了站在吊桥边的郑知恩,连忙勒住了马。
他翻身下马惊喜地问,“哥哥,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