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1 / 1)

骄奢[娱乐圈] 奶油小鹅 1437 字 5个月前

这是孔如琢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泪。

他是那样从容不迫的男人,向来矜贵自持。

可原来,唯一能令他惧怕的,就是她。

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落得更凶,孔如琢抬起手来,想要替他将眼泪擦掉,手却抖得更加厉害。

他大概没有想到,她会忽然回过头来,有些狼狈地要转开头去。

孔如琢索性从他怀中挣开,半跪在他面前的床上。

蒲又崇抬起头来,看向了她。

孔如琢捧住他的面颊,轻轻地吻住他的眼尾。

那颗泪是咸的,凉而苦涩。

她的唇柔软湿润,带着玫瑰的香气。

无数昼夜隐忍,光阴明灭。

他像是一块熄灭的冰,手钳在她的腰上,隐忍而克制地想要把她推开。

孔如琢不肯离开,微微抬起头来,向下亲吻他的唇。

他的唇也是凉的,却又在被她触碰时,滚烫起来。

孔如琢觉得自己也在融化,舌尖的苦涩,勾缠上淡淡的鸢尾根气息。

他的手指渐渐收紧,终于无法再忍耐半分,只能将她用力地绞在怀中。

他们亲吻,唇齿间,火光四溅。

这个吻,是从来没有过的绵长甜美。

明明带着眼泪的咸涩,可她身上的玫瑰气息,温软馥郁到令人窒息。

“啪”地一声,是两人向后仰去时,撞在床头,放着的药瓶滚在地上摔碎了。

他突然将她推开。

孔如琢喘息着,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了?”

他没说话。

孔如琢有些紧张,凑到他的怀中,上下摸索问:“哪里不舒服吗?”

蒲又崇浑身一僵,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别乱动。”

他说的有些迟了。

下一刻,孔如琢的手已经掠过病号服的衣摆,却猛地像是被烫到一样抬了起来。

他怎么,他怎么……

孔如琢不可思议:“蒲又崇,你不是刚死里逃生吗?”

怎么就这么精神抖擞了?!

蒲又崇半倚在床边,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下,闻言抬起一点眼睛,看向了她。

“死里逃生不影响我的身体健康。”

孔如琢:“那你干嘛推开我?”

蒲又崇:“这是在医院。”

他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实在想要的话,我可以克服一下。”

孔如琢:……

谁想要了!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更晚了,最近开始收尾了,就总是卡文qwq

老时间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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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二更)

◎睚眦必报。◎

76

孔如琢看着蒲又崇, 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恰好护士敲门换药,两人便心照不宣地分开,各自冷静一下。

小护士推着小车进来,看两个人一个倚在床上, 一个站在窗户边。

有些惊讶:“都醒的这么早呀。”

孔如琢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他昨天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小护士被转移了注意力, “主要是皮外伤,身体内的化学成分, 只要坚持服药, 就能自然代谢出去了。”

等小护士替蒲又崇上好了药, 孔如琢说:“我这两天要出去一趟。”

“出国?”

“我大哥突然回来, 有些事情在国外还没处理妥当。”

蒲又崇闻言, 抬眼看向了她:“什么事还要你亲自去。”

孔如琢翻个漂亮的白眼:“蒲又崇, 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啰嗦。”

蒲又崇嗤笑道:“现在就嫌我烦了。等我年老色衰,岂不是要把我扫地出门?”

孔如琢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颌, 左右认真端详后, 给出了结论。

“你皮相和骨相都不错, 就算老了, 也会是个老帅哥。”

“那你呢?”

“我?”孔如琢微微一笑, 收回了手, “我是仙女, 仙女是不会老的。”

她说着, 站起身来,身上一袭素白的长裙,柔软地拂过他的手背。

蒲又崇指尖轻轻地动了动。

她走到门口, 忽然回眸, 对着他潋滟一笑。

眸中深深浅浅, 尽是明艳风情。

“蒲又崇,我离开的时候,你会为我牵挂吗?”

蒲又崇若有所思看她:“你不打算回来了?”

孔如琢轻轻在指尖一吻,鼓起腮来,向着他吹过一个告别吻。

“只是突然很好奇,听到这句话的人,是什么感觉。”孔如琢含笑道,“蒲又崇,这句话是你送我的,现在我原封不动还你。”

她从来睚眦必报。

蒲又崇之前装模作样,居然让她不要牵挂他。

那她现在,自然原样奉还。

孔如琢不等蒲又崇说话,已经随手将病房门关上。

楼下,司机等在门口,看到孔如琢出来,立刻上前替她将车门拉开。

孔如琢坐上车后,吩咐说:“去机场。”

蒲又崇送她的那架湾流g650停在私人机场,只待孔如琢一来便可起飞。

空乘引着孔如琢落座,孔如琢随手拿出手机扫了一眼,看到蒲又崇给她发来了消息。

蒲又崇:【我的感觉是,站着说话果然不腰疼。】

孔如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没有回他的消息,只是将手机关机,递给乘务员。

“替我保管,等我回来再还给我。”

飞机起飞一瞬,失重的感觉笼罩。

孔如琢忽然想起那次,她和蒲又崇一道坐在驾驶舱中。

也是失重瞬间,他握住她的手。

视线凝视着舷窗外掠过的云层,孔如琢翘起唇角。

真奇怪,虽然刚刚离开,可她居然在这一刻,就开始想念某人。

-

桑班度同蒲来边界。

日光炽热,如同灼烧。

飞机缓缓降落,扬起大片烟尘,还未停稳,机舱便已经开启。

机上,勖北壬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跳了下来。

在尘土飞扬间,大步向前走去。

勖北壬身后,贝多芬呛咳几声,捂住口鼻,不悦地喊住勖北壬:“喂。”

勖北壬转过头来,不耐烦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要我接你下来?”

贝多芬被噎了一下,换了语调,可怜道:“你以前都会扶我下飞机。”

“你自己也说是以前。”勖北壬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你不走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