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如琢看了经纪人一眼,装作漫不经心:“你忙你的就好。”
他压低了声音:“不想让我来?”
孔如琢只觉得耳朵里痒痒的,却又像是有蝴蝶从心口里飞了出来。
她垂下眼睛,到底还是说了实话:“想。”
“那我就来陪你。这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事都不算什么。”
孔如琢忍不住也露出个笑容来,眼波流转地看向他:“花言巧语。”
“是甜言蜜语。”他说着,俯下身来,在她腮上轻轻啄了一口,“孔小姐,中午见。”
腮上微微一热,是他唇的温度。
孔如琢顾不上矜持,在他将要离开前,抬手挽在他的颈后,借力直起身来,也在他腮上亲了一口。
“蒲先生,中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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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如琢面上含笑,看着蒲又崇离去的背影,半天,突然想起件事来。
经纪人和小助理还没走呢!
余光看到经纪人和小助理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孔如琢面上的笑容一僵,若无其事地将嘴角压了下去。
“礼尚往来而已。”
经纪人和小助理:……
谁家礼尚往来,是亲来亲去,眼神拉丝的?
以为他们两个没谈过恋爱吗!
作者有话说:
经纪人:有什么我们不能听的!我们可以开会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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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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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男人,哪配被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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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如琢转开视线, 优雅地倚回床边,淡淡道:“来得这么早,还没吃饭吧?”
经纪人:……
这话题转的也太硬了。
经纪人忍住吐槽的冲动,盯着孔如琢的脸端详了一分钟, 终于喜极而泣:“还好, 脸没受伤。”
孔如琢无语道:“原来你只在意我的脸。”
经纪人连忙说:“当然更关心你这个人——但蒲总都放心地走了,肯定是你身体没什么大碍。”
这话说得很有深意。
孔如琢有些不自在:“我有没有大碍, 又不耽误他来去自由。”
经纪人看看床头的粥, 看看旁边沙发上蒲又崇没带走的私人物品, 再看看面前这位祖宗的表情。
这两位还能更明显一点吗!
虽然经纪人很想给孔如琢一个面子, 当做没看出来。
可好奇心还是压倒了一切:“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怎么一觉醒来, 这位祖宗, 看起来像是恋爱了?
当然,作为一对合法夫妻,她和蒲又崇亲近一点, 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可问题是……问题是……
经纪人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忘了, 你前段时间还托我替你找了个离婚律师?”
他不说, 她还真忘了。
前段时间她和蒲又崇冷战, 思考了一百种和他离婚, 分他财产, 花他的钱, 养小白脸的操作。
现在经纪人提起来, 孔如琢咳了一声:“暂时不需要了。”
见经纪人还是审视地看着她,孔如琢没好气道:“他昨天向我告白了总行了吧。”
玩儿还是这对会玩儿。
婚都结了这么久了,现在才告白。
经纪人察言观色:“你答应了?”
孔如琢不知想起什么, 唇边露出个笑来。
眼角眉梢, 都是一抹淡而娇艳的模样, 越发衬得一双黑水银似的瞳仁眼波荡漾,于无声处,美得动人心魄。
这幅表情,显得经纪人的问题很多余。
经纪人都打算恭喜他们两个早生贵子了,却听孔如琢说:“没有。”
这一个大转弯,差点把经纪人甩下车。
经纪人沉默片刻:“我以为你虽然长得不像个纯良好女孩,可至少不喜欢玩弄男人感情。”
孔如琢翻个白眼:“他向我告白我就要接受吗?我只是给他个机会来追求我而已。”
什么玩弄男人感情,一般男人,哪配被她玩?
经纪人嘶了一声,露出个牙疼的表情:“蒲总这也能答应你?”
“为什么不答应?”想到昨晚,孔如琢忍不住又翘起了唇角,“他又没有竞争对手,已经很有优势了。”
是啊,这场赛事,初赛、复赛、总决赛,选手都只有蒲总一个人。
你这个裁判,又摆明了要暗箱操作。
他何止是有优势,简直保送冠军了。
这话经纪人不能说,毕竟说出来,面前得意洋洋的小孔雀就要炸毛了。
还好孔如琢不等他回答,就说起正事:“网上现在怎么说?”
经纪人道:“没有大风波,昨晚有些你受伤的截图和视频流出来,现在都已经处理好了。”
孔如琢挑了挑眉:“没人讨论我和蒲又崇?”
经纪人:“没有。”
孔如琢神色不变,听起来却有些遗憾:“他们没看到蒲又崇吗?”
若是来之前,经纪人肯定要说一句“菩萨保佑”,幸好这些人没看到,不然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来。
可现在却明智地把这句话收了回去。
这二位明显是冷战结束了,不但和好如初,而且看起来还更进一步。
保不住小祖宗就改变主意了呢?
“蒲总来的时候,摄像头刚好烧坏了。”经纪人想了想,试探着说,“既然现在……你和蒲总已经和好了,不然还是照之前的计划,公开你们两个已经结婚这件事吧。”
不是因为这个,孔如琢也不会遭受这样一场飞来横祸。
经纪人以为孔如琢会一口答应下来,可孔如琢却有些不置可否。
“再说。”
“怎么还要再说?”经纪人诧异道,“你们两个都是过命的交情了,姑奶奶,你还在等什么呢?”
孔如琢皱了皱眉,想要反驳,却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视线落在蒲又崇放在桌上的那碗粥,孔如琢忽然想起,他刚刚只顾着哄她吃饭,自己却连一口水都没喝。
很轻很轻的一声叹息溢出嘴边,孔如琢说:“我不想因为这种原因公开他。”
见经纪人没有听懂,孔如琢像是说给他听,却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我不想利用他……不想在这样的局面下,迫不得已地公开他,把他当做一个幌子,来压下那些恶评。”
她如果选择公开,一定是因为他这个人。
因为喜欢他、愿意放下一切的戒备接受他真正走入自己的生命中。
而不是因为,要替自己解围。
房间中陷入绵长的沉默,似乎谁都没有料到,孔如琢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其实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来辗转反侧时的心事,是这样的模样。
有人自私,将爱当做玩物,挥霍着爱意,做赌桌上的筹码。
如同她的父亲,抛妻弃子,却如鱼得水。
蒲又崇猜错了一件事。
她是怕自己重蹈母亲的覆辙。
可她更怕的,却是自己会像父亲一样,当一个自私卑劣的小人。
还好,她不是他。
孔如琢如释重负地笑了:“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任性,也知道会给你们增加很多无谓的工作量……”
经纪人正感动于她话中浓烈的情感,表态说:“这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