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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梅同疏 俞洛阳 1494 字 3个月前

不再抖。

年未咋闻那声音,胆寒心惊,牙齿上下打架,嗒嗒做响。杨晔听到声音,方才发现他在帐中竟然没有出去,那么刚才的好戏想必他已经尽收眼底,但接下来的大戏却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看了,于是回头吩咐道:“你去帐外守着,不许人靠近。”

年未颤声道:“侯爷,这这这……不妥当,赵王殿下知道了,他不舍得骂您,却会骂死小人的……”杨晔笑道:“我从来还没有听说过哪个人是被骂死的,你太乔张做致了,这样不好。去守着,听话,不然我把凤阁嫁给你。”

果然凤阁二字一出,军中所向无敌。帐子门一动,年大侍卫落荒而逃。

杨晔抱起凌疏,干脆利落地上了床。

他没进帐前,本是一心的愤恨,本想把凌疏胡乱给蹂躏了,就和对付宿敌一般,用最能羞辱人的方式贯穿了他,让他自己没脸再活下去。待覆身上去那一刻,暖玉满怀,却忽然变得小心翼翼。凌疏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十余处,散发出腥甜的血腥味。他里衣有几处沾在了伤口上,杨晔往下扯的时候,开始手法很温柔,但没有维持多长时间,渐渐地不由自主加快。每扯到伤口,凌疏的身躯便跟着战栗一下,想来甚是疼痛,有几处本已凝固的伤口渐渐地又开始往外渗血,人却始终醒不过来。

这血腥味似乎能刺激起人极大的**,让杨晔瞬间便沉醉其中,不能自拔,管他流血不流血,且先痛快了再说!

醉酒的活死人好处多多,所有的凌厉和决绝在这里荡然无存,唯余一具软软的身躯毫无防范地躺在那里,一只手蜷在自己脸颊边,显得甚是温顺乖巧。柔软乌黑的长发铺满了半个枕头,形容诱人,活色生香。这天地间万物俱有灵,但生而为人,诸般烦恼哀愁缠绵于身,唯有床笫之间可得片刻欢愉放纵,浓情到极致,堕落到极致,生不能死不能,上不能下不能,恍若黄泉碧落,忽高忽低,个中滋味,真好真好。醉酒的活死人坏处也多多,杨晔行到动情处,巫山梦长,云水一家,飘飘渺渺竟不知身在何处。觉得独角戏无聊,想他能和自己鸾凤和鸣翱翔天外最好。偏偏任如何卖力,凌疏酒醉,双眼紧闭,始终不做任何响应。此种态度,可恶可恶。

后半夜风大,但帐中自成一方天地,温暖安静。床上自有一番风月,浓情旖旎。杨晔汗湿的头发粘在了凌疏的胸前,他伸手按过身下这紧致柔韧的身躯,一寸寸地按下去,按出了雪白的指印,却也沾染上了粘稠的血迹,那是两人伤口上的血,不知道是谁的。他按到凌疏的胸口,硬硬地一粒顶着手心,来回摩挲几下,仿佛是雏鸟在手心轻啄。杨晔觉出新奇与有趣,自己笑了,喃喃地道:“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不过是皇帝宠着你一点,全天下你就都不看在眼里了。你这卖身求荣的货色,究竟在得意什么?如今被小爷我给收拾了吧?收拾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手一路向下,又摸到腰间:“凌疏,你比上一次摸起来,瘦了不少,定是这边的饭食不合你的口味,这边塞蛮荒之地,本就没有什么好吃的。你说你大老远的跟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跟我上床?你可真贱!你……我说了半天,你有点反应成不成?叫一声疼也行啊,难道你真的不疼?”

帐外风声烈烈,帐内寂寂无声,杨晔道:“凌狗……”他却忽然顿住,自嘲地笑了一笑:“以后不能这么骂你了。从前是在骂别人,今天起再这么骂,就是骂我自己。这种傻里吧唧的事情,小爷我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