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菟坐立不安,就连脸颊也跟着烧起来。
变得通红。
“呜——”
齿间溢出一丝声音。
迟楼的动作才顿了顿,语气十分温柔。
“疼吗?”
“疼。”
于菟软软地说了一声,眼眶里带着水光,想要借此机会把脚抽回来。
其实只有刚开始揉捏的时候有些疼,后来就舒服了些,更多的是右脚被人抓在手里的窘迫和害羞。
没想到迟楼却微微低下头。
“我吹吹就不疼了。”
话音刚落,一股灼热的气流洒在又肿又烫的脚踝上。
于菟身体被激得微微一颤。
“迟、迟楼……”
声音又软又轻,带着浅浅的哭腔,像是被欺负得马上就要哭起来。
迟楼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深处的情绪。
“还疼吗?”
于菟竭力要将脚收回来,却反而被抓得更紧。
还没回答,迟楼又低头在她脚踝上吹了吹。
发肿的皮肤就算是气流也有些经受不住,敏感得心脏也紧缩成一团。
“迟楼。”
声音颤抖着。
握着脚踝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咳咳。”
罗伊把药放在桌上,道:“今天不是比赛吗?扭到了?”
听见这话,迟楼本来已经稍稍好转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楼哥!楼哥!”
徐庆连忙跑进来,看了看于菟脚上的伤,骂骂咧咧的。
“该死的王八蛋,妈的,便宜他了,比赛对小姑娘使阴招,还是不是男人?”
刚才打起来的时候,他还帮着劝架来着。
说完,看了看迟楼的脸色,果然见他目光阴沉沉的。
在心里又把那人骂了一遍。
罗伊一听就知道了前应后果,看徐庆的样子,那人应该是没事。
有些稀奇。
迟楼是他们所有人中出了名的下手狠,把人打进医院的事也不是没有过,竟然还有收手的时候。
徐庆骂骂咧咧地走过来,沙发背对着门口,刚才他只看到三人都在,一拐过弯,看到迟楼正捧着于菟的脚单膝跪在地上,脚下一滑,差点当场给跪了。
声音都跟着抖了抖。
“楼、楼哥?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迟楼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药,打开瓶盖抹在手指上,就着手指的按摩动作,慢慢揉进皮肤里。
“可以了,可以了……”
于菟小声说着,慌张地想要让她停下,脸颊早就已经通红。
“喝你的粥。”
挣扎不开,于菟拿着手里的杯子,头都快埋进去的喝粥。
盖子密封得很好,刚才迟楼一只手提着粥把人打了一顿,此时竟然一滴也没有洒。
热乎乎的。
她双手捧着,喝了几口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等迟楼上完药,好不容易松开手,于菟的脸颊已经红透了,就连耳朵上也染了粉色。
眼睛也水汪汪的,格外招人。
迟楼犹豫了一秒,又把手放了回去。
于菟微微睁大眼睛。
“你……”
迟楼面不改色,脸不红气不喘。
“多揉一会儿,药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