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出,本宫不想看到你!”
杜鹃已经吓得白了脸色,双手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而宁中海的脸色始终未变,从头到尾,都是那么温柔的注视着昭阳长公主,即便现在他自己已经是一身的狼狈不堪,也丝毫的不在意。
他的嗓音依旧那么的温柔,“既然你不想吃,那就待会儿再吃吧,我再去重做一次,然后放在小灶上温着,你什么时候觉得饿了,就让杜鹃过来取吧。”
然后他又对杜鹃说道,“你来伺候夫人梳洗吧,我先出去了。”
说完就离开了。
宁中海离开后,杜鹃迅速将一地的狼藉都收拾妥帖了,而昭阳长公主似乎是觉得累了,就歪在了软榻上。
杜鹃收拾妥当后,才又重回了昭阳长公主身边,看昭阳长公主此刻的眉头舒展了许多,于是大着胆子说道,“长公主,奴婢瞧着国公爷仿佛是真心悔改了,您去看看衣橱里,衣服的花色都是素日里您喜欢的,而且奴婢透过窗子瞧外头,这院子里,竟然还有一座玻璃花房呢,里头全都是您平日里爱的花,要知道您喜爱种花,可是这两年的事情呢,想来国公爷定是一直都关注着您,为了您,煞费苦心呢,长公主您真的不打算给国公爷一个机会吗?”
昭阳长公主慢慢的坐起身来,一双眸子盯着杜鹃,然后冷冷的问道,“杜鹃,难道本宫苛待了你吗?还是你收了宁中海什么好处?到底他是你的主子?还是本宫是你的主子?要你这蹄子替他说话,你难道想离了本宫,投到他那里不成吗?”
264楚郡王府的热闹
杜鹃一听,忙吓得跪了下来,一连磕了几个头,忙说道,“奴婢不敢,奴婢此生只忠于长公主一人,生是长公主的人,死是长公主的鬼,是绝对不会认第二个主子的!”
杜鹃说的十分的诚恳,让昭阳长公主十分的动容。
杜鹃跟在昭阳长公主身边多年,昭阳长公主自然知道杜鹃对自己是赤胆忠心的。
昭阳长公主叹了口气,说道,“你起来吧,你的心本宫自然是明白的。”
杜鹃这才站起身,眼中含了泪,悲悲切切的说道,“公主,奴婢真的是为了您着想啊,您才五十多岁,难道要自己一个人凄苦一生吗?国公爷和您怎么也是三十多载的夫妻了,国公爷现在既然知道错了,而且还在尽力的弥补,公主您为何就不能给国公爷一次机会呢?况且,世子爷,还有大少爷他们,也都是十分希望您能重回国公府的。”杜鹃若不是对昭阳长公主是发自内心的关切,只怕也不会说出这番犯上的话来!
昭阳长公主自然也明白杜鹃的想法,昭阳长公主没有再责怪杜鹃,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杜鹃,你还年轻,没有经历过感情这回事,是不会明白本宫的选择的,本宫和宁中海之间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了,早在本宫下定决心休夫的那一刻,本宫与他早就是再也不可能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生活,再无半点瓜葛了!”
昭阳长公主说的很是决绝,那语气是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杜鹃的确有些搞不明白,她只记得当初公主是那么的爱慕着国公爷,为了国公爷受尽了委屈,可仿佛是一霎那之间,什么都变了,公主一气之下休夫,离开了国公府,然后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虽然公主这几年生活的很悠闲,但是杜鹃心里清楚,其实长公主过的很苦,尤其是背后的闲言碎语,议论的长公主很难听,可这些,长公主只能默默的忍受着,甚至装作毫不在意,或者是没有听到罢了。
而且,一旦东绪帝驾崩离世,长公主最大的依靠也就没有了,晋王殿下和长公主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密,应该说还是有些心结的,那时候,长公主没有国公府这棵大树,日子说不定会更加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