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乔双鲤狼吞虎咽的啃着面包含糊道,‘战斗’结束后他感到极端饥饿,抛下楼鸿风就直奔冰箱。然而里没什么吃的,熟食就有些全麦面包什么的。然而吃这些东西他却越吃越饿,越吃越饿,那些松软谷香完全没感觉到,干涩难咽仿佛在嚼树皮,并且吞下去后也没有半点饱腹感!
乔双鲤都吃了快一个半了,胃里仍旧空空如也,饥饿至极,饿的他都快红眼了。
“啧,吃这个。”
突然,极为浓郁诱人的肉香味飘来,乔双鲤口舌生津,眼睛刷地就亮了。来不及多想他‘嗷呜’一口就咬到了肉上。牙齿咬下充盈的肉汁溢了出来,肉质鲜美,外酥里嫩,香喷喷丰富的油脂在舌尖上爆开。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连吃七八根巴掌大的肉条腹中饥饿感才终于衰退了下来。乔双鲤这才来得及回过神来道谢,一抬眼却撞上了楼鸿风那张皱着眉剽悍的脸。他举着肉条,见乔双鲤不吃了,皱眉不悦斥责道:
“怎么就吃这么点?你小子也太挑食了吧,这可是顶尖日本a5和牛。”
说罢,楼鸿风利落把剩下的肉条塞到嘴里,三两下嚼了咽下,完全没嫌弃乔双鲤咬过的部分。
???
乔双鲤出离惊恐了,几乎噌地往后一座直靠到了沙发后背,简直要怀疑自己的眼睛?啥玩意a5和牛?他这辈子都只吃过菜市场最朴素的牛肉!而且刚才难道是楼鸿风喂他吃的?!
正在乔双鲤几乎僵硬石化的时候,旁边沙发向下一陷,清淡诱人至极的鱼香传来,引得乔双鲤下意识抽了抽鼻子,紧接着,就听沈逸飞平淡的声音传来:
“挪威北极鳕鱼罐头,尝尝这个吧,牛肉毕竟太腻了。”
“不不不我不用——”
乔双鲤感觉整个世界都魔幻了,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做什么?!
“嗤,手下败将。”
楼鸿风不屑讥讽道,他从腰间解下串钥匙,满不在乎地抛到乔双鲤手中。同时凌厉眼风不善扫向沈逸飞。
“你的车。”
“滚开,垃圾。”
说罢,他一跃上沙发,半空中只剩下只奶豹猫崽子,稳稳落到乔双鲤肚子上,霸道傲慢占据了全部位置,自顾自地就嗅他,舔他,露肚皮。并在乔双鲤浑身僵硬的时候扒着他手指就开始舔。边舔边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奶猫眼睛都眯了起来,与此同时他还不忘一尾巴抽到沈逸飞身上,警告般亮了亮爪子。
沈逸飞变成暹罗,小黑脸再次出现,他毕竟输给了楼鸿飞,就只能委屈巴巴盘尾巴蹲在沙发上等待,蓝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乔双鲤,跟排队似的。至于地位最低的战五渣乐哥,他被剥夺了上沙发的权利。斑秃奶牛猫咪咪呜呜哭着盘在乔双鲤脚边,心酸一口口自己舔着毛。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乔双鲤茫然的想,被三只奶猫环绕,争抢着求摸。手指被咬的有些疼,他下意识屈指警示弹了下豹猫小崽子的耳朵,刚弹上去乔双鲤就浑身僵硬了,惊恐低头看向楼鸿风。然而之前不可一世的小霸王却没有任何恼怒,只是无所谓用后爪挠了挠耳朵,又换了根手指舔。
‘输掉的只能凄惨睡书房,跟在老大屁股后面当一只没有尊严地位的舔狗!’
乐哥的话不断在乔双鲤脑海中回放,然而他被舔的实在是胆战心惊!脑海中一直回放着楼鸿风那张超凶的脸。都快被吓萎了!【不是】,更何况即使变了猫楼鸿风也依然不改霸道挑衅本性,没多久开始试探着想往乔双鲤头上爬。
僵着脸撸了半小时,乔双鲤终于是忍不住,大着胆子把豹猫推到一边,将已经把他鞋带全解开的奶牛乐哥抱了起来。
非要撸同学的话,那他还是对乐哥动手吧!斑秃的奶牛猫崽儿撸起来自然不如那两只好,但也是暖融融一团,骤然放松的乔双鲤乐呵呵给他撸毛,顿时没了心理压力。他动作娴熟的给奶牛挠下巴,听到那满足舒服的呼噜噜声简直暖到了心底。
不经意间,乔双鲤忽地觉察到了两道锐利如刀片的目光,存在感极强,让人难以忽视,他眨着眼疑惑看过去,被吓了一跳。
就见豹猫崽儿和小黑脸暹罗蹲坐在一起,炸着毛,撇着飞机耳死死盯住奶牛乐哥,不善的目光就像小刀子似的,一片片几乎要从他身上割下肉来。看的乔双鲤背后都忍不住涌上寒意,也只有智障乐哥完全没有觉察到,兴致勃勃抓着自己的尾巴玩。
“那个……今天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毕竟还有测试。”
乔双鲤弱弱提议道,抱着丝毫没有求生欲的乐哥站起身,逃也是的回了房间。别墅二楼是起居室,中央是铺着柔软地毯的公共客厅,有两条看起来很舒服的布艺长沙发以及无数散落在地的软垫,沙发后依次立着四个豪华猫树,枝杈蔓延还自带铃铛玩具。
这一天过得实在是令人心神俱疲,房间已经都被学校分配好了,门前铭牌上雕着他们的名字。乔双鲤把乐哥塞到了左侧他那间房里,然后进了自己那间。房间大且宽阔,采光很好,衣柜里挂着还未拆封的崭新校服,旁边整齐堆放着学校发的生活物品。
但乔双鲤实在是太累了,他扑向了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大床,几乎是挨到床的瞬间困意疯狂上涌,眼皮粘的睁不开。本来乔双鲤还想强撑着问问测试的事,结果没坚持两秒他眼睛就闭上了。
先睡会,等起来后再问好了。
他迷迷怔怔的想,再也无法抗拒的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乔双鲤眉心渐渐紧蹙,那些无边无际的绝望悲泣似乎在梦里又找了上来,如影随形,不给乔双鲤留片刻喘息之机。耳边是似哭似笑荒诞的窃窃私语,乔双鲤沉入黑沉噩梦之中,辗转反侧,眼皮痛苦颤抖,彷如溺水之人挣扎的妄图逃离痛苦。
砰砰。
窗玻璃突然被敲了两下,一条金棕色的大毛绒猫尾扫过,毛绒绒白爪子在窗户上挥舞,尝试了好几下才把留了条缝的窗户推开。一只大猫悄然灵巧从外面跃了进来,四爪落地没有半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