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只要最好的。
此前十几年情感沉甸甸淤堵在心口,于是他劝自己让步,想着偷得一瞬意乱情迷,或是孤注一掷而争个机会,想着或许呢,或许。
失望既然是真的,那么凭什么一句“喜欢”就能芥蒂全消?他放不下就一定要答应么?感恩戴德把“喜欢”当恩赐?
他要是真死了,怕也是会觉得不甘吧。
心间微拧,陆淮捂住心口。
他要独一无二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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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输入密码时,眉心没忍住一皱。
行李不算多,他单手推开门,见到屋内毫无人气的整洁时,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大概是中午从陆淮那回来开始,便心烦意乱的。
他嗤笑地垂下眉睫,稍稍卷起袖口,之前还只覆盖手背的红点此时也已蔓延到指节,看上去触目惊心。
迟渊想了想,倒还真是应了陆淮那句,多余的事少做。
他不耐地拿出药膏草草一涂,便开始收拾东西。
陆淮对他的抵触不言而喻,而他除却满腔莫名情绪,大抵也可梗着脖子说出句“不待见”,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同陆淮一齐睡到主卧。
走到二楼,然而上回留宿的客卧距离陆淮的房间太远,记得凌秩所强调的“贴身”,他也怕陆淮到孕后期各种意外,心里琢磨着,还是距离近点好。
二楼一共只有四个房间,主卧左手边是书房,算是陆淮的办公区域,右手边房间上次他并未进去过,迟渊关闭书房的门,走到右边的房门前,打开却是微微一惊。
看得出来陆淮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可也只有零星几样靠着墙边放着,整个房间称得上空旷。可能还有家政定期打扫的缘故,不仅不乱还整洁干净。迟渊缓缓踏进,想着稍微整理下应该够他住。
确定房间大小,迟渊给助理打过电话,订了套家具。
“嗯,好的。”助理应着,似想起什么问道,“您下午还来公司开会么?”
刚想应好,迟渊脑海里闪过陆淮推开桌案时清瘦嶙峋的手腕,神色一顿。
“......不了。”
随即,迟渊眸中一丝蔑然稍纵即逝。
“方霆他们,你们不能应付么?”
开始觉得自己多嘴的助理:......
·
得到肯定回答,迟渊没多说什么,只提醒家具尽快运来。
脚步却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主卧。
上次在这,胜负未分,现在则是因为未预料到的事来到这里。
手握住把手,记忆里是岑寂黑夜他们彼此可闻的呼吸,情愫涌动时他心脏在耳畔的回音......当然还有无法界定是否违心的一问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