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地掀起眼,却见着脸色苍白的人倚在门边,见到他望过去的眼神,清浅笑笑。
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凌秩心口微凉。
“陆......陆淮......”
眼睫微微敛着,多情眼眸此刻黯淡至极却还是想尽力展出些笑意,进而显得没那么狼狈。
陆淮弯起唇,轻嗯了声。
“......你听到了?”凌秩莫名有些慌张。
他唇色本就淡,此刻抿住也唯一那么点淡粉色也褪去,整个人便显得脆弱至极。
陆淮想,他该是一句句都听到了吧......
前一段应当是迟渊嘲讽他废物,技不如人就愿赌服输,却是够狠。
中间是说他滋味还不错,委身人下得来这样的评价,他只庆幸,好在没把这十余年暗恋光景交代出去,不然他怕是真接不住。
最后应当是迟渊讥讽他下/贱,但若是真如同狗般去摇尾乞怜,对方大人有大量,便不计较了。
陆淮眨眨眼,敛去些微酸涩,也不知他理解的对不对。
不过,好在他心死,不太在乎了。
他支起摇摇欲坠的身体,但讥讽延上眉梢,只是贪得一瞬意乱情迷,后又想着孤注一掷地来赌,虽是说着愿赌服输,但得来这样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太不值得......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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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秩瞧着陆淮近乎站不住,连忙提步去扶,他脑子现在不太能转动,只集中精力地凝视于对方身上,生怕有什么闪失。
“听见了啊......你别气......我迟早替你骂回去,跟迟渊那种畜生气何必啊!”
他干巴巴地哄着人,感觉陆淮体温偏低,凑近递过杯热水,指望能让对方舒服点。
“确实......不值得......”
陆淮眸子暗了,算是回应句,他抚着小腹,问出把自己来这的目的。
“孩子情况怎样?”
没想到陆淮张口就是这么句,凌秩舌尖抵住腮,近乎被气笑,自己都半死不活的呢......陆淮,你那么点聪明劲呢?
不过瞧见陆淮脸色便有点说不出口。
他沉声道:“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大概是你身子太弱又情绪起伏过大,没事,已经用药,你这几日卧床休息,稍微养养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