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迟渊没心思去看陆淮听到王皖一话之后的反应,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再没回头。
陆淮全程不语。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王皖一像条疯狗般乱咬人,他好笑之余却也明白这话有几分是真的。
但他们彼此算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陆淮浑然不觉指尖掐进掌心,表情依旧冷然。他机械似眨了眨眼,告诉自己习以为常。
只是他倏而松开拳,掌心贴在手臂某处,就好像要穿过时间去触碰那已消失的温热。
他突然开始怀疑,假戏也如真般,带有暖意么?
“别说那无关的废话。”
陆淮看向王皖一,声线那样稳,唯独听起来陌生,不像属于自己。
迟渊背抵着门,鸦黑色的眼睫垂落,掩住情绪,他蜷起手,解开包装盒。
耽误时间太长,小蛋糕已经化了。
原本精致的外表变得支离破碎,难看至极。
迟渊看了看,随手拿起叉子,试探性抿了口。
本不该相融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人难以吞咽。
他哑着嗓:
“好难吃。”
作者有话要说:
第39章
“行啊,我什么都告诉你。”
王皖一大喇喇地岔着腿,手搭在椅背上,他冲陆淮挑眉道:
“您可是陆总,谁给的好处能多于您啊?只要你说一声,我王皖一保证屁颠屁颠一句话不带多说的,跟在您身后混。”
“不过......”王皖一故作为难地摸了摸下巴,整个人像个地痞流氓般笑着说,“我怕我说了您不相信啊。”
陆淮似笑非笑地挑起唇,王皖一跳梁小丑般在这里蹦跶,身上这股莫名的自信真是可笑至极。但他仍是不动声色,不置可否地扬起下巴:
“说来听听。”
“哎呀,我这可就为难了。”
王皖一脚搁在茶几上,故作深沉地拉长语气,势必要将陆淮最后一份耐性消磨,却发现对方并未一门心思地等他回复,那双和主人气质极其相符的眼睛只淡淡注视了他几秒便收回视线,而陆淮手里已经拿起笔,显然没认真对待他说的话。
从来没被人这样无视!就算他知道现在落魄,但意识到和真正面对是不一样的,更何况无视他的人是让他落到这般田地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