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功夫勾搭，甚至有家畜见狗不爱搭理自己，转过身去想要跪舔的，客人赶紧嫌弃的把自己的爱犬拉到一边，避免被他骚扰。

客人选来选去，最终还是买了大型犬上过的一只家畜，导购赶紧上前接洽付款事项，一边不断夸奖，“您可真是有眼光，这只虽然也是量产的，但却是知名设计师的款型。”

保罗低头看向趴在地上那只皮肤白嫩的性畜，他还记得两年前看过这款投放的广告，走高端路线的性畜穿着蕾丝花边的女装，合起雪白粉嫩的双腿，发出娇吟。如今这款曾价格不菲的新品，也已过气进入废品行列了。

下班前，保罗被带到主管那里，抽查了对几款性畜的介绍。他向来过目不忘，导购员的介绍语之外，还加上了一些手册里面的推销词，主管十分满意。

晚上，保罗缩回他自己的畜笼。管家虽对他暗示主人并没想抛弃他，他却不知要在这里待多久，不敢再放任自己，乖乖接受了畜笼的清洗和喂食程序。

他自跟了马修后，晚上纵然不是含着主人的大鸡巴睡在主人怀里，也起码是在主人床下的畜垫上安眠，从未在如此狭小的畜笼跪趴着入睡，只觉得跪上一会儿就腿脚酸麻，试图挪动一下，却总是撞上畜笼栏杆，被低伏电压打一下，身上一酥。

畜笼的隔音很好，他原本应该听不见来自其他畜笼的呻吟或哭声，保罗却总觉得耳边如有细小的哭泣声，这一晚只能睡得断断续续，似梦似醒。

第二日主管让他独立接待客人。果然如导购所说，来这里的人多数并不富裕，自己花不起钱买高端性畜，只想着以低价买二手的过瘾，甚至连原价零头的二手价也不愿意出，只肯花一点小钱现场使用一次。

保罗身份是警畜，却是马修找名设计师奎因特别定制的。奎因出品的特色，就是无论服务畜还是性畜，童年都是在自然教育中成长，而非一般设计师进行的知识和场景灌输。也正因此，他的作品更具灵性，在情感、感受上都更接近人类。

主管只看中了保罗智商极高，记忆超群，却忘记他天性敏感，加上本身也是被主人暂时搁置的状态，对回收所的家畜更容易感同身受。前几天的任务还算顺利完成，到了第四日却出了事端。

这日的客人中有一位是天顶星人，挑好了一只性畜后，提出他只需要洞就行了，让保罗将性畜的四肢截去，好放在行李箱中带走。

保罗当即脸上变色，竟然跟客人说，“不”，幸好主管巡视正在附近，听了当即冒了一身汗，抢上一步给客人赔礼，保证马上按客人说的办，客人这才没有发作。

主管叫来一个导购，让他把这单跟完，拽着保罗就回了办公室，也没多费口舌，直接扒了他的衣服，抽出一支藤鞭劈头盖脸的就揍了上去。

保罗紧紧咬住牙，整个过程中竟然连一声也没吭，主管一直打到手酸，才把鞭子扔到一边，叫来助手。

“把这货给扔回他的畜笼，以后不用放出来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畜笼自带修复功能，保罗忍了大半日的疼，到晚间修复之后，这点伤倒没什么影响。

但他心事重重，没几天，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了。主管有一个带着新来的客人路过，见到他苍白的脸色，不免吓了一跳。

那两位客人中却有一个似乎对保罗有兴趣，驻足弯腰，主管赶紧打了个哈哈，“不好意思，这只不卖的——起码暂时还不卖。”

卡尔森原本没注意，听他这么说才发现艾伦果然对这只家畜颇有兴趣，稍一抬眉，艾伦已经走到他身边，贴近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好像总署长家里那位。”

卡尔森这才仔细看了一眼，只见这只家畜形容憔悴，乱糟糟的金发，一双蓝眼黯然无光，和不久前看到的金发碧眼，威风凛凛的样子完全不同，不免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