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都回答不出来，他朝一边侍立的保罗示意了下，保罗出去请了负责电脑畜的工程师回来，才解决了卡尔森的疑惑。

马修原本是想全程陪同，无奈一个反星际旅行的环保组织最近动作频繁，总议长那边临时召集了个会，他必须参加，只好让保罗负责后面的行程，担心卡尔森不理解，特意跟他介绍了下，保罗虽然是警畜，却也是他的助理，由他出面保证所有地方通行无阻。

卡尔森原本没仔细看跟在他身边的人，如今见那金发碧眼的警畜向马修和自己敬礼，动作干净利落，顿然想起来了，这是上次艾伦在停车场遇险时执勤的警畜。

马修也记起那事，微笑了一下。

“哦，上次怪他考虑的不周到，光顾了我的安全，把周围的保卫全都调到了剧院里，我已经罚过他了。”马修说完瞄了一直沉默跟在卡尔森身后的艾伦一眼，“喏。你偶像。”

保罗听了脸一红，垂下长长的睫毛，卡尔森便知道保罗是少数知道艾伦真实身份的人。那他以艾伦做偶像倒也不惊讶，便是这个世界的权贵，面对艾伦时也多少有些好奇敬畏。

有保罗在，后边的参观果然十分顺利。卡尔森注意到，身居高位的警畜并不少，不止是保罗，高级警监级别中也有戴着项圈的，而在基础岗位，也有人类存在。

他实在好奇，委婉的问保罗关于人员编制的情况，保罗显然听懂了。

“现在军队和警察中很少有纯人类了。”他安静解释，“除了在一些‘盖戳’的岗位。比如批捕嫌犯，还有负责结案等。”

卡尔森点点头，明白了过来，难怪保罗的职位只是“助理”，这个世界家畜并无合法地位，因此一切负责的岗位仍需有人类存在，各级警畜忠诚于这个上级，而他也为管理下的警畜全部行为负责。

这情形似曾相识，仔细想来与几千年来的国家暴力机构差别也不大，看来星际时代的到来并没能从根本上改变社会形态。

卡尔森这日参观得尽兴，回到家中时间有些晚了，却见院子里有两个集装箱，管家正在指挥人卸货。

“这什么？”

管家擦了擦汗，“这是您前两天在网上订的新性畜。”

卡尔森这才记起来，他将皮尔斯送的用了一遍，留下了些觉得还不错的，其他都淘汰了，前两天想起看过的广告，到网上去订了几款爆款，没想到送来的这么快。

吃完晚饭后，当即就挑了两款，让管家送上楼去，他却又到书房工作了一会，把小电脑叫来让他记好了当日备忘，这才带着艾伦上楼。

这两款一款是“天使”款，背上生着一对白色的翅膀，卡尔森让他展开了，仔细研究了下翅膀到底怎生从肩胛骨那里伸出，肌肉骨骼又如何支撑，待到发现这对翅膀只能扇风，却不能真的飞起，兴趣就不大了。

另一款是类人款，外形纤细如少年，管家特意给换了套白色蕾丝花边的裙子，更显得楚楚可怜。卡尔森对这类日系长相原本无感，但这款标明了“可提供强暴服务”，他好奇性畜设定下如何还能玩强暴，因此才买了回来。

试用了一下却发现，原来是虚假广告，只是在性畜出厂时加了一个场景限定，即对他出手的人并非“主人”本身，而是“其他人类”，因此无论是卡尔森摸他，还是让艾伦碰他，这只性畜都会说“不要”，扭着身体试图躲开，姿态却是欲拒还迎，也并不会真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