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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 晚瑭 1823 字 3个月前

“你这小东西。”他轻轻抚摸她的侧脸。分明是柔弱得不成样子,可是胸中却藏着软绵绵的刀子。

☆、兄弟友恭

秦悦望着他道:“夫君可是怪我干涉国事?我当日……”

“阿吾做得很好,我怎会怪你。”燕桓盯着她惶恐的眸子。他知晓她从来都不是被父母当作普通女子养在膝下,她是他的阿吾,乖巧如同猫儿般,可关键时刻却是能露出森森利爪的母老虎。

他的面前有一条通天长河,他若想跨河而过,有很多种方法。可以乘舟、可以造桥、甚至可以改道而过。可是于他而言,他从来只选择一个法子,便是用尸体铺满前行的路,他缓缓前行,步履沉重。

阿吾不一样,她从来也只有一个法子,便是找到同行的人,带她一同到对岸去。

她与他生来便不同,可是他却想站在她身边,教她依偎在他怀中,再也不去看路上的花草、沿途的风光,她的眼里有他足够。可他却也不能逼着她同自己一样,走上那条布满尸体的荆棘路。

他不能如此,他会毁了她。燕桓不由捉住她的一双小手,其上十指丹蔻,美艳无双。

秦悦知晓他素来不喜欢他蓄甲,却是道:“你若是不喜欢,我便剪了。”

他从前是不喜欢,可是当她用指甲轻轻划过他的欲望,撩拨着他的时候,他便要喜欢得近乎抓狂。

“阿吾喜欢,便留着。”他道。

秦悦愈发欢喜,自己的指甲可算是保住了。而后除了指甲,庆元王竟然也渐渐不干涉她许多事情,当然,除了不准她见哥哥。

太子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日朝议之后,他正欲起身离去,忽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太医们瞬时乱作一团。这位太子从小体弱多病,本就是个不能经风吹日晒、需要静养的。可自从做了太子,偏要不分日夜地勤勉上进,才称得上尽职尽责。

说到底是个先天不足的孩子,这一番没日没夜的折腾,身体哪里吃得消。加之太子的母亲被废黜、岳父猝死,新婚的太子又妃哭哭啼啼,导致他心绪难宁,每日愈发愁云惨淡。

众臣不禁怜悯起那娇艳如花的余年年来,先是死了父亲,而今连夫君也奄奄一息。明城最美不过余家女,只可惜红颜薄命。

太子这一病倒,竟是一连几日也无法上朝,只得由丞相代为处理政务。南楚帝几乎从不踏出乾明宫半步,却也因此事挪动了尊贵的龙屁股,由宫人推着带轮的小车,往玄黄宫而来。秦悦亦是只得伴他而来。

秦悦原本以为玄黄宫是冷清惨淡之地,哪知到了此处,才发觉里面一片欢愉。

南楚帝忽然抬起了手,示意宫人不再上前。秦悦顺着南楚帝的目光望去,但见燕栩覆着薄毯,侧身躺在软榻之上,燕枝正坐在他身旁剥橘子。

她笑盈盈道:“我都没有给父皇亲手剥过橘子呢,二哥好福气!”燕枝说罢,纤纤玉指将一瓣橘肉送到他唇边,“张嘴呀!”

燕栩一愣,却是笑道:“谢谢小胭脂。”

燕榕却在一旁不干了,甚是不满道:“分明是三哥待你更好,小胭脂怎的这般偏心!”

燕枝便又笑着递了月牙儿般的橘子给燕榕。燕榕这才道:“胭脂这般乖巧,以后必能嫁个好人家。”

燕枝的脸红了红,“我才不嫁。”说罢却是悄悄瞟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燕桓。燕枝平素大胆,唯独惧怕两个人。一个是心思阴沉的父皇,另一个是面色冷峻的皇兄。她颇为谄媚地将新鲜剥开的一瓣儿橘肉递给皇兄,“很甜!”

燕桓远远站着,却是不屑道:“甜腻难耐,多食上火。”

“怎么跟父皇一般臭脾气!”燕枝不开心,反是递给一旁的燕杉